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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车门,跟着前方三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进了电梯。刘进前一见她也跟过来,不禁叫到:“之之,你不在车里等我们,你跟过来干什么?”袁润之抚着昏沉的额头,依着电梯只是无力地哼了两声,口齿不清地说着“好困,要睡觉”。赵夜群说:“跟过来也好,她一人在出租车里我还不放心呢,这丫头今天不对劲,以前喝酒都注意控制的,从没看她醉过。”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响,终于到了纪言则的住处。赵夜群在纪言则的口袋里摸了半天,终于摸着了钥匙,开了门,和刘进前将他扶了进去。袁润之走到客厅,见着沙发,就往上面一躺,抱着抱枕开始呼呼大睡。等赵夜群和刘进前安顿好纪言则出来,再叫她却怎么也叫不醒。赵夜群说:“算了,就让她睡这吧,明天醒了,她自己会走。”刘进前有些迟疑:“这两人喝得醉薫薫的,万一……”“亏你还说两人喝得醉薰薰的,都醉了能搞出个屁来。走了。”赵夜群拉着刘进前离开了纪言则的家。赵夜群和刘进前两人刚走没多久,黑暗之中只听“扑通——”一声,睡在沙发上姿势不对的袁润之猛然滚落在地。“唉哟……”她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脑好痛,眼睛又干又疼,勉强睁开眼,眯着缝,她无力地捶打了一下害她跌下来的沙发,然后撑起身体,歪歪倒倒地站起身。她才不要睡沙发,她要回房睡,她可是花了重金买了一张kgsize床。她拉扯着头发,半眯着眼,在黑暗里寻找门的方向。哎?今天不过是喝了点酒,怎么家里的客里变大了,装修也变得这么豪华奢侈……她傻呵呵的笑了两声:“做梦真好,房子都可以变大,装修的钱都省了……”对面一扇门半掩着,屋内透着微弱的光亮,她迈着蹒跚的步子,走了进去,看到中央那张kgsize的床,她闭上眼睛,直接扑了上去。纪言则睡得迷糊迷糊,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到床跳了一下,他烦燥地深蹙眉心,翻了个身继续睡。不过几秒,他抱着的夏被在一点一点的被外力拉离。他闭着双眸,紧蹙着眉头,用力地拉住夏被,最终敌不过左侧的力量,整个夏被被拉离。倏然睁开双眸,他带着满腔怒气看向身侧那个裹着夏被的不明物体。“我不管你是东西,最好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直接扔你出阳台。”他有气无力地说完,恼怒地夺过夏被,却看到一个女人缩在那边。他迷朦着眼,难受地摸了摸很痛很昏沉的额头,再度看向身侧的女人,是他的人生太挫败了,还是太饥不择食了,居然喝醉了还会带陌生女人回家。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恶心感觉,他伸出脚,向那个女人的身上猛地一脚踹下去,怒吼一声:“给我滚!”再一次摔落在地,但不同的是,这次让袁润之跌下去的力道又大又狠。她昏头昏脑从地上撑起身体,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妖孽在她的床上,敢这样嚣张地踹她屁股。她揉了揉被踹的很痛屁股,抬起头,挣扎着睁开仅能眯一条缝的眼睛,透过墙角落地灯绽放出的昏黄光芒,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影——纪言则。她无力地垂下头,十分颓丧,要不要连做梦也梦到这家伙在自己的床上?梦到就算了,要不要连在梦里她都要被该死的他欺负?真是要命,她真的好有“出息”。“纪言则,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赶紧从我梦里消失,不然惹毛了姑奶奶我,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她捞过床头的靠枕,砸上床上的“梦中幻影”,意图将那个讨厌的家伙砸跑。纪言则听到熟悉的声音,一阵错愕,尚未回过神,又胀又痛的头被靠枕这么狠狠地一砸,整个人差点失去平衡跌下床。当听到她的声音,他以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幻觉了,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努力地看着爬上来的女人,真的是袁润之。他无力地叹了口气,这个白痴样的女人,被人灌醉了莫名其妙跑到他的床上不自知,还敢嚣张地用靠枕砸她!他伸手抓起床上的靠枕,毫不客气地砸向她晃来晃去的脑袋:“喂,谁在跟你玩?对门是客房,滚那边去睡。”“啊——”袁润之的头被这么重重一砸,更加昏沉,尖叫着向他扑了过来,“你这个死变态,都叫你滚出我的梦,你还敢这样对我?平日欺负我就算了,就连在梦里,你还敢这么嚣张的欺负我?”纪言则浑身无力,被袁润之很轻易地扑倒在床。那毫无预示的重量就这样压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由地闷哼一声。“你这嘴巴又臭又坏的家伙,凭什么那样对我?我说了我不要开枪,你干什么要逼我?非得要看我哭你才高兴吗?要我开枪是吗?我现在就戳死你!”袁润之骑在他的身上,伸出食指,用力地戳在他的胸膛上,一下又一下,“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这个可恶的臭男人!”他被她连戳了几下,胸口疼痛难忍,骤然抓住她的手指,羞怒地低吼:“小姐,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发什么酒疯?你要是不过去睡,我过去,这床我让你行不行?”“睡什么睡?我现在就是在睡觉,不过是在做梦,但倒霉的梦到你这个变态。”她抽回自己的手指又用力地在他有胸膛上左戳右戳。这个猪头女人,连喝醉酒了都还这么猪头。发酒疯就发酒疯,什么在做梦?头,撕裂般的昏沉疼痛,就像是被车子辗过一般。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不堪欺辱地吼道:“你才变态。我警告你别再戳了!你再戳我,我不客气了。你会戳,我也会戳!”目光不经意地瞄过她的胸前,如果真的戳下去,那就真的是悲剧了。“啊,你这个色鬼,眼睛往哪里看?我就戳你!”她用力地又戳他几下。“是你逼我的。”他真的袭胸了。“啊,你这个变态、色狼!”她压着他,伸手猛捶了他几下,“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喜欢我?什么3c?语带嘲讽,你当我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谁跟你讲我cheap了?我有房有车有存款,养你这个小白脸是完全没问题的。我就知道你对我不安好心,在梦里就可以这么嚣张,这么为所欲为了吗?你别忘了现在你是在我梦里,是在我的地盘,我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你!你这个坏家伙,总是在我梦里骚扰我,一次骚扰我就算了,还三天两头骚扰我,还敢对我袭胸?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对着他又是一阵暴打。她刚才说什么?三天两头在梦里骚扰她?他屏住了呼吸,直愣愣地看着坐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女人,心脏猛然间漏跳了一拍。若真的是酒后吐真言,那么,她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她经常在梦里梦到他。“你都梦到我什么了?!”他的双手难以抑制地扶住她东摇西晃乱折腾的身体。“梦到你什么?当然是梦到揍你!现在我就在揍你。哼哼,现在从哪边开始?对了,你这张嘴巴最坏,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它。”说着,她伸出手就要打向他的嘴唇。他眼明手快地拦住她的手。她举手另一只手,又被抓住。她愤怒地叫道:“你以为你抓住我双手,就没有办法治你的坏嘴了吗?我咬死你,咬死它!”伴随着她的一声怒吼,一道阴影速度而猛烈地向他压来,紧接着嘴唇上传来难以抑制的疼痛。“你——唔……”他痛得直皱起眉头,闷哼着。随即,血腥之味在口中蔓延开来。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忍受这种放肆。她也同样尝到了血腥之味,终于松开咬住他嘴唇的牙齿,将嘴唇轻轻地落在他的嘴唇上,然后用力地吸吮着那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血。他的喉咙蓦然一紧,难以呼吸,脑子缺氧,更加混沌了。实在是难以相信,白天才吵过架,就在他悲伤地想要放弃等待的时候,会和她如此贴近。他闭起双眼,任由她粗蛮地吸吮,双手却抑制不住紧紧地抱住她乱动的腰身。隔了许久,他嘴唇上的血停止了,她的嘴唇终于离开了。两个人面对面,距离很近,近到彼此之间急促的呼吸声可以一清二楚的听见。她凝视着他,眼中满是张狂的笑意:“尝到什么叫痛了吧?你每次那么坏对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觉?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咬你的肉,喝你的血,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第一次看到你这种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舒爽。只可惜是在梦里。哼,在梦里又怎么样?只要能这样为所欲为地折磨你,我就开心。”他睁开迷朦的双眼,看向她,无视嘴唇的疼痛,哑着嗓音:“发泄完了,是不是可睡觉了?”她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坐在他身上,动来动去,这对一个酒醉的男人来说是极大的诱惑。是的,他也醉了,虽然只比她清醒一点,但不代表他能一直清醒下去。若是她再像刚才那样对他,不知道会发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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