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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自得了这个病，石楠就很渴睡。

刚开始，面对石楠悄无声息的睡去赵涵灀还慌张不已跑上跑下地找人，后来了解了也就淡定了许多。

这一次，也是如此。

赵涵灀蹑手蹑脚地爬到石楠面前，先拿手在他鼻梁下一探，发觉还有鼻息，便放了大半的心，再拿手指戳戳他的脸。

石楠眼皮动了动，没反应。

睡得很沉。

赵涵灀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亲地吻了一下，站起来，要找人给石楠拿条小摊子盖着。

可无奈石妈妈太识相，每每两人在一起时所有用人都被通知自觉闪避，赵涵灀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人。

想了想，赵涵灀决定自己去拿毯子。

进了屋，没多想就上了石楠的房间。

本以为石楠的床上会有小毯子，却发现没得。

这个，房间里面应该备有小毯子的吧……

家里房间备有小毯子的赵涵灀很自然地想。

柜子里面应该有的……

赵涵灀想着拉开石楠房间的柜子柜门，只见一排排挂得好好的衣服。

石楠的气息迎面扑来。

脸红了一红，赵涵灀接着打开另外一个柜门。

慢慢找过去，终于找到了放毯子的地方。

拿起毯子，发觉中间的格子里面放着一个没盖子的盒子，盒子里面搁着一垒一垒的照片。

这照片挺眼熟……

赵涵灀想着放下毯子，拿出盒子。

照片上的人，是赵涵灀。

赵涵灀皱了皱眉头，随手拿起一小叠，慢慢翻看。

照片里的赵涵灀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侧面对着镜头，比着胜利的手势。

是她毕业时候的照片。

石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赵涵灀费解着再拿起另外一叠。

这次是她和何慕在一起的照片。

两人就站在超市门口，提着大包小包，或相视而笑，或吹胡子瞪眼。

赵涵灀的手微微颤抖，有些想明白了。

继续翻那些照片，有她在爷爷家过年的，有她陪老妈在w市游荡的，有她在桂林游玩时候的，还有她在香港刚刚下飞机的。

按着照片右下角的日期，从去年的二月到今年的九月，一一排列好。

看完了，赵涵灀眼圈泛红地把照片整理好，放回去，拿着毯子下楼。

石楠还在睡。

早秋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温馨地让人想落泪。

赵涵灀轻轻地把毯子给他盖上，然后跪在草地上，趴在石楠身边，静静地看他的睡颜。

金风吹过，树影婆娑。

偶尔会有两片三片树叶，悄无声息地飘落。

这个温暖的下午，时间安静得像静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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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涵灀睡得很浅，女佣才走到她身边，她就醒了。

“有事吗？”

赵涵灀揉揉靠在椅子上太久而僵掉的手，轻声问。

“医生到了。”女佣很客气地说：“要不要叫少爷起来？”

赵涵灀想了想，摇摇头：“先不忙……先让我见一下医生吧……”

石楠在床上睡得正沉。

以至于赵涵灀在床边坐下都不知道。

石楠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光照进来，室内微妙地亮着。

赵涵灀没有开灯，一手撑着床，另一手戳石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