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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们果然般配。&rdo;程诺笑嘻嘻说完，电梯门恰好打开，里面的聂铎和身边站着的人都在看他。&ldo;我先搭电梯。&rdo;程诺不动声色地挂掉电话，冲着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后，赶紧上了电梯。这次饭局是优选公司攒的，他自然而然的站在人群中央，众星拱月。程诺冲着他一点头，往后挪了挪身体，准备淹没在人群中。谁料，他仿佛就是老天选中的天之子那般，被聂铎选中了。&ldo;程先生刚刚是和女朋友打电话呢？&rdo;聂铎声音亮哑，语调悠长，公事公办的神色丝毫没有八卦的意思。周围的人都笑看着程诺，其中还有几个熟人。被问的有些尴尬，程诺笑起来掩饰过去，心中想着宋城，眼睛微微下弯。&ldo;对啊，我爱人。&rdo;聂铎没继续问，电梯到达晚宴楼层，聂铎率先出去，后面的人跟上，程诺很快汇入人流中，和几个熟识的人闲聊起来。不得不说，优选公司这次组织的晚宴逼格挺高。吃饭的时候，程诺逡巡着来的人，觉得优选这次请吃饭，不单单是为了联络感情，另外一种是为了给下马威。生物试剂耗材行业门槛相对较低，有相关经验的组织组织去工商局备个案就成立了公司，其实大部分是做着和信诚一样的二道贩子行当。说起来，他们这行业也是有危险的，尤其是试剂这一块，法律法规方面不太细致，导致有些试剂细细研究，能和违法沾边。但若是不细细研究，那也没什么事儿。不过内部竞争很大，很多公司就是因为被人举报后老大进局子垮台。饭桌上，程诺十分钦佩于聂铎的个人魅力，别看下午去他房间时几乎什么话都不说，但在饭局上，说的话做的事儿，感觉没个十年八年锤炼不出来。不过，他接手优选公司也就才两三年的功夫，这种老练圆滑，很可能是骨子里带着的。聂铎像狐狸，更像头狼，程诺总感觉他的目光里，带着些冷血的白眼狼滋味。程诺谨遵张爱叮嘱，和聂铎喝了几杯酒，两人说话办事也没了下午时的尴尬感，每句话里都有着公事公办的风格在里面。等饭局结束，程诺喝了个八九不离十，宋城打电话回来时，他刚准备起身离席。&ldo;我马桑回房颠了。&rdo;程诺舌头有些大，说出话来把自己逗乐了。听程诺说话，宋城就知道他没少喝，问道：&ldo;你住的酒店叫什么名字？房间号是多少？&rdo;&ldo;诶，你要来啊？&rdo;程诺哼了一声，心里没少得意，但嘴上却说，&ldo;别过来啊，爷们还要工作呢，别过来打扰我。我马上回房间，洗个澡就睡了。&rdo;宋城听程诺的话，唇角已经扬了起来，笑着说：&ldo;好，那你现在回房间吗？&rdo;他问完以后，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惊呼，宋城眉头一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程诺刚扶着的那把椅子，不知道被谁抽了一下，闪得他差点摔倒。旁边那人扶住了他，轻声问道：&ldo;没事儿吧。&rdo;眸光微眯，宋城握紧手机，询问道：&ldo;出什么事了。&rdo;&ldo;没事没事。&rdo;程诺哈哈笑起来，说：&ldo;我刚才差点摔了，多亏聂总扶住了我，我马上回房间。&rdo;&ldo;我们要去唱歌，你不去了？&rdo;聂铎看着面前脸色绯红的青年，笑着问道。一听说唱歌，胸腔内的歌手之魂趁着酒劲上来了。程诺眼睛一睁，笑着说：&ldo;要去！&rdo;宋城心下一紧，赶紧叫道：&ldo;程诺。&rdo;电话那端，程诺粗喘一声，用气息冲着宋城说了一句话。&ldo;你别挂。&rdo;唱歌包厢就在酒店内，所有的人一起拥着上了电梯，程诺好歹站稳了。等到了ktv，还没等大家谦让，程诺率先跑过去，点了一首《小情歌》有几个人是和程诺喝过酒的，知道他酒后唱歌的画风，但没想到他竟然点了这么一首温柔的歌曲，有人还哈哈笑着打趣。&ldo;程诺，你这次不唱《醉拳》了？&rdo;程诺拿着话筒，坐在沙发上，聂铎脱掉外套后就坐在了他身边。男人身上有好闻的香水味，倒不如他这个人这般张扬，这让程诺想起了远在b市的宋城。前奏结束，程诺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眼中朦胧着，歌词都看着有重影。程诺唱歌跑调的厉害，但他这次唱得格外用心。周围的几个人有笑着看他的，有起哄的，旁边的聂铎一直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的酒窝一直没有消失。&ldo;我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你会给我怀抱……&rdo;程诺动情地唱着，唱完这个小高潮后，聂铎率先鼓掌。聂铎看着程诺，十分捧场地边鼓掌边昧着良心地夸奖说：&ldo;唱得不错啊，不过这歌词好像唱错了吧？&rdo;正确的歌词应该是：我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ldo;没唱错。&rdo;程诺冲着聂铎嘿嘿一笑，说：&ldo;这不是唱给你们的。&rdo;说着，程诺将手机拿起来，屏幕上显示着通话的界面，他对着手机话筒，笑嘻嘻地说。&ldo;这是唱给你的。&rdo;电话那端，传来了男人低沉的笑声。男人笑声低沉，在满是噪音的ktv中，并不突出。大家面面相觑地看着程诺甜腻腻地打着电话说了这么一句，心中慨叹的竟然是这个程诺别看平时文静有礼，随便抛出个撩妹绝技就够他们学半年的。&ldo;哎呀，在外地出差还想着你对象呢？&rdo;和程诺还算相熟的一个销售笑着打趣：&ldo;我听胖丁说你把你对象藏得可好了，什么时候能带我们见见？&rdo;这时的程诺已经醉糊涂了，只能听到电话里男人的嘱托声，连声应着，将麦克风一放，起身说：&ldo;我该回气碎掉呢。&rdo;外人听不着手机内男人的声音，坐在程诺身边的聂铎却听了个清清楚楚。电话那端是男人，他并未觉得意外，脸颊上大酒窝瞬间出现，笑容里多了些玩味。&ldo;你喝成这样路上肯定摔了，我送你回去。&rdo;伸手扶住程诺，聂铎烟嗓中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周围人听到后，以为听错了。今天聂铎攒局，把大家召集来唱歌，他竟然要提前走，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一点都不像一个会做面子工程的总经理的样子。&ldo;不用。&rdo;程诺下意识挥开聂铎伸过来的手，起身踉跄了两句，对电话那端的人说：&ldo;我寄几能回去。&rdo;聂铎被拒绝，面子上丝毫没有挂不住，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打电话给了公司员工。小柯是女生不太方便，叫了个男生过来，扶着程诺送到了他房间。程诺没喝醉是个话唠，喝醉后是个顶配话唠，抱着手机不撒手，黏黏腻腻的和宋城打着电话，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不一会儿没声了。在ktv无心唱歌，场子一会儿也就散了。一群人上了楼梯，按了十三楼，所有的销售都安排在这个楼层。等到了以后，大家回头和聂铎道别，谁料聂铎跟着一起下了电梯，众人懵了一下，聂铎笑起来说：&ldo;我看看程先生。&rdo;这个聂铎对程诺倒是很上心，几个和程诺相好的销售和聂铎说：&ldo;程诺喝醉了酒就拉着人聊天，聊着聊着就睡了，他一向这样，醒来就好了。&rdo;腮颊上的大酒窝顿显，聂铎烟嗓滚烫，声音如粗砂磨过玉石，他说：&ldo;我知道。&rdo;待大家散了，聂铎拐弯到了程诺房间的走廊，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工装盘着头发的女人，领口上系着围巾，看打扮应该是酒店的某个经理。经理手上端着个盘子，盘子里一杯热茶冒着热气，还有热毛巾与一小瓶药，看模样应该是解酒的。聂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人刚好回头，见到后冲着聂铎点了点头，礼貌地叫了一声：&ldo;聂先生。&rdo;&ldo;谁让你送过来的？&rdo;聂铎从ktv到这里，路上一直没有安排，酒店也绝对不会有这种服务。&ldo;是经理的安排的。&rdo;女人如实说道，&ldo;程先生已经睡下了。&rdo;男人如炬的目光火苗微微跳跃，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他没有回十五楼，而是去了酒店最顶层。门口有服务员见到他，仿若他是熟客一样冲他礼貌地叫了一声&ldo;聂先生&rdo;。聂铎点头后，门打开，听到了里面球杆碰球时发出的清脆响声。一个微胖的男人，西裤扎着衬衫，成挥舞着棒球杆，在偌大的房间里打着高尔夫球。听到门想，那人回过头来，冲着聂铎一笑：&ldo;什么风把你吹来了？&rdo;说完，手起棍落，高尔夫球应声进洞。打高尔夫的人名叫陈轩，是这家酒店的老总，平日就守着这个酒店为生，虽然没有雄心壮志了点，但过得清闲自在。优选公司和这家酒店常有合作，两人一来二去熟了，交情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