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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住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等你。”
不回答她,‘呯’地一声儿关上车门,男人大步离开了。
接着,再‘呯’的一声儿,陈黑狗也跟着他走了。
愣愣地拿着烤地瓜,宝妞儿看着男人挺拔矫健的高大背影慢慢消失在医院大门,好半晌都没有动作。
怪不得他今天始终黑着脸,这个男人,无论多心酸,无奈和难过,都只有一个字——憋。
可怜,又被他给落下了。让她大冬天的一个人在这儿等,也不带着她一起去……
讨厌!
歪了歪嘴唇,她心里闷闷地想了一会儿,随即又释怀了。
心里没有鬼的人是不会心虚的,他既然不敢带着她出现在他的战友面前,实则是认同了她的身份并不是他的侄女那么简单。
不是么?
乐观的孩子啊,咧着嘴就笑了,撒开包裹的油皮纸。
一口咬下去,好吃,真好吃……
——★——
冷枭进了军总医院,就直奔抢救室。
抢救室外的长廊上,一溜儿的人形象全无的颓然着。或坐,或站,没有一个人有精气神儿的。
冷冷地扫了一圈儿,冷枭眉头微蹙,冷声问。
“情况怎么样?”
“你来了?我哥还在抢救中,医生说,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坐在长廊的休息椅上,邢小久撑起哭得红肿的双眼,刚想站起身来对他示意。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颤歪一下又跌坐了回去。
“小心点儿,来,喝点儿水。”她的旁边,谢铭诚赤红着眼递上了水杯。
“谢谢。”捂着脸,邢小久肩膀直抽抽。
瞥了她一眼,谢铭成没有再说话。他是冷枭的战友,红刺特战队天鹰大队的大队长,今儿接到消息就急巴巴的赶了过来了。本以为邢烈火只是受了点伤,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
“枭子,你怎么才过来?卫燎说你上午就回京都了……”
静静地坐在一边儿,冷枭沉声回答:“嗯,有点事担搁了。”
“唉!”
谢铭诚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没有人再说话,只留下静静的等待。
气氛,一时凝滞了。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在数着心跳和脉博的时间转换之下,不一会儿,一个戴着大蓝色口罩的医生推开了抢救室的推拉门,神情凝重地走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我哥他怎么样了?”
哭红了眼的邢小久是最先扑过去的。而其它人也是神色焦急,带着期盼的眼神望着医生——
只有冷枭,一动不动。
医生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说:“伤得很重,还没有醒过来,兰教授正在为他作取弹手术,三颗子弹,有两个在要害。不过,现在主要的问题是,他本人的求生意志不太强……”
什么?!
小久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
求生意志不强的这种话,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会出现在她钢硬了一辈子的大哥身上。
难道嫂子死了,他也不想活了吗?
她的泪水,顿如雨下。
“医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他……”
“是啊,医生,我们老大他怎么可能没有求生意愿?你是不是搞错了?”
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抻掇下,医生有些为难地安抚,“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里面几个专家都守着,随时检测他的生命体征。但是,你们得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
一听这话,枭爷心里微沉。
平息了一下自己其实也在翻腾的情绪,他冷冷地站起身走了过去,像个冰棱子似的杵在那个医生面前,语气冷硬地说。
“告诉他,连翘还活着!”
“什么?”医生吓了一大跳,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诧异地盯着他的脸。
然后,汗毛立了立,又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的眼光,看着怎么这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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