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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找到那个女人,一定要找到她。“什么意思?”景升不明所以。“哈,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景哥哥啊景哥哥,你难道不知道那杀手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呵呵,我真的很佩服你们,竟然能找到这么一个女人?有可能是易容。呵呵呵,谁的脸不用,却偏偏用我这张脸,呵呵呵。”“你说什么?!”景升讶异地凝视着美仁,难以置信方才所听到的,追问:“你说那个女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是。这难道不是你们蓄意谋划?他也真做的出来。”双眉紧蹙,景升咬着牙道:“我只知道爹找了艳门的人,至于是艳门哪个杀手接了这任务,这倒没过问。”“那个妖精门?那个专门以美色诱惑杀人的妖精门?”美仁轻嗤一声,不可思议地偏过头,喃喃地念着,“妖精门,妖精门,呵呵,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出你。”景升皱着眉,轻咳了数声,凝视着她,问道:“你今日有没有弹奏我教你的那首曲子。”一想到他有教自己那首月影清风,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激之情,轻点了点头。她还想说什么,这时,有人敲了敲屋门,景升启口:“进来。”是明飞。“何事?”景升问道。“回少主,老爷请少主与向少公子去书房一趟。”景升道:“好,知道了。”“呵呵,你妹妹的行动可真快。要不要与我赌一场?赌我今日会不会被赶出这里?”美仁怪笑着。景升缓缓抬眸,眸中满是复杂地神情,道:“你应该试着心平气和地去看待每一件事,去试着接受,或许所有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糟。”“呵呵,是吗?我觉得我已经很努力了。不过,某些事也是总有一天是要面对的,这一天不过是来的早与晚罢了。”说着,她转身步向门外,想到了什么,又顿住脚步,偏过头,道:“我不会让你们杀了他的。”美仁与景升到了书房,眼见的情形与之前料想差不多。屋内只有明经堂、鱼海浪与明景璇三人。明景璇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在见着景升的那一刹,立即上前要扶他坐下,景升不自在地挥了挥手,轻道一句:“我自己来。”美仁望着坐在书案前多日不曾见的明经堂,明显觉得有些陌生,冷淡地唤了一声:“明叔叔,鱼三叔。”明经堂轻应了一声。鱼海浪一见她便迎了上前,扬着手刚想拍向她的肩膀,便收了回去,背着手,笑道:“臭小子,有没有想你鱼三叔?”“当然有了,美仁天天都有挂念着鱼三叔你今日是否吃好喝好睡好,盼了鱼三叔好些日子了。”美仁弯了弯眼,对于不拘小节心胸豁达的鱼海浪,她倒是十分地敬重。鱼海浪终于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肩头,朗声笑着:“臭小子,算你还有良心。”两人还想道会家常,这时,景璇的声音不适时地打断:“鱼三叔,你在外奔波了那么些日子,也很累了,坐下说话吧。”鱼海浪脸色一黯,一声不吭地坐回了上座。明经堂一双犀利地眸子紧盯着美仁,双眉深蹙,嘴唇紧抿。在蓝府的时候,他便知道美仁与他就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自她来了明家之后,他更确定了她是他与怡惜的孩子,他也猜的出这丫头有在修炼长春功,否则身形不会这么奇怪,长大成人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十八年前,怡惜带着腹中的骨肉愤然离开他,他曾经派人找了很久,终寻而无获。十八年后,他的骨肉就立在他的眼前,却不能相认,不是他不认,而是她不要。在蓝府的时候,她不要;在这里了,她依然还是不要;在知道了更多的事情以后,她会更加不要。她愿意回来这里的目的究意是为了什么?他甚至不敢去想。无心无力(下)这时,屋外又传来了景承的声音:“明庄主,今日什么事情这么重大,全将人召至书房,连找人说个话都这么费神?”景承是来找景升的,想问问有关美仁的事,却不想下人说全被叫至书房了。一听到那个不肖子的声音,明经堂的嘴角微微抽搐,眉头拧地更紧了。景承一进屋,见着美仁立在屋中,当下便收起了嘻皮笑脸,目光复杂地扫了她一眼,走至她面前,轻道一声:“看来是真的有事,你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勾了勾唇,美仁朝他哂笑出声:“说不定下一刻我也就可以去你那消遥了。”“敬谢不敏。”见着那妩媚一笑,景承觉得很扎眼,一想着昨夜他无意中撕了她的衣服,让他知道这丫头是女扮男装,就觉得有些气恼。他冷哼了一声,便往景升身旁的空位坐去,冲着明经堂大嚷一声:“明庄主今日是不是打算要宣告所有人,你终于要喜认亲子?哈哈,要真是这个样子,这场面也太寒酸了吧?”明经堂忍着怒火,未开口,倒是景璇听不下去,怒道:“三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每次一回来,总是说些难听的话,惹得大伙都不高兴。爹爹今日是要为我主持公道。”“主持公道?”心中咯噔了下,景承望了一眼气定神闲的美仁,她仍是冲着他在笑。“爹,三叔,就是他意图掐死我,你们可要为我作主。”景璇站在美仁的对面,指着美仁的鼻子大声地叫道。一时间,所有人全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景璇将那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景璇说完便跪倒在明经堂的跟前,磕了一个响头,激动道:“若是爹与鱼三叔今日不给景璇讨个说法,景璇便长跪不起。”美仁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衣摆,根本就没在听景璇说什么,脑子里一直想着明经堂与鱼海浪回来了,那么她留蓝希凌在竹芙园会不会有事。景升皱着眉望着她,目光一直不曾从她的脸上移开过。景承见着景璇这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就莫明地生气,拍着抚手站起身,反驳她:“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那日的事侍书与奉剑都告诉我了,是你先打碎了人家的东西,还恶人先告状。”“侍书与奉剑都是你的人,天天伺候着她,当然向着他说话。爹不在家,你就带着他上万花楼,二哥罚他在竹芙园思过,他却将二哥气得病发,像他这样的人为何还能留在明家?”景璇的声音尖锐而高亢。景承怒不可遏:“你说什么了你?我的事什么时候轮着你来管?”自小仗着爹与哥哥们对她的宠溺,就会恃强凌弱。一直以来,他就觉得他这个妹妹很有问题,只要二哥身边一出现女子,她总是会想尽了法子去折磨人家,侍书与奉剑当初都是他看不惯才从二哥园内要了过来。二哥身边至今除了明飞在伺候着,根本就见不着女人。女人嫉妒也就算了,就连二哥身边的男人也嫉妒。虽然他现在知道美仁是女儿身,但不管怎样,在人前她总是男儿的模样。他偏头瞟了一眼二哥,景升目光正落在美仁的身上,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景璇又给明经堂磕了一个响头,道:“请爹与三叔为璇儿作主。”明经堂还是沉默不语。突然,美仁大笑了几声,对着景承道:“承哥哥,昨夜你拉着我说酒未尽兴,今日要不要继续?”景承狠瞪了景璇一眼,走到美仁身边,道:“今日还是你出酒钱,我出地方。”“好。”美仁笑着,转身与景承并肩欲往门处迈去。“都给我站住!”一直沉默的明经堂终于站起身,对着跪在眼前的景璇,道:“璇儿,你起来,先回房去。”“爹——”景璇难以置信地大叫一声。“叫你回房,你听不懂吗?”明经堂重拍了一下书案,站起身,对着景升景承大喝一声:“你,还有你,都给我出去,美仁留下。”他又看了鱼海浪一眼,示意鱼海浪将他们全带出去。鱼海浪领意,一把拉过景承,低喝一声:“臭小子,你尽会惹你爹生气,要喝酒,三叔陪你喝,看我不把你个臭小子喝到明日清晨太阳再升起。走!”景承扬了扬眉,对美仁道:“若是这里留不下你,我万花楼勉为其难的收留你。”“去那做什么?做龟公?我不要逼良为娼。”美仁垂眸嘻笑。景承瞪了她一眼,臭丫头故意的。景升睇望了一眼美仁,她又是嫣然一笑,满脸的不在乎,他垂下眼帘,去拉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景璇,道:“璇儿,起来吧。”“爹,你最疼爱璇儿的,如今叫一个外人欺负了你最宝贝的女儿,你怎么——”“你给我住口,出去,听见没有!”明经堂的脸色越发地不好看。瞪大了双眸望着明经堂,景璇委屈的泪水便顺着脸颊盈盈而落。“璇儿……”景升轻唤一声,方想扶起她,却被她无礼地挥开手。景璇越想越觉得委屈,站起身,哭着冲到美仁的跟前,狠瞪了她一眼,尖叫着:“这个家有你没我。”说罢,哭着冲出了书屋。行了礼,景升退出了屋子,经过美仁的身边,他低低地道了一句,那声音小到只有他与她两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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