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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有近二个小时,张兴明才慢慢缓过来,脑袋里还有点抽抽,晃了晃头,看到那盆月季花摆在福克斯边上,没啥变化,上面开的五朵花还在。
拍了拍脑门,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花盆边上,仔细看了看,嗯,没啥变化,那就在这里放几天,看看能不能活。闻了闻花香,脑袋里也缓过来了。
正准备出去,突然现隧道空间里有了一些变化,花盆摆放的这一侧,紧挨着隔离带的白雾,向后退了有二米远,再仔细看看,没错,退了两米远。
本来到处都是白雾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有隧道口和这五米长的公路能看见,可这时,已经能看到了一点隔离带外的草地,空间里有了一小片绿色,不再是青色的公路水泥色的隧道口了。
这无疑给张兴明带来了一份惊喜,原来这空间还能变化,就是不知道最后能变成啥样。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老妈和孙娘养的花便开始隔三差五的丢一盆,不过这东西也不值啥钱,都在墙根或窗台上摆着,到也没引起老妈孙娘的注意,都以为是哪个孩子拿了。
那时候从家里拿盆花送谁也不是啥大事。
自己家院里的花弄了四五盆,不能再弄了,紧着在一只羊身上拔毛不是好的放牧人啊。
于是邻居家,前后院,各家的花开始失踪。
当带进隧道空间的花达到十五盆的时候,后退的白雾终于停止了脚步,再增加花盆也不再有动静了,总共向后退了有不到三十米,差不多一盆花一米八九的样子。
现在这一侧的隔离带外整个是一片绿色的山丘,从山丘中间的沟渠里,有一条不知从哪流出来的小溪,在山丘中间的草丛中形成了一个小湖,然后又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至于是不是原本这隧道外就有这条小溪张兴明是不清楚的,谁走高还注意这个啊。
张兴明从隔离带下面钻过去,在草地上走了一圈,软软的,草长的茁壮茂盛,溪水清亮透澈,能清晰的看到水底的石头,里面没有水草,也没有鱼,湖的中间估计有一米多深不到两米的样子。
整个湖面有十几个平方大小。用小手捧起水送到嘴里,有点淡淡的甜味,咽下去五腑六脏一阵舒爽,连脑子也好像清爽了不少,看来是好东西。
好多种田文里都说这空间泉水神奇无比,浇啥啥变异,不是疯长就是口感无比美好,种出的小菜都快赶上人参了,张兴明不由心动,咱试试
心动不如行动,张兴明开始了空间种菜大计,先弄出一平米大的空地,然后从自家菜地里挪了点菜进来,用泉水浇透,过了几天再看,嚯,还是老样子。
是不是不长,但内部生了啥变化捏扭了一把塞进嘴里,嗯,是有一点点变化,菜味好像是浓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东北的菜味本来就浓,这也没啥大用。
看来这种菜一事,是没啥大戏了,张兴明拍了拍手上的土,出了空间。
种菜是不行了,不过张兴明仍然把家里水缸里的水换成了隧道空间里的水,必竟这纯天然的东西,怎么也比水管里出来的漂白粉水吃起来放心一些。
好处还是有的,至从全家改吃隧道空间里的水以后,精神头明显有变化,张兴明自己也觉得精神力增长较以前快了许多,身体也越来越结实,劲也大了。
至于在空间泉里养鱼,这个想法张兴明还真有过,不过没法实现,活的东西除了他自己,进了隧道就快的死了,这里就容不下其他的活物。
不过到是不可惜,辽东这边人基本上吃海鱼,淡水鱼不是没有,但极少,一般人都嫌淡水鱼肉软绵绵的土腥味大不喜欢吃,就好像巴渝那边都吃淡水鱼嫌海鱼肉硬腥气大没法吃一样。
带进隧道空间的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但空间里再也没有什么变化了,张兴明原来期望着四边的山也露出来一些,看来是不成了,想想也没啥用,没事一个人在空间里爬山还是种树造林于是也就没了这方面的心思。
76年春天的时候,张兴明终于能自己出院子玩了,上一世的几个小也全认识了,天天闹在一起。
东北的男孩子走出自家院子之后,就没有不打架的,反正就是要么被别人打,要么打别人,无一幸免,今天打了明天好,后天再打。
日子就在一群孩子骑着不存在的马追逐疯打中悄悄的过去,在每天不同的孩子相同的哭声中过去。
与上一世不同的是,张兴明这辈子这小身板,能把小伙伴抡起来,一雪上一世之侮。
张兴明的妈妈和上一世一样,在75年又怀孕了。
张兴明开始紧张,上一世随着弟弟的出生而来的,就将是妈妈的入院,家里经济的陷入绝境。
张兴明无法接受妈妈再一次入院,那种笼罩了家庭多少年的痛,张兴明不甘心。
想着家里在77年欠了五六万的债务后爸爸的愁,妈妈的泪,在一个全民工人月工资不到三十块钱的岁月里,五六万元是什么概念
想着以后妈妈没有了工作,摆小摊卖冰棍,卖菜,寒冬腊月顶着大雪站在冰地里一站一整天的赚钱还债,张兴明的心里就疼。
上一世欠父母兄弟的太多了,这辈子一定不能这样,一定要改变这一切,如果不能改变,自己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1976年1月8日,爸爸妈妈肿着眼睛回到家里女人真不容易,怀孕七八个月都在上班,吓了张兴明一跳,忙去抱着妈妈问咋了。
对屋平姐大姐也回来了,也是哭过的样子,平姐流着眼泪告诉张兴明我们敬爱的周总理逝世了。
一瞬间张兴明脑子里一串记忆翻了出来广场事件,十里长街送总理,那荡气廻肠的“周总理,你在哪里”。
总理,朱总,主席都走了,四人帮下台,唐山大地震震动了世界,辽东地区也是频繁地震。
这是大事频的一年啊。
邓公明年该复出了,中国人的好日子,也快来了,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不过看看自己的小胳膊,算了,啥事也干不了,哥们没变身成人也救不了地球,再等几年吧。
1976年3月底,弟弟按时抵达。
上一世张兴明对这段时间没有任何记忆,这辈子看到胖嘟嘟的弟弟被抱到家里,心里就有种幸福的感觉。
上一世弟弟大学毕业后进了政府,但是因为受张兴明拖累,帮他还了一些债务,身体也不太好,直到中年也没混起来。
这辈子,一定要让弟弟出人头第,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张兴明觉得,老天爷让自己回来,就是来改变一家人的命运的。
张兴明记着妈妈病,应该是在弟弟出生后半年左右,是做人流引起的病变。
张兴明开始计划去改变,可是怎么做呢张兴明也不出去和人疯了,每天吃了饭皱着眉头坐在炕上呆,想着办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办法没有,火上来了,嘴上肿个大泡,喘气都疼,张兴明心里这个焦啊。
还有件头疼的事,就是鼻子窝那个隧道记念随着自己长大好像越来越浓了,透着一股神秘,中间的涵洞和洞口上边的文字都快显出来了。
张兴明每天就照着镜子,看看火泡,再瞧一会隧道,这个愁啊,以后可咋整,现在到还好说,将来国家大兴土木搞交通建设,公路隧道一问世,谁看不出来啊,这脸上顶一隧道,还怎么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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