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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仰恩转身又跑进去，这次匆忙，连门也没关。尚文赶紧跟上去，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仰恩身上，看他在洗手池旁吐得辛苦，手慢慢码唆着他的后背，嘴里念叨着：&ldo;是麻辣锅吃坏了吧？等我明儿个去川香园骂骂他们，往那锅里放了什么要命的东西，让我恩弟吐成这样。&rdo;肖仰恩没想到原尚文的力气这么大，拎起自己没费什么劲儿，塞在床上，拿被子裹紧，却有不放心，再回他自己的屋子，又搬了两床羊毛厚毯，全压在仰恩身上。&ldo;喘不过气了。&rdo;仰恩低声抱怨着。&ldo;盖少了，你冷，盖多了喘不过气，你呀，烟儿还真说对了。&rdo;&ldo;她说我什么？&rdo;&ldo;太难伺候。&rdo;尚文查看火炉的火着得算旺，转身看仰恩缩在被里不说话，知道可能是生气了，立刻怪自己的嘴刁。连忙爬上炕，躺在仰恩的身边，&ldo;喂！我说着玩儿的，你别往心里去。&rdo;&ldo;……&rdo;&ldo;明儿我一定去川香园给你讨个公道，这些赚黑钱的饭庄子，不知道喂我们什么肉，这不是坑人嘛！看我能饶了他们……&rdo;&ldo;别闹啦，你也吃了怎么没有事？不是饭庄子的责任。我没吃过那么辣的东西，八成是给刺激到了。&rdo;尚文见他肯说话，不再生气，心里舒坦了些。仰恩依旧背对着他，面朝着火炉，就那么烤着，他的脸还是煞白，眉峰微锁，似默默受着什么苦痛。&ldo;肚子疼是吗？&rdo;尚文凑上去，&ldo;我小时候吃东西也是常闹肚子，疼起来没完没了的。奶奶就给我揉啊揉，还念叨什么，就不疼了。要不，我给你试试？&rdo;&ldo;怎么试？&rdo;仰恩转过脸，苦巴巴地看着他。尚文的手伸进仰恩的被子，钻进他的中衣，盖在胃下小腹的部分。却停在那儿，没有动。&ldo;这也叫揉吗？&rdo;&ldo;哦，&rdo;尚文似乎如梦初醒，&ldo;当然不是，你准备好了？&rdo;仰恩点了点头。尚文的手掌开始缓缓移动，嘴里还念念有词，可仰恩却一个字也没听懂。&ldo;你在念叨什么？&rdo;&ldo;啊，&rdo;尚文不好意思，脸红着说，&ldo;都这么多年，奶奶念的词我早就忘了，明儿个跟她讨来，抄在纸上，下次你肚子疼我给你念。&rdo;仰恩却没计较。老太太的那招儿的效果，可能就在念叨的词里，因为尚文在他的腹部揉了很久，依旧没有缓解他的腹痛，相反这位明显不懂得照顾别人的大少爷，手上的力气大得不行，给他揉得倒是更疼了。然而仰恩什么没有说，任那有力的大手，在他的肚子认真地揉按，耳边是那没有内容跟念经一样的哼哼唧唧，不知道为什么，脑海是一股难得的宁静，仰恩也渐渐觉得困顿。后半夜又跑了两次，其实肚子早空了，只因为腹部绞痛不停，瞎折腾而已。尚文每次都跟着，拿毯子裹着他出入，几个来回也没抱怨。快天亮，腹痛渐渐消停下来，陷入昏睡之前，仰恩总结出教训，有些美味，即使自己喜欢到不忍放手，却不是自己身体能消受得起，还是少碰为妙。躺在他身边的尚文却不能合眼。在他的手碰上仰恩光滑柔韧的少年身体的瞬间，那股奇怪的触电一样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强烈的欲望。尽管背对着自己的仰恩因为病痛虚弱没有在意，原尚文却十分确定，那一刻，他勃起了。他不是小孩子，不是处男，他碰过女人，在女人身上高潮过。而如今，怎么会……他不敢再想，悄悄起身，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冰冷僵硬的床铺上，尚文枕着自己的手臂，心里反复地懊恼，怎么能对恩弟有那种龌龊的想法？窗户外一片银色的月光，沉默地，没有回答。肖仰思刚进了原尚文的院子，就见烟儿蹲在房根儿下煎药。烟儿出嫁以后，还是在尚文的院子里做差事。她见肖仰思走进来，有些慌张：&ldo;五太太，您怎么过来了？&rdo;&ldo;我来看看仰恩，他今天不用上学吧？你这是给谁煎药呢？&rdo;见烟儿&ldo;吱呜&rdo;着吞吞吐吐，心里明白个八九不离十，正这当口儿，仰恩在屋子里说话了：&ldo;姐，是你吗？&rdo;肖仰思连忙进了仰恩的屋，随手带上门。&ldo;大冷天的也不关门，不冷吗？&rdo;&ldo;不是挂着棉门帘的吗？&rdo;&ldo;那也不行……&rdo;肖仰思一看弟弟苍白如纸的脸，顿时心跳停了一下，&ldo;天啊，你这是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