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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刚说完,忙捂住嘴,看着身边瑞柳睁大了眼睛哭笑不得,而杨得意脸则彻底黑了。抿抿嘴,想着后悔也来得及,不叫杨得意告状也不可能,索性什么也不说,只是喝茶。
博望院这里一片和乐,玉堂殿却是风动云涌。
王儿姁哭泣着说“妾并不无私心,只是心疼瞬儿。常山郡那么远,妾实在不忍心,求陛下明鉴。“然后又对王娡说”姐姐也千万不要多想,妾并不是不信任姐姐和太子殿下。从进宫姐姐就一直照顾于我,妹妹是记在心里的。就像十年前妹妹生病了,姐姐衣不解带的看顾了我三天。我心里极是感谢姐姐,还请姐姐谅解我做母亲的心。”
王娡气急,知道王儿姁这又是在威胁她,自从十年前她想要她的命,却被她识破,得到了证据,言只要她有好歹,自有心腹拿着证据禀告皇上。害得她只能投鼠忌器。
她和她撕破了脸皮,竟然也不再装姐妹情深,只要不如意就来威胁她。
从她讨厌的赵姬,到她憎恨的贾家,都要她出手。她不胜厌烦,每天都想弄死她,可是自从那次之后,她就学精了,本来就是宠姬,这些年很是笼络了一些人,又哄的皇帝给了她好几个会医术会武功的侍女,她压根就不能得手。
这次为了常山王刘瞬,竟然还拖着她,只是岂有此理
本来想着等着彻儿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谁知她竟然现在就闹了出来,恐怕也是看出了皇帝这次是真的医药无益了。
但是病重的皇帝仍旧是皇帝,王娡只好压下心里的憎恨,柔声的说“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岂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当着陛下的面,我也是了誓言,自会将各位皇子及后宫诸位妹妹视为亲子和亲妹子,如若做不到,叫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皇帝有些头疼,压抑住冲到喉咙的咳嗽声,说“皇后说得对,朕特地叫皇后当着你的面誓,煦儿你尽管放心。封地实乃大事,不能只是为了瞬儿就废了规矩,于理不合。”
他也心疼小儿子,看着宠姬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差点就心软了,可是想着七王之乱,先如今的诸侯王也没有几个省心的,总算有了理智。刘姓的江山万代才是最重要的。
正想起皇后是煦儿的亲姐姐,两人一向要好,遂就叫了皇后来,希望能让这个实在得他心意的宠姬能放弃,也让她心安。
王儿姁心里不虞,面上委屈的说“陛下,妾不是想要您为难,只是只是”言语未尽,却能让人感觉到心疼万分。
景帝起身将她搂入怀中,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轻声说“煦儿,朕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朕百年之后不需要你殉葬,要是你在长安住不惯,等几个皇儿去了封地,你可以跟着去。”
王娡差点失声叫了出来,这完全不合规矩。哪怕新帝登基,也没有说将先帝的姬妾送给他儿子的,万一出了点丑闻,整个皇族都是羞耻。
文皇帝那么多姬妾照样老死宫中,怎么到了王儿姁这里就不一样了呢但看着两人腻歪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王儿姁听到这里,掩盖住心里的惊喜,抬头对着景帝,眼里好似有着无穷的眷念,手也扶上了景帝的脸,凄凄的说“陛下如此待臣妾,臣妾就更不能负陛下了,还请陛下带着臣妾一切走。至于几个皇儿听天有命吧。”
景帝爱怜的说“所以你更加应该活着,等那几个小子娶妻生子之后,你总得来告诉朕一声,让朕也欢喜一下。”
“陛下。”
王娡心里疼痛,这样的场景以前她也有过,可是有了新人,她年老色衰之后,陛下竟再也不肯如此对她。
使劲了掐了一下手心,她俯身,说“陛下,妹妹竟然已经想通,臣妾告退。”
她跪着,王儿姁竟然坐着,真是她的好妹妹。从小到大,因为她最小,父母就偏疼她。母亲将她送入太子宫就不管她了,后王儿姁进宫,母亲反倒惦记着来了几次。
姐妹一处使力便罢,她竟然暗地处处和她争高下,差点连皇后都争去了,幸好彻儿争气,她会等着看王儿姁哭。
王儿姁头依恋的靠在景帝的怀里,眼睛却对着王娡,叹了一口气,说“陛下,妾总归是执拗不过陛下的,哪怕陛下叫妾死。姐姐也是辛苦,等过几天,妹妹去寻姐姐去,我们姐妹好久没有说话了。”
叫王娡来,不过是让她当着陛下再一遍誓言罢了,并推波助澜。本来计划让她帮忙说合一下的,江陵实在是一个好地方。实在不行,有她在,陛下有了对比,一个皇后将来的太后,一个将要殉葬的夫人,他的心自然会偏,对她也就会有丰厚的回报。
但磨了那么久让瞬儿去江陵,陛下也不松口,她也就放弃了。从太子起,她就伺候当今皇帝,自然是知道皇帝看着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但心中一旦拿定主意,就绝对不会松口的。
也好,总能让他怜惜一下自己母子,等刘彻登基后,她就能和儿子去封地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自己的另一个目的也算达到了。
王娡,哼,让她锁在宫中吧,陈阿娇看着也不是一个好相与。她观刘彻,竟然有几分真心对陈阿娇,再过几年,陈阿娇多多收拢刘彻,那就有好戏看了。
呵呵,这个姐姐实在是讨厌,她乐的看她的笑话,上次她谋划让自己死,没有死成,她就绝对不会再死。
这个皇后本来自己也是有机会的,可是病了三个月,就尘埃落定了,她怎能不恨算了,待日后吧。那些算计了她的人,她总会等着看他们的下场。
景帝只觉得怀中软香温玉沁人心脾,有些意乱神迷,听到王娡的话,挥挥手。等王娡退下后,迫不及待的压下了王儿姁。
王娡坐在皇后仪仗的马车里,贴身侍婢宋氏忙拿着帕子,心疼的说“中宫,让婢子给您擦擦。”
王娡这才松开手,已经血肉模糊了。宋氏眼泪都出来了,低声说“中宫不要生气,且看着玉堂殿能嚣张多久”
皇帝看着身子都已经不好了,她竟然还勾引皇帝情动,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变给王娡敷药,边说“要不要婢子向长乐宫说一下”窦太后虽然喜欢小儿子多过大儿子,但小儿子死了,对大儿子自然就好了,现在皇帝病成这个样子,又耽于女色,只怕会动怒,那就有玉堂殿好看了。
王娡看着宋氏从马车暗格拿出的药粉撒在她的手心上,一阵清凉过后,竟然毫无疼痛感了,不由得点点头,说“还是你细心,有你在身边,我也省心许多。”
“那是中宫太不注意的,总累的婢子心焦。和那起子小人生气什么,还伤了自己,婢子心疼。”
宋氏跟了王娡二十多年,一直未嫁,脸面自是不一样的,口里说着抱怨的话,手上却不闲着,轻轻的揉着王娡手上的穴道。
王娡也知道宋氏刀子嘴豆腐心,一力为她好,自然也不在意,靠在马车上,有些疲惫的回答她刚刚的建议,说“不要像长乐宫说,陛下这样,只怕长乐宫也不忍让他生气,就这样吧,回宫。”
有些隐秘的心思,她也不能对宋氏将,她觉得也许皇帝在玉堂殿驾崩更好呢。这简直太大逆不道,遂按压心思,只要忍过去,总归会否极泰来的。
到时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王儿姁是什么东西诸侯王就是免死金牌吗死在皇帝手上的诸侯王还少吗或者她想弄个皇太后当当
想到这里脑筋顿时清明起来,这必须得让彻儿注意一下了,于是问宋氏“太子殿下还在博望院学习”
“回禀中宫,午时时,太子殿下回过东宫,但却带着太子妃去往博望院了,许是去练箭了。”
王娡皱起眉头,说“韩嫣也在”小的时候三人就厮混在一起,尤其是彻儿和韩嫣,简直就是孟不离焦的,让她格外的忧心。现在大汉有些人竟然有蓄娈童的爱好,男人和男人,想想她就觉得不能忍受。
宋氏点点头,她自是知道王娡的心结,说“中宫,太子妃也在,想必不会有事的。”
王娡有些生气,说“太子妃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也不约束一下彻儿。”
大凡婆婆,儿子一有个不好,儿媳妇绝对是顶缸的。
宋氏只好劝说“中宫只怕多想,太子殿下可是好孩子。”韩嫣虽然容貌俊秀,但是她看着太子并无其他的意思,但是长安好多王公贵族公子好南风,中宫也甚是忧虑。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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