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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在瞩目中转过头，睁开眼睛，阿福站在床边，已经开完会下班回家的提姆西装革履的轻声在耳麦中继续商业洽谈，迪克盖着小毯子在古董美人榻上呼呼大睡，达米安坐在窗台上。

哥谭总被阴云笼罩，难得见到夕阳，美丽的夕阳直接照在大床上，照在布鲁斯的晒的发红的脸上。

阿尔弗雷德端来一杯温水：“我真高兴，布鲁斯老爷，在睡眠中晒晒太阳会让你的脸色好很多。”

“杰森没有死。”布鲁斯揉着头坐起来：“这可真像一场好梦——我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和熟睡后差不多，而我完全记得见到杰森的每一个瞬间，以及说的每一句话，我确定那是个真实世界。”

他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只录音笔，开始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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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幽灵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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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删繁就简的说了年代背景，科技进程，哥谭市的几大富豪以及时间进程：“年月日，第一次主动投影。杰森的身体健康，战斗力保持良好，睡眠作息不佳。精神状态良好，只要不面对我，员工评价他性格温和善良。他现在持有三个身份，杰森托德，jtk游戏公司的ceo，未来有计划向通讯、电脑、软件等其他高科技产业进军。”

提姆很想点个赞，这就对了，在反派用的软件和硬件里给自己留后门，通过社交媒体控制舆论和选举，聪明的大红。

“红头罩-柯里昂，威慑力很强。杰森的幕后金主，表面上的关系是门徒，以及代理人。”

迪克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睛：“啊，小翅膀真的要成为哥谭教父了？他不累吗？”

“tt，你知道首领不用做什么事吧？胆小鬼陶德。”达米安鄙视的哼了一声，真的有人不知道组织越庞大越容易领导吗？人手会很多，也会服从命令。如果蝙蝠侠有一百多个下属，使用重火力，那就简单的多啦。但是那没意思，一个低配的刺客联盟，一群服从命令的奴隶，领导这一切的快乐真不如亲自挥刀打断敌人的骨头。

“义警-黑幽灵。会杀死犯了死罪的人，但不用热武器。是弱者的保护者，他在一定意义上维护了哥谭秩序，目前为止被杀的都是连环杀人犯，我不想对此做出评价。”布鲁斯揉了揉头，对那时候的哥谭法律无fuck说：“两个世界之间出现牵引力时，引力会越来越大，如果你们遭遇意外又穿越宇宙，不要泄露杰森的身份。”

迪克：“ok。”

达米安摩挲着刀柄，有些跃跃欲试，他真想见识一个火力全开肆无忌惮的陶德有什么本事，那个疯子可一点都不弱。

提姆翻了个白眼，他确定自己如果在执行任务时又被反派制造的爆炸弄出什么问题，被杰森逮住之后只有两种结果‘被打一顿然后被迫工作’‘被他关起来’。我揭穿了他。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他一度是全家唯一一个对杀死敌人没有心理负担的人，一位执行过暗杀任务的特工：“我去准备晚餐，布鲁斯老爷，希望你注意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严禁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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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整个大都会，码头仓库的喽啰们没注意高处埋伏的黑影。

蝙蝠家隐匿行踪的技术强到普通人类根本无法发现，一般的反派也发现不了。

“你们真走运，这里没有超人。只有一个黑幽灵。”杰森面带微笑，心情大好。他现在吃饱睡好精力充沛，自己估计，如果生活真是一场游戏，自己不仅满血还加了良性buff。

蝙蝠侠之所以不杀人，他是相信自己一旦迈出那一步，极有可能屠杀世界上所有的罪犯。小丑该死，稻草人和猪脸教授也该死，普通的劫匪和绑匪难道不该死吗？在蝙蝠侠杀掉几十个该死的罪犯，几百个该死的罪犯之后，他就成为哥谭唯一的反派什么什么的。布鲁斯坚信他会习惯杀害罪犯这件事，然后就是误杀，顺手谋杀，民众的恐慌，模仿犯罪，整体道德滑坡。除了仅仅因为饥饿而偷盗面包的小偷之外，哪一个犯罪分子都有该死的理由。bbb，一大堆和傻叉相关的破理由。

布鲁斯知道他自己无法承担杀人的抉择，他也知道我能承担这一点，我能把握好尺度，我不会出现道德滑坡，于是就含含糊糊的暗示默许，进行几句‘不可以~别说了’级别的争论以示他个人立场。老头子甚至偷换概念，把重点从是否杀人转移到我个人身上。搞笑。跟我来逻辑陷阱。

布鲁斯的阴影离开之后，杰森越想越高兴，布鲁斯在试着克服他的原则和多疑，我也在试着克服暴怒。

争的不是谁爱谁，谁更爱谁，而是理念和立场——谁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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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取集装箱的贼兴高采烈，和联系好的仓储主管打了招呼，偷来的货物藏在正规公司仓库里，不会被检查，现在开车带走，换一个地方，卸货，分流，出手。

“干完这一把，今年都不用在干了。”

“一个游戏机卖的那么火，这次我留一个，试试到底有多刺激。”

“你没在酒吧玩过？全国的酒吧都想要货，嘿嘿。他要追讨，还悬赏，让他上门要去啊~”

集装箱车开出仓储区的大门，车里的三个贼还在兴高采烈的探讨分赃，突然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落在驾驶舱顶端，砸的顶棚凹陷一大块，司机吓得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刹车。

杰森很满意，靴子的多层防震系统效果不错，从六米高的距离跳下来不泄力，直接踩在车顶上，脚不麻，踩塌了货车顶端都没什么感觉。他用合金手套上的破窗三棱尖打破车床玻璃。单膝跪在车顶，只露出一只漆黑的满是装甲的漆黑手臂，在黑夜中伸进车里，抓住驾驶座上的司机衣领，单手把司机从碎片玻璃中拖出来，不管这人被碎玻璃划破多少伤口，拧身把人摔在挡风玻璃上。

车里另外俩人抱成一团发出尖叫：“啊啊啊！！！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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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窃团伙眼睁睁看着这高大的、漆黑的、恐怖的、有着非人力量的、每一步踩在地上都悄无声息的哥谭传说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的胆子在神秘生物从天而降，踩塌车顶，在窗外伸进一只漆黑的还有尖爪的大手抓住一个成年男人拖出去的时候，就吓光了全部勇气。

黑幽灵头上有漆黑的线条，似乎皱着眉头，露出雪白的下巴，厚重而长到地面的黑色斗篷让他看起来形同死神。他又依次把两个哆哆嗦嗦的人拖下来。

“谁是你们的幕后主使？”

听啊，这黑色幽灵的声音也如魔鬼般嘶哑。

小团伙手抖着试图举起枪，但已经失去对膀胱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