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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涯一边帮他洗一边嘀咕：&ldo;也不老，怎么这么多白发……&rdo;风天涯洗得很细，虽然有点辛苦，但是她心情却很好。非常好。&ldo;叶淮山说，心上人在一起，就要做欢喜事。我同你在一起，一直都很欢喜，你是不是我的心上人。&rdo;风天涯咧着小嘴，跟一点知觉也没有的燕孤鸣说。&ldo;你对我呢，蠢燕子，你对我动心了么。&rdo;燕孤鸣身上肌ròu扎实，硬得几乎膈手，上面又有大大小小数不尽的伤口。风天涯离得这么近，看得一清二楚。&ldo;你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武功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怪不得书上说浪人都是亡命之徒，果然……&rdo;风天涯皱着小鼻子，在燕孤鸣的脸上洒了点水，&ldo;这种武功练得再厉害也非是长久之策，你什么时候能明白。&rdo;她就着燕孤鸣脸上的水，帮他洗脸。&ldo;不过不明白也不要紧，我总不会让你再涉险。&rdo;风天涯嘴里哼着那支戏调，手里轻飘飘地给燕孤鸣擦洗。翌日，燕孤鸣醒来的时候，风天涯正坐在c黄边支着脑袋看他。&ldo;醒了。&rdo;燕孤鸣醉了一晚，头疼欲裂。风天涯递给他一碗水，燕孤鸣侧眼看了她一下，接过。风天涯：&ldo;难受吧，谁让你喝那么多。&rdo;燕孤鸣坐起身，声音沙哑：&ldo;你先出去一下。&rdo;风天涯：&ldo;作甚。&rdo;燕孤鸣：&ldo;我换件衣裳，等下去找你。&rdo;风天涯：&ldo;我昨天都给你换好啦。&rdo;燕孤鸣：&ldo;……&rdo;浪人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就已经换过了。他皱紧眉头，想要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可是一星半点都想不起来。&ldo;你给我换了衣裳……&rdo;&ldo;怎样。&rdo;风天涯一脸坦然，&ldo;害羞呀，你浑身都被我看遍也摸遍了，现在害羞已经晚啦。&rdo;燕孤鸣刚刚从清醒，也许是精神没有完全恢复，声音也较往常低沉许多。&ldo;你这个样子如何到那府邸去。&rdo;风天涯没听懂，&ldo;怎样？&rdo;燕孤鸣摇摇头。风天涯：&ldo;昨晚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rdo;燕孤鸣：&ldo;想喝便喝了。&rdo;风天涯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燕孤鸣发现自己的头发还有些潮，他问风天涯道：&ldo;昨夜，你帮我沐浴了。&rdo;风天涯：&ldo;是，我都说你浑身上下都被我看遍摸遍了。&rdo;燕孤鸣：&ldo;……&rdo;他又开始回想昨夜的情景，想到风天涯的小手曾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他脸烫了。&ldo;胡闹！&rdo;风天涯：&ldo;吼什么。&rdo;燕孤鸣瞪着眼睛看着她：&ldo;你到底懂不懂，这……&rdo;他挤了半天也没下文，风天涯眨眨眼睛，&ldo;啥？&rdo;燕孤鸣长叹一口气，转过头。风天涯：&ldo;蠢燕，师傅要离开几天。&rdo;燕孤鸣：&ldo;去哪里。&rdo;风天涯：&ldo;办件事情，做完就回来找你。&rdo;燕孤鸣看她，&ldo;何事，我同你一起去。&rdo;风天涯摇头，&ldo;不用。&rdo;燕孤鸣低声道：&ldo;不用我，那叶淮山呢。&rdo;风天涯：&ldo;他一起去。&rdo;燕孤鸣冷笑一声，不再说话。风天涯看着他，静了静，道：&ldo;蠢燕，你想过跟人成亲么。&rdo;她这一句话说出，燕孤鸣的心骤然冷了。成亲，你与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他虽也想过他们在一起，可是他不知竟会如此快。燕孤鸣声音冷漠。&ldo;没有。&rdo;风天涯舔了舔嘴唇，犹豫道：&ldo;蠢燕，你没有心上人么，有了心上人就会想成亲。&rdo;燕孤鸣心里酸涩难耐，心上人，他自然知道自己有没有心上人。&ldo;没有，浪人无牵无挂逍遥自在，为何要成亲。&rdo;风天涯也静了。半响，她笑道：&ldo;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走了。&rdo;风天涯起身，走到房门口。燕孤鸣：&ldo;你到底要去哪！&rdo;风天涯转头，脸上依旧是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