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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研闭着嘴。
严祈手掌用力,梁研呼吸不稳,脸颊泛红。
他的脸贴近,在她眼睛里看到自己,这种感觉异常的好。
“太久不见,都不会叫人了?”他松开她的脸,抚摸她的短发,“来,叫声小舅舅。”
梁研不动,也不开口。
他们有很长时间都在对峙,严祈一直看着她的脸,没催促,也没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视线移到梁研的头发上,眼里露出遗憾,“剪成这样。”
梁研仍是冷漠的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剪掉?”严祈的怒意好像是一瞬间的事,“谁准你剪了?剪这种头发,穿这样的衣服,以为搞成这样就行了?你怎么不去变性啊,这样遮得了什么,脸遮得了?”
他的手突然往下,捏住她的胸。
“这里遮得了?”
梁研紧绷的身体猛地发抖。
她没法再冷静等机会,这根本忍不了。
梁研一挣扎,严祈遍将她压得更紧,那只手仍在她胸上,他眼里是火,脸却在笑。
“长这么大了啊,你矜持个什么劲,哪里我没摸过,那时候你还那么小呢。”
他还是那副样子,要笑不笑,忽然低头贴着梁研的鼻尖说,“真变成男的,我也喜欢。你躲得掉吗。”
他去亲她的额头。
梁研眼角通红,一口咬上他肩膀。
在严祈松手的空档,梁研死命推开他,她撑着座椅,双脚跺上车窗。
这一下不知用了多大力气,玻璃瞬间碎了。
前座专心开车的黄毛男人被这异变惊到,“卧槽,严祈你他妈悠着点!”
“开你的车!”
严祈已将梁研扯回来,他暴怒的模样和六年前没有差别,下手仍然毫不留情。
梁研的脖子被他捏进手里。
同一时刻,梁研手心的玻璃片划破他的侧脸。
严祈不顾脸颊伤口,捉住她的手腕,“手松开!”
梁研死死攥着。
血沿着指缝渗出来,全滴到毛衣上。
严祈捏紧她的手踝迫她松手,糊满血的玻璃掉下来,梁研掌心殷红。
“又来?”严祈气得发笑,“上次那刀捅在哪还记得么,看我捡回命,你失望吧?这次想扎哪,脖子还是心脏?”
他手一紧,梁研呼吸困难,嘴唇发颤。
严祈很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明明无助,却不求饶,逃不掉,挣不脱,任他摆布。
“人倒是长大了,心还是这么狠。看我被送走,你这些年心里偷着乐吧,是不是当我一辈子不回国了?”
他渐渐松手,看她喘气咳嗽,“别忘了,你满十八了,这回捅死我可以坐牢了,别指望我那姐夫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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