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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我送他们过去。”会议室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坐我的车,绝对安全。”
彭德宇看见来人,登时气笑了:“凶手的目标就是你俩,你俩还坐同一辆车?是为了方便凶手一起杀吗?”
虞度秋微笑:“您再不让他参与调查,他都快成一具行尸走肉了。窝窝囊囊地苟活着,和痛痛快快地去死,您应该也会选择后者吧?听我外公说,您年轻时,可是相当有勇气和魄力的。”
“那当然,我不仅有勇,我还有谋,所以更不能让你们一起去,这事免谈。”彭德宇夹起资料就朝外走,纪凛在后头喊了好几声也没用。
他满腔不甘无处发泄,砰!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关节通红。
徐升无可奈何地拍拍他的肩:“没事,我审讯完了回来告诉你结果,一样的。”
虞度秋冷不防道:“走吧,车在外面等着了。”
纪凛抬头:“去哪儿?”
“废话,去重审刘少杰啊。”
“可是刚才……”
“彭局长说我们不能’一起‘去,那我们分开去不就得了?”虞度秋自说自话地安排,“我和徐队坐车过去,你打个车。”
徐升脸色一变:“喂喂,你们干坏事可别拉着我,要是让老彭知道我擅自带你们去审讯了,我可就完了。”
虞度秋:“我们不审,就在外边聆听学习,反正你迟早要告诉我们的,早听晚听不是一样吗?”
好像是这个逻辑,但徐升总觉得不对劲。虞度秋趁热打铁:“徐队,就当我送你过去呗,你不是很想坐我那辆普尔曼吗?现在就可以。”
徐升一听这话,愤然驳斥:“虞先生,请你搞清楚一点。”
“什么?”
“我绝不是一个会被好处收买的警察!”
普尔曼缓缓驶出了新金分局大门,朝昌平方向逐渐提速,超长车身并不影响闪电般的速度。
“但我确实是一个很爱车的人。”徐升抚过触感舒适的真皮座椅,惬意地躺下,“不瞒你说,这是我的梦中情车,这辈子是买不起了,感谢你让我圆梦。”
后排四座是对向设计,遮阳帘一拉,隔屏一升,星空顶一开,完全就是个隐秘浪漫的私人空间。
“不客气,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原本也不是你负责的案子。”虞度秋躺在他旁边的座椅上,朝对面抬了抬下巴,“给徐队拿个红包。”
柏朝:“?”
徐升以为真有红包,吓得赶紧坐起来:“你可别害我啊,我同意带你们去不是因为你的车你的钱,是这阵子看小纪他……对这案子太上心了,不帮他我良心难安,挨骂就挨骂吧,反正也少不了几块肉。”
虞度秋满意地微笑:“徐队真是一位爱惜小辈的好警察,其实刚才只是想试探你是否廉洁秉公,恭喜你通过测试,我仅代表我个人给你发个小红包,请查收吧。”他说完掏出手机一通操作。
徐升的表情从无语到惊慌:“住手!不要捏造我贪污受贿的罪证!就算只有两百也不——”
“没那么多。”虞度秋朝他挥了挥手机,屏幕上赫然印着刚才那比交易的支出金额:5.20。
“表达一下我对您的爱戴。”虞度秋眨了眨眼。
徐升:“……我总算明白小纪前阵子为什么那么暴躁了。”
虞度秋在把人逼疯这点上,着实是有些天赋的。
车内的柏林之声音响播放着舒缓的古典钢琴曲,多日紧绷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放松,趁着为时尚早,徐升简单地把上午的会议内容概述了遍。
“你那位美国下属,叫贾晋是吧?已经向汽车维修店确认过了,姜胜确实是那位不知所踪的维修工,你当时枪里的追踪器应该就是他藏的,我们也在他的出租屋里发现了类似设备。但他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他案子,会议上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
虞度秋托着下巴思考片刻,从汪洋大海般的记忆中取了一瓢:“起码他应该没有杀黄汉翔,我记得那几天刮台风,他一直住在我家照料花,洪伯说过。而且他的作案工具也和我们推测的冷兵器不一样,我姑且称他为‘骑士’吧,突击能力强,但没有组织性,和保国他们属于一类。”
徐升听得头大,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不会下西洋棋的人的心情?整天国王王后的,又来个骑士,咱换个比喻成吗?比如五子棋、飞行棋?实在不行,麻将我也会点儿。”
虞度秋目光转向对面人:“柏朝,你觉得我的比喻很难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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