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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从言才十五岁的年纪,宁家的家境在这里,对于婚配之事,原是不着急的。但宁母觉得,这些年,宁从言一直都是招猫逗狗、不务正业,且与家中关系不太亲近。
安知意的出现,让宁从言和宁家的关系有了些许差异。或许,这是个契机。
这也是宁母愿意跟着宁惜语胡闹的原因。
“从言,若是喜欢人家姑娘,一来你得让人家知道,二来你得有责任心。”宁母斟酌了一下言辞,反正是想劝着宁从言不可再游手好闲了。
宁从言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前面那句“你得让人家知道”,心里便开始琢磨,要怎么让安知意知道,同时也问出了声。“娘,直接跟她说,可以吗?”
宁母看着自家傻儿子的模样,就有些发愁,后半句他是完全不在乎。“从言,男子应当先有能力,才能让女子依靠。”
“娘,知意不是那种需要依靠男子的人。”宁从言有些误会宁母的意思,反驳道。
“你是不是傻?娘的意思是,你现在这样无所事事的,算不得良配!”宁惜语听明白了,顾不得淑女形象,直接反手拍了一下宁从言的后脑勺。
这话宁从言听懂了,也记在了心里。上次顾淮舟那事,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实力,无法给安家以庇护。
宁母见宁从言似乎是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言,拉着宁惜语便走了。
……
想到这里,宁从言不仅摸了摸自己怀中
那一把木梳。这是自那日安知意说要“独一无二”的礼物开始,他亲手所制作的,上好的紫檀木,上面雕刻了一柄如意。
书院休假后,从安居的午市生意便淡了很多。宁从言就看着安知意在那里忙着,也不着急,只是目光中糅杂着让人难以明辨的情愫,安知意偶然抬头,对上这目光,还有些不解。
午市终于忙完了,安知意从柜台走出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见着宁从言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拿着手在他勉强挥了挥。
宁从言反应也是快,在安知意挥手的一瞬,便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安知意只觉得他的手十分暖和,要将手腕都灼烧了一般,一时也忘了挣脱。杨帆正好收拾东西,到了前面。
“掌柜的,准备吃饭了。”杨帆看到了宁从言的举动,他心中有些别扭,但并未点破两人的举动。
听见杨帆的声音,安知意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瞬间落空,宁从言还有些不舍,只假咳了一下。
“忙完了?”宁从言没话找话道。
“是啊。宁少爷这不是都看到了嘛!”许是还没从刚刚的举动回过神来,安知意故意拿话赌了回去。
“我饿了。”宁从言见安知意脸颊绯红,便知道她这话就是掩饰自己的害羞,故而转移话题道。
“怕了你了,想吃什么?”安知意摇摇头,有些无奈道。
“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宁从言看安知意忙了这么半天,不
愿再让她受累,虽然是真想吃她做的。
“哦?今儿这么好伺候?”安知意也是有些诧异,挑眉看着宁从言问道。
“咳咳,赶紧的,吃完还有正事与你说呢。”宁从言被她这么一说一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催促了一句,以作掩饰。
安知意一听有正事,也就不在斗嘴。赶紧去了厨房,对中午的饭菜进行安排。随后,又走了出来,坐在宁从言对面,小声问道:“饭菜还有一会,你先说,什么正事?”
“昨日回去,情况如何?”宁从言一边给安知意倒着茶,一边问着。
随后,安知意便将顾淮舟做假账,欺瞒安父、安母一事说了个大概。又将晚上,安家发生的事,细细告知。“对了,与顾淮舟的断亲书已经拿到,只等他与姚家成亲,他日后便与安家再无瓜葛。”
末了,安知意又换了个位子,凑到宁从言的耳边说:“我问过我爹了,顾淮舟送来时,再无其他,即便是襁褓、衣裳一类的,当时也是我奶奶仔细检查过,没有其他的东西,便丢了。”
宁从言被安知意突然凑近的举动,惊了一下。只感觉,温热的气息,在自己的耳边浮动,脸也变红了。
“你怎么了?”安知意说完,便拉开了距离,这才发现宁从言一动不动,双颊绯红。
“你下次……不准靠我这么近!”宁从言无奈的看了看安知意,这小丫头,是撩人不自知?只正了
正脸色,说道。
“这不是事情有些特殊嘛。以后,不靠你这么近就好了。”被宁从言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到了,安知意嘟囔道。
“不止是我,别人也不可!”宁从言想了想,赶紧补充道。
安知意并非真的懵懂少女,宁从言这反复强调,以及脸颊泛红,让她反应了过来——他害羞了。
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一丝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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