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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笙月這才頓了下，瞥向他，眼神依舊溫婉，但又透著一股......無語？......的意味。

賀彧類似挑釁地直視她，大手攬住沈琢青的肩，微微低頭親昵地說：「也能理解吧？畢竟琢青總把我的事放在第一位，別人的事他當然難以顧及。」

「......」

沈琢青和符笙月同時看向賀彧：「......」

沈琢青收回看賀彧的眼神，與符笙月交流了下眼神，溫和說道：「上次沒能參加你工作室的開業，所以這次特意來捧場。」

符笙月笑起來，她瞥向賀彧，說道：「賀先生，有時候將人抓太緊也不是什麼好事，人都是需要自由的，喘不過氣的時候除了逃沒有別的辦法。」

說完，她禮貌一笑，態度反轉，對著沈琢青可愛道：「那我去主持開場了，結束後一起吃頓飯吧，這次可得等我啊。」

「......好。」

賀彧握著沈琢青肩膀的手緊了緊，沈琢青一抬頭就對上他陰沉的眼，他仿若沒看見，問道：「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賀彧點頭。

剛想繼續問，賀彧忽然開口問他：「我讓你喘不過氣了？」

沈琢青一愣，搖頭：「沒有。」

賀彧臉色這才好看了點，他低下頭習慣性要蹭人，意識場合不合適又收回了腦袋，控制住了，說：「沈醫生，你喜歡和我在一起，對吧？」

「......」

沈琢青又是一怔，賀彧察覺他的猶豫，眼神瞬間沉了下來。

剛想開口，全場一黑，發布會台上的燈亮起，大屏的背景樂以及主持人的聲音將所有人聲蓋過，沈琢青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走吧，開始了。」

沈琢青的手腕被賀彧攥得很緊，賀彧的瞳孔在半色陰暗裡緊盯著他，不過緊接著，賀彧手往下插入了沈琢青的五指之中，與他緊握，拉著他往座位走。

又沉著聲對他說：「下次走我身邊，而不是跟在身後。」

走到場中，沈琢青使了巧勁將手抽了回來，轉而扶著賀彧的手臂半推著他走到第一排。

賀彧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的地步。

但還是跟著沈琢青落了座。

這個場內知道Z先生的人不少，兩人從進場就一直受到關注和視線，男人之間牽手不算什麼，五指相扣也不算什麼，但沈琢青還是想減少讓人猜測和聯想的可能性。

比起「真正的男朋友」，沈琢青更願意被理解成「保護賀彧，且受到賀彧喜歡」這一類的角色。

整場發布會，賀彧的頭都沒轉一個，眼珠子只對著台上，但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發布會總共召開了兩個小時，期間符笙月作為唐明曜的獨孫女，在台上與在台下判若兩人，毫無初次見到沈琢青時羞澀內斂的樣子，反而大方自若，談吐熱情開朗，讓人驚嘆。

沈琢青並不是很驚訝，因為能被盛黎蓉看上的女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本質上都有點女強人的風範，且很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