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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溪这才颤抖着手打开了信封，她这才现，这封信里大有乾坤，除了一张明信片外，整个信封外壳展开后就会变成一朵纸形的玫瑰，而那枚钻戒正镶嵌在玫瑰花的花蕊正中间。

  &1dquo;可以吗？我希望能永远陪着你，以你合法配偶的名义。”

  齐溪望着钻戒，忍不住快要哭出来。

  &1dquo;再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顾衍虽然还有些紧张，但比齐溪还是好多了，他很快控制住了现场的主动权，&1dquo;你不愿意拉我起来让我给你套上钻戒吗？”

  齐溪已经完全无法拒绝了，她好像本来也没有办法拒绝顾衍。

  在激动到恍惚以至于怀疑是在做梦的情绪里，她看着顾衍亲吻了她的手指，然后为她戴上了钻戒，现场爆出了经久不息的欢呼声和掌声，然而齐溪却觉得这些都离自己很远，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好像只能看到顾衍，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和话语。

  顾衍求婚成功，像是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完成了人生重大任务的感觉，但很快，这男人又亲了下齐溪的侧脸，循循善诱道：&1dquo;你看一看你手里的明信片。”

  齐溪这才意识到手里从信封里抽出来的明信片，她低头，然后很快瞪大眼睛看向了顾衍。

  这分明是那次在猫的天空之城里，顾衍写给未来的明信片。

  &1dquo;不是寄出去了吗？怎么在你那里？”

  顾衍像是有些尴尬：&1dquo;当时就是写在今年过年的这一天里寄给你的，但后来事态有变化，所以我今天早早地跑到你和赵依然住的地方截获了这张明信片。”他说到这里，才看向了齐溪，语气坚定，&1dquo;因为我想亲自给你。”

  齐溪在泪眼婆娑里，终于看清了明信片上的字迹——

  &1dquo;齐溪，一直爱的人是你，暗恋的人是你，已经厌倦了做克己守礼的道德楷模，不想只是永远沉默地守护在你身边，你说过保持暗恋合法，但告白就是犯罪，那么如果告白有罪，我也愿意承担一切罚责，只要这些惩罚，可以让我靠近你哪怕一步。”

  &1dquo;我爱你。到永远。”

  齐溪觉得自己已经快不知道怎么呼吸了，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她望向顾衍：&1dquo;所以这就是你那时候想和我说的话？”

  &1dquo;嗯。”顾衍笑了下，&1dquo;是不是有点傻？”

  齐溪的情绪还有些起伏和波动：&1dquo;为什么要选在过年前的这天求婚和给我寄送未来的明信片？”

  &1dquo;因为想未来过年的每一天都能想到你，想到这段回忆，好像这样，每一次的一年都会变得更让人有期待感和幸福感。”

  齐溪的好学精神在这一刻忍不住蹦了出来，她看了眼手上的钻戒：&1dquo;可你没想过万一我拒绝呢？那每一年过年不都会变得很痛苦吗？”

  难道顾衍就这么自信，确信他自己绝对不会表白失败或者求婚失败？

  &1dquo;我也设想过万一失败怎么样。但我想，即便被你拒绝，对我来说至少是为你努力过的证明，让我每一次的年，还有的努力目标，继续去完成旧的一年里没有成功的人生大事。”

  顾衍的话语气非常平静，但齐溪知道内里蕴含了多少的决心，顾衍从来不是说大话的人，他在写那封写给未来的明信片时，到底是多么坚定地决定一直努力下去啊。

  齐溪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从来说的没错，顾衍保持暗恋合法，但这样告白就真的是犯罪了，因为这一刻，她好像快要幸福地心跳停止了。

  她想要谢谢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谢谢顾衍勇于犯罪的告白，谢谢所有的爱与相遇。

  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