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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应得的分成,南弦又多给阿咪一千,说是请她喝饮料。
阿咪一愣,接过塞进了自己的随身小包里,娇笑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要不我俩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出岛了找你玩啊。”
南弦别说这会儿刚离婚,情伤未愈,就是放到以前,阿咪这种甜美可爱的少女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果然,南弦想也不想拒绝了:“别随便乱要男人手机号,知道这世界其实很危险不?多得是长得人模狗样的变态,小丫头你长点心吧。”
阿咪垮下脸,噘嘴道:“不给就不给嘛,干什么教训人。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也没办法啊,我老家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要养,我妈身体不好,我爸死的早,我们家只有我了……”说到最后,已经哽咽起来,“等我存够了钱,我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南弦和我一下也有点慌神了,我从兜里掏出纸巾递过去,南弦从裤兜掏出一张一百的纸币递过去。
阿咪抬头看了看我俩,眼珠子转了转,心安理得地将两样东西全都收了下来。
“谢谢。”她低头小心擦了擦眼底的泪,吸吸鼻子道,“那我去工作啦,下次记得还要点我哦!”说罢朝南弦飞了个眼,转身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般跑走了。
我与南弦并肩站立着,望着她雀跃的背影,陷入沉思:“你说她说得是真的吗?”
南弦也是同样迷茫:“谁知道呢。”
南弦赢了钱,晚上请我在赌场边上的高级餐厅里吃了顿海鲜大餐,还开了瓶四位数的红酒。结果因为我俩都不怎么能喝,最后剩了大半瓶。他不想浪费,硬生生灌下,买单时还清醒着,到走出餐厅就不行了,说着话赖在我身上痛哭起来。
“我那么爱她……我那么爱她!!三年一场梦啊!”他大喊着,下一秒更用力地抱紧我,“季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有什么。
“幺哥,那不是嫂……柠哥吗?”
我正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把这醉鬼送回房间,不远处就走来一群人,看样子是要进赌场的,为首那人格外的高大,穿一身黑色,再一看,是多日未见的冉青庄。
小弟们留在原地,看天看地看星星,就是不看这边。冉青庄独自朝我走来,眉心微微拧着,瞧着不太高兴的模样。
南弦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忽然打了个酒嗝。我立马感觉到颈侧一股热气,不自在地偏了偏头。由于重心变化,南弦不受控制地朝一边倒去,带着我也倒了下去。
我睁大眼,慌张地刚要惊呼出声,另一边胳膊便被人牢牢抓住,拽回了平衡点,身上沉重的人体也一下子轻了不少。
冉青庄见我站稳了,松开我的胳膊,替我扶住南弦,抬抬下巴道:“这谁?”
“我朋友,他……他刚刚失恋,心情不好,喝得就有点多。”
冉青庄闻言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轻浅的冷嗤,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展现了自己对南弦这种菜鸡装海量的极尽嘲讽。
“住哪里的?上面吗?”冉青庄问。
他说的上面,应该指的就是酒店上面。
我点点头,去摸南弦口袋,从他外套里摸出一张酒店房卡,还好他卡套没丢,上头有房间号。
冉青庄接过房卡,朝不远处的小弟喊了声。小弟们应声而来,冉青庄轻轻一推,将萎靡的南弦丢给他们,又将房卡拍在其中一人胸口,让他们尽快将人送回房间。
小弟们领命,不敢耽搁,呼啦啦架着南弦走了。
我本来不放心,想要跟过去,却被冉青庄叫住了。
他叫住我并不说话,只是往幽暗的角落走过去,我也就跟着走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走到一处建筑与绿植的夹角,立在一丛巨大的芭蕉下。
可能是早上下过雨的关系,泥土还有些湿润,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放线菌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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