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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他最后还把墨水滴在我条形码上,我争分夺秒做的那半张卷子也没用了,我白考了。”
……
学校天台。
邓昊和邱天几个人叼着根烟,围在石桌边打牌。
“飞机!”
“我他妈还火箭呢!”
天台上参差着各种各样的庞大管道,为了保护管道,学校在上面绕了几层软垫,坐起来倒也舒服。
程迟就坐在门边,手拢着火机点燃唇边的烟。
雨停后,头顶的云蓝得不带杂质,风捎着茉莉清香拂过,烟雾被袭得四散,散开后显出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眯着眼抽了两口,他听到外面的楼梯间里有说话声传来。
他不是有意想听,因为天台门半掩着,楼梯间又空旷,稍微一点响动都被无限放大传来。
他掸了掸眼尾,正要起身,听到一些熟悉词汇。
“我特么哪知道她这么不经吓啊,一开始只是看不爽她假清高,所以想让她对我服个软,求我借支笔什么的,谁知道她心理素质这么差,一回去就开始哭。”
“人家年级第一呢,一直被当国宝似的珍惜着,肯定很少被人整吧,所以才那样。”
“哪样?教室里又没监控,我掰断她笔的时候也没人,根本没人知道是我干的,结果她倒好,没证据还一副想跟我理论的样子。再说了,我不就是把她条形码弄坏了她白考了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她阮音书成绩这么好,这次考砸了老师随便给个内部晋级名额还不容易?!”
“还有,就她那一个半小时写了半面的速度,就算真交上去批改,指不定还过不了呢!哭哭啼啼什么啊,搞得一副我杀她全家的样子。”
“她那种天塌了的感觉看着就烦,下次有机会——她吴哥再教她做人。”
程迟阖了阖眸,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把烟掐灭,上前两步踹开天台门。
门重重摔在墙上,荡出一声极响的回音。
楼梯间空旷,已经没有人。
讨论的那几个人一说完就立刻走了,像是生怕被发现似的。
程迟顺着台阶下去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影。
下课铃响了,被踹门声吓到的邓昊捏着扑克牌跑来:“怎么了怎么了?谁来找茬了吗?”
左右看了看,邓昊道:“这也没人啊。”
“邓昊。”程迟皱着眉忽然叫他。
“臣在,咋的了?”
“这里没有监控?”
“你说我们站的这儿吗,是没有啊,谁在这种没人来也没贵重物品的地方放监控。”
“那你去查一下,”程迟顿了顿,“姓吴的,周五跟阮音书告过白的,上午物理考试和她一个考场的那个人。”
一般只要是程迟吩咐的,邓昊下意识就应下:“好。”
过了会,邓昊又摸摸脖子:“不过,打听这个干嘛啊??”
程迟把熄掉的半截烟扔出去,头也没回,冷声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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