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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你停下來稍加思考,會發現『把我排開』並非是一個必選項,因為你的最終目的不是『離開我』,而是『獨立』。這樣,『我是否可以留下、是否可以參與在計劃中』,就變成有待商榷的可選項。」
梁嘉聿仔細同林知書分析,他眼神中沒有任何指責,只是理性地分析。
林知書點頭:「我那時候太一意孤行了,武斷地覺得一定不能讓你知道。」
「沒有人可以做到十全十美,永遠不做錯任何一件事。」梁嘉聿將她落下的碎發捋至耳後,「但下次做出決定和行為之前,我還是建議做慎重的思考。甚至如果有必要,可以將自己抽離出當下環境,避免一時腦熱,做出錯誤決定。」
林知書重重點頭。
「但是,」梁嘉聿短促地笑了笑,「有時候思考太久,也會給別人造成傷害。」
林知書不解。
梁嘉聿看著她:「我應該早點回來問你為什麼,而不是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裡。」
眼眶裡又起薄薄水汽。
「你年後回倫敦,是為了避免做出錯誤的決定嗎?」
梁嘉聿點頭:「是,我怕我留在南市,會不可避免地做出讓我自己後悔的行為。」
「什麼後悔的行為?」
「比如言語或者態度傷害到你。」
林知書眼眶漲得厲害,她那時隱瞞了他,他卻想的是不要傷害到她。
「……那現在呢?」林知書喃喃問,「你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還是正確的決定?」
梁嘉聿笑:「我做出了對你而言正確的決定。」
林知書重把臉埋在梁嘉聿的肩頭。
她想不出更多的言語再去感謝梁嘉聿,只能把手臂緊緊地纏繞在他的脖頸上。
「我在美國會想你的。」林知書說。
「多謝你。」他也學她說「多謝」。
林知書偏過頭,他臉頰離她那樣近。
梁嘉聿於是也偏過頭。
他們很久不再親吻,她濕漉漉的眼睫在他的注視下輕輕顫動。
「我如果現在再親你,會顯得……顯得我……」林知書沒有說完,她想說,分明是她決定要離開、要離婚,但若是此時此刻她還是很想親吻他,那她是不是一個很「賤」的人。
但是梁嘉聿輕輕靠近,碰到了她的嘴唇。
鼻尖錯著鼻尖,呼吸纏著呼吸。
嘴唇間有濕熱的淚水劃下來,梁嘉聿揩揩她眼角,笑問:「怎麼總是一親就掉眼淚?」
林知書止不住眼淚,只說:「因為太幸福了,梁嘉聿,因為太幸福了。」
從前因為害怕失去而掉眼淚,如今林知書感到真正的幸福。
親吻間隙,林知書捧住他臉龐。
問他:「你在倫敦時偶爾有想過我嗎?」
梁嘉聿安靜地望著她,說道:「有時候回家,我偶爾會在門口待一會。」
「……為什麼?」
「想看看街對面有沒有一個旅遊路過的小姑娘。」
林知書聲音幾乎哽咽,「……真的嗎?」
梁嘉聿笑了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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