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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岸,他已经穿好了衣服,看着我。我认命地走过去:“说吧,这次要怎么戏弄我?”他邪邪的一笑:“这次我也不亏啊,你身材还不错。”
我试探的问:“那我走了?”说完小心翼翼的迈过了他身边。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从后面使劲一拖,刹那间倒在地上。屁股又是火辣辣地疼,太可恶了,每次遇见他屁股都遭殃。
“好痛啊……”本来我想说——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可是转念一想,他要怜香惜玉我就不会那么惨了,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你这么喜欢偷看男人洗澡吗,还是你在跟踪我?”他认真地问。
“不是,我都是不小心碰到的,我家就在蛮州啊。”我赶紧辩解,要是让他误会了我就死定了。
他盯了我一会,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还是不敢动,虽然湿衣服贴在地上很难受。
“上次,我以为你要强暴我才那样,对不起。”两人沉默一会后我想打破僵局,他没说话。
你来蛮洲旅游吗?”我又问,他还是没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是干什么的?”我继续问。
“你的话很多。”他冷冷的说,惊得我吐了吐舌头。
他忽然翻身坐起来,和我眼睛相对:“我是个刀客,你怕不怕?”
刀客介于杀手和保镖之间,天下刚刚安定初期,就会出现这种职业。他们可以像杀手一样杀人,也可以救人。侧重于哪边看他们的喜好,有的重义,有的重财,是一个逍遥而危险的职业。
“哦,不怕”开玩笑,你是杀手我还可以怕一怕,刀客,挺酷的。现在承天的杀手组织恐怕都处于初生婴儿期,为什么经济越发展杀手组织越多呢?……
“你走神了。”他的声音将天马行空的我拉了回来。
“对不起,我想事呢。”我歉意地笑笑,好象他也没那么恐怖了嘛。
一阵山风吹来,我打了个喷嚏:“刀客大哥。我能不能走了?”我问。他点头,于是我得了特赦般起身扯扯衣服就走。一边走哼起了歌:“今天好运气,一老狼,请吃鸡啊,啷啷个里个啷个啷……”
“沈冲”他在后面说。
“什么?”我回头。
“我叫沈冲”他又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叫江兰,沈冲再见。”道了别,我快乐地往回走,敌人少了一个,可喜可贺啊。
环保
第二天,我开始打喷嚏了,做人体衣服风干机真是对身体非常不好。更不幸的是,我的幸运符丢了,那是我同寝的女友们给我的考试幸运符。用一团红丝线包住一枚一块的硬币,下面坠一个中国结。这是我留的唯一一件现代的东西了,衣服什么的都落在张家了,所以我得把东西找回来。
仔细地想了一下,应该是昨天沈冲扔衣服的时候掉进水里了。看看天象:云朝西,披蓑衣。今天应该会有雨,得赶紧去,不然等雨一下,晚上或者明天小河就会涨水,东西肯定不知冲到哪里去了。
刚开不久的旅店,很多事情要打理,好不容易把事情都处理完,已经下午了。跟红依打了招呼,我急忙向西山走去。
到了昨天洗澡的地方,我脱了鞋,慢慢走下小河。这回不能再脱衣了,我可不想再被人看到。
伸着头隔着水面找了半天,看不清。深吸一口气,将头一下子扎了下去。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天色渐渐变暗,还是没有。
我憋气憋得晕头转向,再一次抬头时,岸上已经悠闲地躺了个人,他手里正在把玩我的幸运符。
“沈冲,原来被你拣到了,谢谢你啊。”我高兴地走上岸。
他没有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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