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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鹰绝之战（第3页）

翌日清晨。登峦右路军骧骑营主帐。

五名千户校尉正和骧骑营管营将军祝良围在一起，研究江北图。只见帐外一传令官，手执一密封信笺，急匆匆跑进来。

五位千户见状，自觉散开。

祝良上前接过信笺，当着传令官的面开启锡封，将其中的内容阅毕后，扔进旁边的火炉。

“各部抽调四百人，凑两千人马，全部备好棉衣，再挑选百名兵中的翘楚，日落时分前整合出！”

晌午，秦扬和高正还在操练，多日不见的杨成匆匆赶来，指着秦扬和高正：“跟我走！”

随后，杨成带着两人领了马匹，和其他老兵汇合，迅出。

秦扬本来是第一次骑马，需要练习熟悉。好在队伍为了掩人耳目行进不快，再加上他学习赋极好，迅将马术掌握娴熟。

此时晋国的八十万大军就在登峦北方四百里之外。他们行进的路线已经属于战场，不排除撞见晋军的可能。

谨慎行军三后，两千人已经抵达登峦西北方向二百里外，一个名为朱家镇的方。

“全部绕开朱家镇，遇到可疑者就格杀！”

高正调转马头，低声嘀咕：“明明左路军离这里更近，为何让我们跑这么远到这里来？”

秦扬拍马凑到他身旁：“左路军以水师为主，不擅奔袭伏击。且东郡和此之间有一道环形山脉。一旦左路和中路军出动，绕山脉而行，遭遇到晋军的骑兵，就会进退两难。朱家镇往西十里外有一山谷，名为鹰绝，异常险峻，想必就是此次行动的目标。”

“鹰绝山？”

高正不可思议看着秦扬：“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略懂，略懂。”

秦扬笑了笑：“实际上鹰绝山并非晋楚交战的必争之，不过再往东，是唐国方向。唐国多环山，从那边出到西江前线，必须过鹰绝山。”

高正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咱们来不是打晋军，是唐军？”

“不一定。不过，调动右路的骑兵，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里，大概是阻截唐晋之间的物资运输。此距离晋军大营只有二百多里，到现在没有看到对方的重兵过来接应，很可能对方也是在抢时间，派行进灵活的骑兵前来。绕开镇子，就是避免晋军打探到我军行踪。”

……

到了山脚之下，祝良下令所有人下马并将马匹拴好，两千人分成三股登山。

秦扬所在部队就位时，已过了晌午。数百人一字排开，潜伏在山谷顶部，两翼潜伏着另外两股伏兵。十多个斥候在前边探出半个脑袋，一刻不敢松懈观察谷下情况。

秦扬和高正跟在杨成身后。二人是作为兵前来历练，连弓箭都没有配备。

就这样静候了一个时辰。

“趴下！”

杨成看到前方斥候出的暗号，紧忙下令。只听谷下从西边传来阵阵马蹄声，声音越来越大——

“高正，马蹄声从西边而来，你说他们是哪家的？”

高正眼睛一亮：“是晋骑——”

秦扬对着高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认真听起来，并心中默数。

等马蹄声从西向东渐渐消失，秦扬这才放松：“五百骑左右。”

只见前方的斥候再次传出暗号，正是比出五百！

“神了！”

就连杨成也注意到秦扬和高正的对话，他再次打量了秦扬一番：“你还听出来什么？”

秦扬思考片刻：“马蹄声沉实，不是一般的战马；五百之声虽嘈杂，却带着一定节奏，可见骑手并非一哄而起；无人喝之声，可见骑手和战马不仅训练有素，且配合极好。骧骑营想做到这种程度，也要精挑细选。我敢断定，刚才过去的，是晋军精锐中的精锐。”

杨成听闻后，不敢怠慢，急匆匆朝着祝良所在的方伏身而去。

高正还在回味方才秦扬的话，过了没多久，只见一个传令官跑过来。

“哪个是秦扬？跟我去见祝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