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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原谅也早就没有意义了。”温晚叹气,“现很好,们都不用再觉得愧疚,因为这些对来说早就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晚晚,变了,”沈豫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变得……比以前勇敢了。”
“大概是吧,”温晚笑,转身看向不远处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因为有总是喋喋不休地告诉不要怕,他总会的。”
……
容池发现温晚今天似乎是格外地主动,不但自己做饭的时候主动钻进厨房打下手,吃过饭后居然还抢着去洗碗,虽然他其实挺乐见其成的,但多少还是开始有些好奇沈豫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
不过容池很快就发现今天的惊喜似乎还没有结束,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温晚居然破天荒地主动跟他坦白起下午的事来。
“说……没有原谅他,是不是很小心眼啊?”断断续续地把沈豫和自己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温晚坐容池的腿上,揪着他的衣襟有些紧张地问。明明当时说话的时候挺顺溜,可是现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容池面前反而就有些忐忑了起来——容池虽然腹黑,但温晚心里清楚,他骨子里根本就是个温柔随和的,再加上出身杏林世家,从小受到的教育里最重要的一点大概就是善良悲悯,自己这样……他会不会觉得小器又刻薄?
眼看着怀里的姑娘神色越来越纠结,容池估摸着她多半就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赶紧伸手,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看着温晚惊呼一声,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愤愤地看着自己,这才觉得顺眼了不少。
“又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了?”容池的神色有些哭笑不得,“每个都有自己的原则,对而言,对感情认真就是基本的底限,他不巧刚好就触到了。就好比别看姐那么‘圣母’的一个,好像对谁都温柔,可谁要是敢医术上乱来,她就能跟家拼命。”
“不过晚晚,不原谅没什么关系,但……”容池顿了顿,神色是少有的认真,“不要总是耿耿于怀,那是拿别的错折腾自己,过去了就过去了,嗯?”
容池每次认真起来的时候都好像是换了一个似的,明明还是那张清俊的眉眼,可这会儿看起来,整个好像一下子就沉稳而温柔了起来,如果说平时戏谑的容池让温晚觉得轻松和温暖,那么这个时候的容池,每每都让温晚不自觉地想要去依赖、想要去信任。
“看够了没有?”容池伸手捏她的脸,“会害羞的。”
“谁要看!”温晚猛然惊醒,终于意识到刚才似乎盯着容池看得有些久,被他这么一闹,原本的感动一下子全都散了个干净,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却到底还是忘不了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有些别扭地小声嘀咕,“知道啊,不是都跟他说了么,才没有耿耿于怀呢!”
“嗯,真乖!”容池点头,伸手揉乱了温晚一头毛茸茸的短发,温晚捂着脑袋炸毛前及时刹车,收回手圈她的腰间,低头凑到她的耳边轻笑,“晚晚,的家长都见过几次了,打算什么时候带去见家长,嗯?”
话音刚落,怀里的就是一僵,原本和谐的气氛好像因为这么一句话,陡然间就降了温,温晚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淡了下去,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
容池叹气,伸手覆上了温晚有些微凉的双手,温晚有些别扭地挣了挣,却没有起到半点效果,仍旧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双手裹进了掌心。
“晚晚。”容池喊她。
温晚扭头,没有应声。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别扭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个话题,让她许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无措感一下子又涌了上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晚晚,刚刚才答应的,”容池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温声开口,“不会耿耿于怀。”
“当然说得简单!”温晚被他蹭得心烦,所有的无措和烦躁终于一瞬间爆发,“又怎么知道这么多年究竟有多难过?”
☆、
这话一出口,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终于一瞬间冷到了冰点。温晚没敢抬头,只是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去瞥他,向来带着些许戏谑笑容的男现却是半点笑意也无,嘴唇抿得死紧,再往上……再往上,温晚就不敢去看了,她不敢去看他或许带着怒气的眼神,不敢去看他也许因为不悦而皱起的眉头,不敢去看……
“温晚,那准备怎么办?”温晚不知道自己和他究竟僵持了多久,她只知道听见容池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自己竟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至少,他还愿意继续和自己说话。可……没等温晚彻底地舒完这口气,却又马上就被容池这一句话说得彻底僵住——他叫她温晚,连名带姓地叫她温晚。
他们一起的时间很久吗?其实,也不过就是最近而已,可是,为什么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的时候,会觉得那么……陌生,那么别扭呢?好像就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本能已经先理智一步,习惯了他叫自己“晚晚”:他凤眼微挑、满眼戏谑地叫着自己“晚晚”、他眉眼温柔、温声软语地喊着自己“晚晚”……可是现,他叫自己温晚,这样连名带姓、满是疏离和克制的称呼……
“温晚,告诉,有没有想过要带去见的家?”容池见她低着头闷不吭声,语气越加强硬,伸手就要去把她的脸掰过来和自己对视,温晚死犟着就是不肯抬头,可到底是不能和一个常年运动的男比力气,僵持了一阵之后,容池终于没了耐心,索性又加了些力道,轻而易举地托起了温晚的头和自己对视,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忽然一下子怔住,愣愣地看着温晚,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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