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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老三明景承?原来是这个男人三更半夜带着女人到这里寻欢作乐,难怪了!明景承不知对那花楼的姑娘云婵说了些什么,便听那云婵媚笑连连,清喉娇啭:“三公子,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抵赖哦。”接下来,便听见很大的水声,以及那个云婵微微的喘息、轻轻的娇吟之声,一声高过一声,那哗哗的水声也一浪高过一浪,断断续续的还有一些什么……总之就是夜晚她在倚笑楼里听到最多的声音,有时候会让她热血沸腾……明景承优雅地坐在池边,勾人的双眸虽似在看云婵独自一人在池中奋力地表演,手中玩转着空空的茶盅,思绪却飘得不知何处。明明刚刚人还在的,怎么去万花楼叫个姑娘就离开了?目光刚好瞟至那绿玉屏风之后,瞥见了一处衣角,明景承勾了勾唇,对着池中正在娇吟的云婵邪侫地笑道:“嗯嗯,我的好婵儿,我就喜欢你这副娇艳的模样,再用力些。”云婵抛了个媚眼给他,池中的声音与动作徒然更欢了。眼前的这道屏风遮得严严实实,美仁不敢轻易地探出头去看,也不敢轻易乱动,生怕惊扰了“性”致浓浓的明景承,弄得节外生枝。此时,她能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澎湃,不行,她要定。孔子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深吸了一口气,怨念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衣衫还有一处衣角正落在屏风之外,便一点一点缓缓地将衣服拉回,身体也往后挪了挪,打算将散乱的衣服解下重新穿上。熟料,身体猛地一僵,她被包进了一个滚热的怀抱之中。之前裹在胸上的衣衫不知在何时全数跑至身前,整个后背都是裸露着的,身后之人同样赤裸的胸膛,那滚烫的肌肤正紧贴着她。那人的手臂从她的腰后穿过,正缠在她的腹部,而且手劲越缠越紧,灼热潮湿的呼气直吹在她的耳际,麻麻的,痒痒的……霎时之间,美仁的大脑一片空白,顿觉之前澎湃的血液全数涌上了脑袋,整张脸犹如火烧一般。一只手正缓缓地沿着她的腰际正向上探去,美仁猛地回过神,抓住那只贼手,死命地按住。该死的,是哪个不要脸的登徒子竟然守在这屏风之后。来不急回转头看清,那人发烫的面颊已经贴了上来,他的长发将美仁的整张脸都盖住了,他的脸不停地磨蹭着她的颈窝,紧接着唇竟然放肆地顺着她的耳后,她的颈窝,她的肩头一一轻吮,而她的身体竟然会忍不住地阵阵轻颤……之前面颊上羞愤的红潮还未褪去,这一连串的细碎之吻让美仁的一张俏脸红透了。在倚笑楼里虽然见的多听的多,那又怎样,那毕竟都不是她的亲身感受,而眼下,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正被他抱坐在他身体最坚挺的部位上……啊——美仁在心中无声地拼命尖叫。该死的,这个杀千刀的登徒子竟然敢这样轻薄她,不想活命了。美仁以手肘狠命地击向那人的腰际,那人闷哼一声,死缠着的手臂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越缠越紧,细碎地轻吻没了,换来右肩恶狠狠的一咬。痛得美仁滋牙咧嘴,又不能叫出声。屏风之后若大的空间,刚好够两个人藏身,害得她无法大动作,该死的,只能再给了他重重的一击。若不是不想节外生枝,她现在一定会跳起来宰了他。混账东西,等那两人缠绵完,她非杀了他不可。好,要缠就缠,美仁死扣住他的手腕,让他不能乱动。但他粗喘的气息越来越重,额上渗出的汗水顺着美仁光滑的肌肤一滴一滴的缓缓滑落。啊――可恶,这个死男人究竟是谁?脉象这么稳乱,竟服了催情药,真是龌龊至极,恶心至极!倏地,他又狠狠地咬向了美仁右肩,这一次的力量也越来越重,痛得美仁恨不得撞翻面前的屏风。这个混账东西,似乎跟她是没完没了了。紧咬着唇,美仁的额上也开始出汗,若是再撑下去,她相信她肩上的肉一定会被那个死男人给咬下来的,她已经感觉到她的肩在流血。王八蛋,竟然敢咬到她流血,待会她一定非将他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不可,一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终于,听到那个云婵再度开口:“冤家,这么无情。办完事了就要赶奴家走,不行,你得送我回去,不,我要去你房里。”“好,都依你,你说怎么就怎么。”明景承拉起浑身湿湿的云婵,一把楼过她的纤腰,狂肆地笑着将她带出了这里。终于,在那池中折腾了半天的两人离开了。美仁反手扣住身后臭男人的手臂,以一招云拿式将他摔出数步之遥。拾起地上的衣衫重新披上系好,细看了自己右肩上两排深深的牙印和渗出的血迹,美仁便猛地一掌击倒那看着就愤恨就碍事的屏风。那人躺在地上轻咳几声,长发散乱地盖满了他的脸,依旧看不清他是谁。他费力地刚想支撑起身子,被冲过来的美仁又给扔进了温泉池中。“王八蛋,你竟然敢咬我,还咬到流血,看我不宰了你,该死的混账东西。”美仁跳进池水,拉起水中之人便是一巴掌挥了上去。“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正当她想再挥第二巴掌时,不知是因为动作太大,拉扯到肩部疼痛的伤口,还是因为看清了眼前的这张脸,而住了手。眼前这张俊美非凡的脸宛如雕琢过一般,布满着异样的潮红,湿湿的黑发凌乱地紧贴着脸颊之上,一双幽似深潭般的黑眸此时却蒙上了一层雾。俊秀的眉骨,挺拔的鼻梁,完美的薄唇……这是一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失去呼吸,超凡绝尘的俊美容颜。那份楚楚可怜异常虚弱的表情,刹那间,美仁只觉得心口一阵猛烈的收缩,不禁再次紧紧地拉好自己胸前的衣襟,掩饰着怦动而狂跳不休的心……“滴嗒——滴嗒——”四下静得只能听到水滴敲打水面的声音,那水滴正从他额前发梢轻轻的滑落。依着池边,他支撑着身子,望着盛怒中的美仁,同样一头如墨的长发凌乱而肆意的紧贴在脸上,望进那燃着熊熊火焰的怒目,隐忍了很久的他轻轻地勾唇一笑,明明是苦涩的笑容,在美仁看来却带着几分邪媚。正是这一笑,让失神已久的美仁终于回过神,以手紧扣他的下颌,怒吼:“明景升,竟然是你这个龌龊的混蛋。你洗完了不回房里,还待这里做什么?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杀了你?!该死的,尽然敢咬我,叫你咬,看我不杀了你。你这个服媚药的下流家伙,下作人渣!”含怒的双眸渐红,抬起手,美仁又狠狠地给了景升一记耳光。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狠,顿时他白晢的脸颊处呈现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慢慢地他的嘴角开始渗出了血。微动了动喉咙,景升依然不语,侧着脸,依然还是挂着之前的那抹苦涩笑容。该死的,他还在笑。左手猛地扣住他的咽喉,美仁攥紧了右拳,正想再挥下去,却在见着那一丝触目的血迹后,僵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只要她一发怒情绪就很难控制,就象上次一样,动怒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杀了连碧容。她知道,眼前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应该被千刀万剐,但她却不能杀,一旦杀了他,她便前功尽弃,这几个月来努力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她便会让悦姨很失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碰到这个该死的男人。偏偏姓明,偏偏又救过她。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狠掐了他的脖子一下,但很快地她又松了手,站直了身体,愤恨地盯着在不停喘息的他,垂下紧捏着双拳,指甲都快要嵌进手掌心之中。怒红的双眸渐渐地又恢复了正常,美仁冷冷地道:“很好,你算准了我不敢杀你,你行,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以牙还牙。”说完,美仁便扑了上去,张口就往他的左肩狠咬下去。他咬到她出血,她一定会咬到他也出血才会罢休,可恶的家伙!那种内心狂燥不安的感觉愈来愈烈,在这温泉池内,温热的泉水加速了他的体温升高,灼痛的欲望烧痛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他已经强忍着撑了很久,真的很痛苦,眼前早已白茫茫一片。之前在屏风之后,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他,亲吻他,正是因他身上那阵阵传入鼻翼的柔媚幽香让他无法自控。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直至意识到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与他同性的孩子,他才忍不住地以咬他来缓解自己体内难隐的欲望之痛。他就知道他们一离开,他一定会动怒,原以为他会将他暴打一顿,却没想到他竟然又扑了过来。他身上散发的柔媚幽香再次侵袭他的神经,紧密相贴的身躯令他再一次承受不住,灼热的肌肤火烫得仿佛快要燃烧起来一样。虽然他死咬着他左肩的那种疼痛能让他的意识保持着清醒,但那根本比不上那更难煎熬的下体痛楚。“你……”他想告诉他,离他远一点,怎奈犹想发声,但灼痛的喉间一时间嘶哑地挤不出声音。极力地克制着,景升缓缓地抬起他的双臂,试图将死咬着他肩部的美仁拉离开,手掌在触碰到美仁身子的那一霎,却变成了反手又将美仁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那股淡淡的幽香,让景升变得更加骚动不安,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将美仁紧紧地箍在怀中,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头埋在她的发间,不停地磨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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