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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臟猛烈直跳。

霍老闆睨著他的上衣，意味不明地問，「衣服送過來了？」

「送過來了。」秦一溫順地回答。

「去挑一件。」

挑一件？

挑什麼？

還能是什麼。

當然是送來的第一批，情內衣——

秦一微微睜大了眼，臊熱從臉頰迅蔓延到耳後，胡亂應了聲，就逃也似的快步到了衣帽間裡。

第一個衣櫃，打開，滿滿當當的情服飾。

不論是哪一件，都寫滿曖昧，挑逗，暴露，以及讓無比的難為情。

秦一忍著羞恥，想著上次霍老闆給他的黑色蕾絲，手頓了又頓，拿出一件同樣是黑色蕾絲的睡裙。

——不止睡裙，這些衣服里，絕大多數都是女裝，不過是秦一的尺碼。

那個送衣服來的經理神情很熟稔，不知道是很多有錢人都這麼變態，還是他習慣了為霍老闆送這些過來。

也許這座公寓以前還有過其他主人，——霍老闆以前的金絲雀。

秦一穿上了，他骨架不小，胸前的尺寸又比一般人要大，睡裙領子又低，被撐得略微繃緊爆滿。

鏤空又單薄的衣料根本遮不住什麼，半掩半露，欲蓋彌彰的，反而更加澀情曖昧。

秦一羞恥極了，但怕霍老闆等久了不耐煩，連忙出去，蚊子似的叫了一聲「霍老闆」。

霍老闆沒說話，視線在秦一身上一寸寸地巡視，從胸前到大腿，神情淡淡，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怎麼穿這件。」

霍老闆不是想睡他？

是嫌他剛才穿的不好看，單純地讓他換一件衣服？

秦一瞬間攥緊裙角，心裡羞恥度爆棚，低著頭訥訥地說，「對不起，我、我去換一件……」

說著，就難為情地想走，卻聽到霍老闆叫他過去。

秦一心裡惴惴，不知道霍老闆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敢問，餘光偷偷地瞄，卻正好撞上霍老闆晦暗不明的眼。

秦一連忙低下頭，到了跟前，霍老闆的手自然地捏上他的腰。

睡裙很短，筆直有力的大腿若隱若現，霍老闆手指微微一挑，就能勾住裡面的黑色蕾絲底褲。

秦一遲疑地看向霍老闆，臉上羞臊，眼裡都是忐忑不安，「霍老闆……」

霍老闆猛地後拉，秦一就直直跌進了霍老闆的懷裡。

還沒反應過來，又被霍老闆捏住了下顎，灼熱潮濕的吻結結實實地落下來，糾纏黏膩，霸道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