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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身将门板关注,孔泽瞿脸上流着的血擦也不擦,只那么垂眼睛站着,四十岁的男人了,那么站着就是个负气的样子,只将站在办公桌后的人气了个好歹。
“你可真是长出息了,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儿还不给我说?”大先生在孔泽瞿额头上戳出了个血窝窝依然不解恨,只厉声训斥孔泽瞿。
孔泽瞿是大哥带大的,他的记忆里父母这两个字只是两个字而已,大脑里很没有将这两个字实体化的机会。他和大哥还是两个母亲,说实话,他的成长岁月里,他大哥担当了父亲这个角色,因而他总是格外感激他大哥,在他的世界里,没人什么人能超过他大哥,因而他也就绝少惹他大哥生气。
他本来不愿意沾惹那么些个事情的,只是这一代孔家人里面就只有他弟兄两个,所以他尽管不愿意可还是帮衬着兄长,愿意为他大哥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他沾染的那些事情都是极摧心的,可他还是尽心尽力的干着,说实话,他活了这么些年头,真正为自己干什么事儿好像真的没有过,这是头一回。
“你不都知道了。”孔泽瞿抿着嘴这么说,竟是个顶撞他大哥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活到一大把年纪还被自己半百的儿子闹腾这样让人生气的事情,孔泽瞿于大先生来说是兄弟也是儿子,他方才那么一句简直就要将老父亲气死的样子,话头刚落,大先生竟是拿着桌上放着的镇纸从桌后走出来。
孔泽瞿这才抬头看一眼,然后就看见他大哥拿着镇纸走过来是要打他的样子,终于要多说几个字了,他不是怕挨打,只是怕再这样下去将他大哥气出个好歹来。
“你先放下东西听我说。”
“说。”
“你真的要看着我这辈子一个人过下去。”孔泽瞿低低这么说了一句,就见他大哥举着的镇纸缓缓往下落,上一秒的怒容慢慢有些淡了,怒气虽然没有消下去,人却是没动了。
半天了,大先生长长叹了一口气,扶着沙发扶手坐下去,“知道你为孔家付出了不少,可谁都行,为什么非要那孩子。”
“我如果知道又怎么会让你为难。”孔泽瞿额头上的血还那么留着,这人垂着眼皮那么说,看上去也是无可奈何。他那么个长相若是有了那么个无可奈何的样子就极是让人心疼,于是大先生招手让孔泽瞿过来,捏了手巾给孔泽瞿擦擦。
压着额头上的手巾,孔泽瞿知道他大哥气也是消了一些,只是他既然这么几十年没有给他大哥惹事,这回也自然是不愿意惹出那么大的麻烦。南洋许家若是叫有心人知道和孔家的关系,那该是要出大事儿的,他就算怎么也该把善后做好的。
然他若是要了玉玦,只要玉玦一朝成为族长,就定然有人能探查得了那许多,可许家的规矩旁族不能当族长,许从易终是有老的那一天,到时候许家当真没有主事的人。
“玉玦那孩子担不起南边儿的事情的。”孔泽瞿说话,玉玦旁的不说,单就身体来说,真的太弱了,况且从送来他就知道送来的孩子当不了南边儿的主事,主事的人要狠,玉玦跟这个字一点都沾不上边,他也没有刻意去让那孩子沾这方面的东西,当然很大原因也是因为玉玦意外得了哮喘。可即便看出那孩子的心性,孔泽瞿还是把她当个主事的孩子养着,先前还想着许家要是不成还可以有个张家李家,大国扶持攒起来个傀儡还不是容易的?况且现在许家有二心那被替代也是迟早的事情,主事的孩子若是养着养着多少能担得起事儿,那就担着,若不能担起事儿,那也无妨,看在父兄的面子上,孩子他是尽心的当个下一代族长的养了。
只是孔泽瞿万没料到后来发生的这许多事,还想着许家若敢有什么动作,寻了由头让风吹散了去,这时候却是真的为那许家的主事人开始操心起来。
“就算担不起南边儿也不能没个人担着。”大先生说话。
“南边儿的事情我会担着。”孔泽瞿说话,大先生瞬间转脸看他。
压着额头上的手巾,孔泽瞿知道他大哥气也是消了一些,只是他既然这么几十年没有给他大哥惹事,这回也自然是不愿意惹出那么大的麻烦。南洋许家若是叫有心人知道和孔家的关系,那该是要出大事儿的,他就算怎么也该把善后做好的。
然他若是要了玉玦,只要玉玦一朝成为族长,就定然有人能探查得了那许多,可许家的规矩旁族不能当族长,许从易终是有老的那一天,到时候许家当真没有主事的人。
“玉玦那孩子担不起南边儿的事情的。”孔泽瞿说话,玉玦旁的不说,单就身体来说,真的太弱了,况且从送来他就知道送来的孩子当不了南边儿的主事,主事的人要狠,玉玦跟这个字一点都沾不上边,他也没有刻意去让那孩子沾这方面的东西,当然很大原因也是因为玉玦意外得了哮喘。可即便看出那孩子的心性,孔泽瞿还是把她当个主事的孩子养着,先前还想着许家要是不成还可以有个张家李家,大国扶持攒起来个傀儡还不是容易的?况且现在许家有二心那被替代也是迟早的事情,主事的孩子若是养着养着多少能担得起事儿,那就担着,若不能担起事儿,那也无妨,看在父兄的面子上,孩子他是尽心的当个下一代族长的养了。
只是孔泽瞿万没料到后来发生的这许多事,还想着许家若敢有什么动作,寻了由头让风吹散了去,这时候却是真的为那许家的主事人开始操心起来。
“就算担不起南边儿也不能没个人担着。”大先生说话。
“南边儿的事情我会担着。”孔泽瞿说话,大先生瞬间转脸看他。
“胡闹,简直胡闹,这里的事情就够你吃一壶,再摊上南边儿的事情绝对不行,你的身体吃不消。”
孔泽瞿在人前出来的少,可他干的都是累心的活,若是再搭上南边的事情,人会跨的,虽然先前祖上是有打算让孔家的人接手南边的事情,只是绝对不是现在。孔家这一辈只剩下两个人,至于孔泽瞿子侄,当是南边儿的事情一丁点都沾染不得,到底北帝是孔家的根。
还有一个,若是孔泽瞿担了南边的事情,怕往后连生的孩子都不能得孔姓,这是大先生绝对不允许的。
“许从易寻摸着往其他地方走,他身上背了那么多东西肯定是不能走的,也得个人看着,若是要了玉玦,至少他还能担着南边儿一二十年,因了玉玦,许家人我们暂时不动他也是不会妄动的。”
孔泽瞿字字句句的说着,说的都是这那,无论如何玉玦他是要下了的意思,这那的说着,说不行南边儿就他担着。
大先生默不作声听了半天,最后知道这这幺弟想了这许多总之那女孩子就是不放走的意思,南边儿的事情是个大事情,三言两语说不出什么,于是最后只说“若是看上的是旁人多好。”
孔泽瞿无言,若是看上个旁人能省去多少事儿。
大先生终究是亲手带大了孔泽瞿,要是现在是他哪一个兄弟姐妹,这事情他说不行就再没有任何余地,只是因为是孔泽瞿,于是昨晚孔泽瞿那么当众带走了刚订婚的女孩子的事情暂且就放下了,南边儿的事情也是暂且放下,等哪一天找许从易从新商量,商量的时候该是千难万难了,毕竟是两个姓氏。
那边孔泽瞿去了大先生那里,额头上带着血窟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血窟窿已经干涸,只是到底见了红又长在他脸上,看着就格外醒目渗人。孔泽瞿连那血窟窿捂一块纱布都没捂,就那么回去,原本想着这个样子那孩子该多少有点心疼的样子,谁知回去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昨夜纠缠的痕迹一点都没有,更不要说原本躺在这床上的人了。
玉玦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两条腿都拢不到一起,一时想起昨天她订婚时候的样子,一时又想起孔泽瞿发疯的样子,半天了连疼带生气,勉强将那床单被罩换下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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