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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现实（第2页）

“别闹了别闹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老孟你也真是的，快过来帮忙啊，就在那坐着看电视。”

中年男人笑着起身，“我这不是怕给你添乱吗?”

“那你意思一下不会啊，就等着吃。”中年妇女翻了个白眼，端着放到客厅餐桌上。

“行行行。”中年男人也无怨言，笑着进到厨房去端菜。

兄妹二人坐在客厅沙上，少女打量着孟凄肿了一圈的眉心，疑惑道，“让人给打了?”

“你才让人打了呢，睡觉时候让虫子给蛰了。”孟凄伸手要就去揉少女的头。

少女反应很快，一下子避了过去，“别当我是小孩子，他们都说摸头长不高。”

孟凄闻言失笑起来，这都什么歪理啊。

忙活了大半天，菜终于是齐了，一家四口齐也是齐坐在桌前。

“儿子啊，妈做了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这次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多吃点。”中年妇女将一盘子酱红色泽，看着就好吃的可乐鸡翅端到孟凄身前。

“还有这鱼，这糖醋排骨，都是你爱吃的，瞧你瘦的，多吃点补补。”

一股浓浓的鱼香扑鼻而来，瞬间就勾起了孟凄肚子里的蛔虫，本来早上就没有吃饭，这下子顿时令他胃口大开。

“嗯，就是这个味道，妈你手艺是不是又好了，真香啊。”

鱼肉十分细嫩，入口即化，又就着一口米饭匆匆下了肚。

他情不自禁地称赞，的确，有一种味道叫妈妈的味道。

“行，你爱吃就行。”中年妇女露出两个酒窝，看着孟凄吃的很是开心，她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喂喂，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少女在一旁小口吃着糖醋排骨，见孟凄胃口出奇地好双眉也是弯了起来。

中年男人看着狼吞虎咽的孟凄却是有些心酸，心想这孩子也是累了，要不然逢年过节才回家待几天，这次怎么突然说要回家住一段时间呢?

也许，只有男人才会懂得男人的苦和累吧……

“你吃那么多了还吃，这个鸡翅我要吃。”少女夹中盘中仅有的一只鸡翅，孟凄刚要夹筷的动作停在了半空，尴尬地笑了笑。

他也现了，这顿饭他胃口突然大了许多，至少是之前饭量的三倍，桌子上的饭菜也几乎都是他清理出来的。

“能吃就多吃点呗，要是没吃够等晚上妈还给你做。”

中年妇女眯眼笑了笑，随后起身从厨房取来了一个八寸左右的水果蛋糕，上面还有用果酱拉出来的生日快乐四个大字。

“儿子啊，这蛋糕我昨天就买好了，怕今天买菜碰着了不好看，我看都吃的差不多了，吃块蛋糕解解腻吧。”

孟凄心中一暖，但表面上还有些扭捏，“我都多大了还整这些，多折腾啊。”

说罢，孟凄又抿了抿嘴，轻声道，“用心了爸妈，谢谢。”

听到孟凄真挚地道谢中年夫妇也是美不胜收，可一旁的少女却不乐意了，小嘴撅了起来，“老哥，这蛋糕可是我跑腿去买的，你怎么不谢谢我。”

孟凄闻言哑然失笑，“好好好，也谢谢你。”

少女听到这话好像舒坦了一般，展颜一笑，把蛋糕自带的蜡烛插了上去。

“爸，打火机。”

中年男人会意，从裤兜中掏出打火机递了过去。

点燃蜡烛，气氛立马就变了，孟凄不由得开口出声，“要是每天都过生日该多好啊。”

“你都多大了还说什么小孩子话。快闭眼许个愿吹蜡烛。”少女将纸质的生日帽编好，一下子扣在了孟凄的头上。

孟凄双眼合闭，心中默默许愿，“希望我们一家四口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随后他上身向前轻靠，朝蛋糕上的蜡烛轻轻一吹。

蜡烛瞬间被吹灭，孟凄看着坐在对面的中年夫妇，还有身旁的少女顿时一头雾水。

是我没睡好吗，怎么看人有些模糊呢……

吃完了蛋糕，孟凄和少女来到厨房刷碗，可洗到一半孟凄手中的碗突然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中年夫妇闻声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见孟凄已经拿起了扫把将碎渣扫起。

少女按着略有起伏的胸膛，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

“没事没事，碎碎安安嘛。”中年妇女笑着开口道。

中年男人也附和着，说罢便将碎渣统统倒进一个还蛮结实的塑料袋中放至门口。

孟凄有些呆愣，搪塞了几句后便进了房间，把自己反锁起来。

他倒在柔软的床垫上一声不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那布满血丝的双眼。

“可能是我最近工作太辛苦了吧，都产生幻觉了，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孟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但脑海中却怎么也忘不掉那三张仿佛旋涡般并空白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