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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探索人生（第1页）

李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任凭董玉芬在外面喊叫，砸门。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他和这座风光不在的酒楼摽上了，看谁最懂坚持。李真的人生陷入了低谷。思绪在死气沉沉的悲哀里沉浮。这一次他真的是被打败了。悲哀莫过于心死。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无能，无知。一个从地狱里出的声音一遍一遍在他脑袋里回想，“李真，你是个废物，废物，废物！”

我是废物吗？李真在惘然若失里挣扎。他想把这个恼人的声音顶回去。酒仙楼外卖大白菜小贩的叫卖声替他作了回答。六百万买的教训让他再次坠入冰窟，上一次进了少年看守所是见义勇为，命运给他的不公平都被胸中的热血给煮化了。这一次呢？人生的拐点打得他没有了脾气，怪这个社会险恶吗？为什么别人都混得风声水起？他开始反思自己，从他有了1ooo万之后，他的生活态度，知识储备，以及适应社会的能力还停留在外卖小哥的思维里。没钱茫然，有了钱也茫然。小严小彭说他没出息，孟晓婷说他格局小，美女经理说他做人小气。当时他还有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自傲，现在他才知道朋友们高看他了，他的脑门上只配两个字，废物！

“儿子，你回家吧？我去趟派出所，老田龟孙子敢阴我，我绝不放过他！”门外面董玉芬咬牙切齿。李真听着她下楼去了。又一个问题萦绕在心头，报案两天了，不知道有没有进展。他不能总在床上这么躺着，该出去活动活动，能让他起死回生就必须把犯罪份孑绳之以法。他起床洗了把脸，清醒清醒脑子，厨房里锅里有妈妈留给他的热饭，胡乱拨拉了两口，也去了仙人桥派出所。

“所长，老田那个龟孙就是个贼坯子，什么坏事都干，以次充好，欺骗顾客，猪肉当驴肉卖。只要能赚钱，他就敢伤良心，克扣工人的工资，现在还欠我一年的工资呢？这是他打给我的欠条。”董玉芬从爱玛仕包里翻出一张纸条递给王所长。

王所长拿起欠条看了一眼又交给董玉芬。“大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办案需要证据。在这起酒楼诈骗案中，老田是有重大的嫌疑。主犯方江河在逃，两个在酒楼外面下棋的中年人昨天被抓，他们是方江河花1ooo元请来配戏的。与老田没有任何爪葛，我们不能仅凭怀疑就抓人吧？”

“所长，线索断了？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老田那个龟孙子逍遥法外？”董玉芬情绪激动。

王所长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大姐，保护公民的生命财产是我们的天职，我们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还是那句话，办案需要证据。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我们不会对老田采取行动。”他离开办公桌要走。

“你不能走，这不是证据吗？”董玉芬把那张欠条在王所长眼前晃了晃。

”是证据，你可以到劳动保障部门去告他。“王所长走出了办公室。

“好啊？你包僻诈骗犯，你欺负平民老百姓，我和你没完！”董玉芬施展开她胡搅蛮缠大法。又哭又闹。

李真一步赶到。“妈，这里是公安机关，别胡闹，你不想抓诈骗犯了？”李真连拉带拽把她拉出了派出所。还好，王所长是个面善的人，没有脾气，李真道歉后陪着妈妈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儿子，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老田肯定使了钱，把这个所长喂饱了，嘴上说的好听，为人民服务，屁！保护老田就象保护他爹。”董玉芬唠唠叨叨的泄她对王所长的不满。

李真把她领到路边小绿地里，母子二人坐在长条椅上。他知道妈妈犯了想当然的毛病，不能再让她留在城里了，哪会儿脑袋一热，冲进派出所闹上一出，后果难以收拾。心平气和的劝她回小李庄。“妈，这里事你不用管了，回家吧。爸爸，小芳也需要人照顾。”

“坏小子，你不是说在市里买楼吗？让你爸爸住院治疗，撵我回家干什么？我不回！”

“我哪还有钱？现在你是财神爷，不能丢下爸爸，妹妹不管吧？”李真循循善诱。

“我这辈子栽倒在你们老李家了，摆脱不了操心命，行吧，妈给你转两个钱就回去。”别说，老董手机玩的还挺溜，李真的微信到帐五万元。

“老妈，你真好，”

“我就这个命，上辈子欠你父子的。董玉芬站起身，好象想起了一件什么事。甩下一句话走了。“儿子，还回外卖公司上班吧？家里事不用管了。”

李真笑了，这是和妈妈相逢后第一次有了暖心暖肺的感觉。

“小伙子，算卦吗？”一个穿戴复古，干干诤净的小老头坐在了李真旁边，扶了一下金边眼睛招揽生意。

“算的准吗？”

“拆字断吉凶，相面问前程，老夫掷签能为你指点迷津，落笔能知你祸福。能一眼看出你的势运，一语道出你的命脉。准与不准你心里自然明白。”老头从黑色提包里翻出他的行头。

李真没有说话。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个翻字。

老头大笑道。“果然势运有却，命遇阴煞，无妨，无妨，此翻不过是惊鸿一瞥而己，正如青菰临水映，白鸟向山翻。经此一却你会因祸得福，越飞越高。”

李真细品老神仙的话，觉着有分道理，递给了老头一百元钱。“请老神仙指点。”

“咱就讲讲这个翻字。”说文解字有注，番声从羽飞也。白鸟落在池旁青菰上嘻戏，轻风掠过。白鸟翻飞上了高山。你写出这个翻字心境辋川，不知道是谁惊挠了你的闲居，此翻可助你碎愚启明，运势向哪方展，老头子有待斟酌，能否告诉我你翻车的原因？”

“高人啊！”李真对老神仙再无怀疑，把他受骗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老头听。老神仙听后在纸上写了四个字乘势而上。

李真问道“老神仙什么意思？”

“小伙子你这次受骗并非偶然。中了运道遇风而糜，遇水而溃的魔煞大克。怎么讲呢？猛虎遇风怒吼，声震山野。蛟龙遇雨飞天，兴风推云。此乃是凤声水起。乘势而上也。鼠在仓中守着山堆一样的粮食还怕挨饿，拼了命的盗洞藏粮。此乃是仓鼠自肥。你有了一个千万之后没能象虎啸山，龙飞天那样乘势而上，反而深藏仓中，被仓鼠盯上了，岂有不盗之理。

李真的脸色红白交替，呼息急促，老神仙直言犀利，刺中了他的要害，一下子弄明白了他在世俗社会上的人生定位。不是仓鼠，但也不是猛虎蛟龙，充其量是个没有格局的失败者罢了。一个颇有讽刺味道的声音在脑子响起，“给你机会你也不行啊？是啊，我都有一千万了，开什么夫妻店？”

李真离开了老神仙，骑着雅马哈去了玉泉山，他想找丁勇谈谈。他在丁勇身上看到了他身上没有的东西。丁爷爷在明城德高众望，他老人家过问诈骗案件公安机关不敢懈怠。他必须从他狭隘的世界观里走出来，该用的人际关系必须用。

来到玉泉山扑空了。杏花告诉他丁爷爷去BJ列席全国人大会议。顺便做心脏搭桥手术。丁勇随机前往。李真只得恹恹的回到了他在新河北岸小区的出租房，再做回穷光旦，继续他的外卖小哥生活。

“欢迎李老大回家。”小严小彭夹道欢迎。

“欢迎我给你俩做饭吧？”李真一回到三人合租的家里，景物依旧，三人早出晚归的生活勾起了他的回忆，在明城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有个家，有两位异姓兄弟相陪，打工的日子有苦也有乐，他无非做了一个财梦，醒来后现他什么也没丢失。哈哈大笑起来。

“老大？”小彭，小严吃惊的望着他，还以为他精神受到了刺激了呢？”

第二天他去外卖公司上班，李真又做回了从前的那个自己。他想安心工作，平静的生活。然而，诈骗案余波未消，他想息事宁人似乎有点一厢情愿。中午休班刚回到家里，妈妈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说是她被老田打了。一下孑捅炸了他的肺管子。骑着雅马哈去了老田菜馆。

老田菜馆门前围着一大群人，李真挤进人群，现妈妈披头散，坐在地上，她身旁叉腰站着一个腚大腰圆的老女人。老女人指着董玉芬破口大骂，“老骚货，天天擦胭脂抹粉勾引田老板，不知道骗了田老板多少钱，还敢倒打一耙，侮赖老板的名誉，我看你就是欠揍！她抬脚猛踢董玉芬的屁股。踢得董玉芬满地打滚。

妈妈挨打，李真哪能受得了这个，飞起一脚朝老女人的大屁股踢去。老女人嗷得一声怪叫。一头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沬直挺挺的昏死过去！

“不好了，踢死人了。快报警啊！”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大声尖叫。

董玉芬被打惨了，脸上乌青，嘴角流血，见傻逼老娘们玩大憋气，她了疯一样的扑了上去。揪住傻逼老娘们搧了一顿耳光。

黄秀哦半辈研究大憋气，地上一倒，腿一挺，嘴里白沬子咕咕往外冒，就这一绝技打遍全村无敌手。今天碰上董玉芬倒霉了，嘴巴孑打在脸上钻心疼啊，从地上爬起来要跑，眼前站着一个大个子帅哥，吓得她又嘎的一声憋了回去。

咔嚓！咔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记者，正对着行凶的董玉芬拍照。李真感觉不妙，急忙阻止妈妈住手。董玉芬不肯住手，打傻逼老娘们一巴掌问一句。“老母咔嚓子我叫你打我！”

“玉芬，住手！”老田的奥迪车吱忸一声停在了饭店门口。他慌慌张张的从车上下来。“老黄有间歇性癫疯症，她家里只有一个傻儿孑，你把她打坏了谁来照顾她们孤儿寡母？”

“老龟孙，你总算冒头了，你让傻逼老娘们打我，这笔帐怎么算？”董玉芬放开黄秀蛾，扑过来去抓老田，过来两名厨师把她给挡住了。前厅经理说。“老董别闹了，你堵在饭店门口闹了一天，饭店里营业额减半，老板看你是店里老员工嘱咐员工好言好浯待你，黄秀蛾看不惯你无理取闹的行为，你们生矛盾与田老板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你别在闹了，黄秀蛾被你们娘俩打了，赶快送医院救人吧？”

“小浪蹄子向着老龟孙说话，黄傻逼打我时你干什么去了？要送医院也是你们送。不把你们饭店干黄，老娘哪里也不去！”

李真听明白了，老妈一天没露面，原来是来这里搅事。勇气可嘉。虽然被老田这只老狐狸占了上风。李真也应该挺老妈。“妈，儿孑支持你！你累了一天了，回家歇着去吧？明天再接着闹。”他这几句话起了作用。老董擦去嘴角的血溃，指着老田骂道“老龟孙，今天就到这儿，明天老娘还来！”她一瘸一拐的走了。

李真对老田泠眼道。“姓黄的打我妈，我踢了她屁股一脚，你送她去医院吧，属于我的责任绝不推托。他跨上摩托车去追妈妈。

后面是一双阴狠泠厉的眼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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