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梅子有些生气了“你多么不负责任!你到现在还坚持。这太不负责任了。你在引诱他去当‘盲流’,可他本来正上学,还在体工队里集训,你竟然唆使他去当‘盲流’……”
我忍不住笑出来“‘盲流’有什么不好?你男人以前也是个‘盲流’,现在还不是把你给娶来了?现在我倒挺喜欢这个词儿‘盲流’,盲目流窜,无拘无束——我就是个‘盲流’嘛……”
“你就是个‘盲流’!”梅子用力跟上一句,让我一怔。
“……”
我觉自己想申辩什么,最后嗓子那儿哽得难受……我曾经是个“盲流”,这是真的;不过……怎么说呢?我只能说自己是个“盲流”。让我稍稍难过的是,我此刻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了一点儿什么;是的,我听出了她从心底里对这一类人的厌烦和拒绝……显而易见,梅子缺乏对“盲流”这个概念的实感,也送给我一片冰凉的心情。
我好长时间再未说话。但后来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知道自己的父母吗?”
梅子睁大眼睛望着我“怎么?”
“他们也有过到处奔走的经历,他们不是当过兵吗?”
“那是他们要打仗,他们可不是到处『乱』走的‘盲流’!”
“对,他们那时为了打赢一场战争才到处奔走,也可以说他们不是‘盲流’;可你以为我们这一代,我们自己,就比他们要轻松多少吗?我们也想‘打得赢’。梅子……”
梅子皱眉“别扯那么远了,你今天让我累极了……你总是让我累、自己也累……你该想一想,你已经四十岁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剩下这么多……几十年一晃就会过去。我真不愿说这些,可是……我们该好好珍惜时间,好好过。平常我都不敢想这些……你没现鬓角上有了那么多的白头了吗?你别再折腾自己了……”
我抚『摸』着鬓角,“白染一下就……”
一句话出口我就忍住了。我一句也不想再说了。我像她一样,今天真的有点儿累了……
三
是的,我们都太累了……
我常常想起与柏慧在车站酒馆的那次匆匆相见、她染过的头……究竟是什么使一个女人在三十多岁的年纪里就顶着花白的头?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一切都在不言中了。你告诉我柏老年轻的时候历尽艰辛,可是我现他的头到了六十多岁才开始变得花白——他的女儿呢?
那天我看着柏慧,心中流淌的全是苦涩。我从桌上拾起她的手。我现只有这双手还像过去一样柔软……柏慧,是什么东西压在你的肩头?我那一次真不忍心把在东北看到的一切告诉你——我知道你再也不能承受了,你的嘴里没有了往日青草的芬芳,那是因为它被生活的苦水浸过了……那个时刻,我们这对久别重逢的人深深地亲吻着,默默无声,因为我们都不敢回忆很久以前,不敢去触及往事。我们小心翼翼地、客客气气又是恋恋不舍地彼此推开了……
“春天的风一吹,丁香花就涌进窗户。那种气味让我不能安眠。我常常想到你,想到父亲,想到我们全家。我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什么也不知道。我永远是幼稚可笑的,永远也长不大,永远是一个被人捉弄的婴儿。而且,我有时觉得……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罪的人……”柏慧低下头。
我赶紧阻止她“别这样讲……”
“真的,我常常想到一个字……”
“什么字?”
“就是‘赎’。”
“赎罪的‘赎’吗?”
“是的……”
多么可怕啊柏慧。一个三十多岁的姑娘就有了花白的头,她究竟还要怎样赎?你有什么罪过?就因为你在橡木地板上徘徊,丁香树下的小院里还有一个手持烟斗的柏老?你要赎回什么?你是为自己感到了隐隐的不安吗?今天看你当年的过失又算得了什么,那种青春的热情如今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指责的了。我对那些往事也正在淡忘。至于柏老的劣行,我相信你当时并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有一个口吃的老教授……
那个时刻啊,我既想到了父亲的全部不幸,也想到了梅子一家这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家族——人生的曲线和家族的曲线多么奇特!面对着全部难以把握的神秘,我们后一代只有愧疚与惊愕。家族的隐秘藏在茫茫夜『色』里,它总是在出人意料的时刻浮现出来;它的某种『射』线会击中后一代人,无论我们愿意还是不愿意,它都将一次次引起心底的痛楚。
可是面对着一个柏慧,我还想说我们只是我们;我们不必埋怨巨大的阴谋与不幸,也不必为自己的幸运去忘情地欢呼。柏慧,让我们早日从这吓人的沉重里解脱出来吧。那说不清的恩怨纠葛从来就重重叠叠,像群山一样累积。先人在地下长眠了,可是他们遗留的一切却死死地压在了后一代身上,压得他们在三十多岁的年纪里就落下了花白的头……
“我常常想我这一辈子,想找一个‘赎’的办法……”柏慧仍然自语般说道。
我的心被揪紧着。
“我想不出什么办法。也许我该到农村,特别是山区,跟一个不识多少字的山里人结婚,这样过一辈子。哪怕他粗鲁地待我、骂我——这对我或许也是一种安慰。我要与他生一个强壮的孩子。我想我该归于最贫苦的山区里,那样我的心上就干净多了。有时我晚上流出眼泪,丈夫问我怎么了怎么了?刚刚做了个噩梦吗?我说不,不是一个噩梦,是一个好梦……”
她缓缓的叙说压迫着我,使我彻底打消了一个念头。我原准备在她情绪好的时候讲讲她的父亲那个柏老助恶行污的故事,讲讲农场与口吃老教授和他儿媳的死……现在看这太残酷了,这个故事绝对不该由我讲出来。
只不过在当时与后来,我总是怀疑她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那一切……我怀疑她“赎”的念头就来自那些残酷的消息。
任何人都有一个开始。柏老开始时只是一个两脚乌黑的山里孩子,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靠讨要,靠跟人家打短工、做一些别人不愿做的脏活累活混得一口饭吃。后来他终于长得强壮了,在一次械斗中伤了人,就糊糊涂涂地加入了一支队伍。他根本不知道这支队伍的颜『色』。后来他立了一个功,二十多岁上当了连长,再后来他又学着识字唱歌……
一个生命一旦开始起步,就无法停止。它将没法回到自己的起点。
一个人在生命的旅途上必须不断地叮咛和询问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容易弄明白自己“从哪儿来”,即便弄明白了也难以记住;至于“到哪儿去”的问题,则往往会缠绕人的一生……
正是“来”和“去”的问题,压迫着柏慧,让其白丛生;也正是同一个问题,使得我在大地上跌跌撞撞地奔走……
是的,正如梅子所说,我们要珍惜青春了;可也正因为害怕青春的白白流逝,我们才不敢在生命的旅程上稍有耽搁。
今天无论是谁,一旦迈出这一步就无法停止,无法停止……
《无尽的远方》
一
阳子这一段总是来去匆匆,而且神情恍惚。从谈话中得知,他仍与那个女模特儿在一起,并且打得火热。我现他变瘦了,但也变得更精神了。头蓬『乱』,可是两眼雪亮。我现一谈绘画、谈其他艺术他就显得特别起劲,好像任何时候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富于灵感,整个人像被唤醒了一样。
他在我和吕擎面前谈得最多的,就是关于那个学院热气腾腾的生活、关于他的新朋友——那个模特儿姑娘的层出不穷的新感觉。他把他的新作一一展示给我们。谢天谢地,他再也没有提到阿蕴庄。
吕擎是懂画的,他特别欣赏阳子最近画出的那些人体素描。吴敏也凑过来看了——她承认那个女模特儿的体形是美的,但同时又说“这个人瘦骨嶙峋!”
简介关于搬空全家,下乡嫁厂长被全家宠姜曼曼穿到书里,是活了一集就领盒饭的极品炮灰。女主还是她继妹,且不说同样的身高,人家一百斤她二百斤。后妈要卖我,反手把后妈卖了。给我报名下乡,反手也给继妹报上。你敢亲爹变后爹,反手把全家钱财全搬空,墙皮都给扒下来。下乡后遇到有人跳河,她下去把人给捞上来。姜曼曼救命之恩,你以身相许吧!周野我只是游个泳而已,何至于此?姜曼曼那你滚吧!周野,我滚了,我又滚回来。媳妇儿腰还疼么?我给你揉揉。姜曼曼一脚将人踹开走开,这都生了几个了?某位大佬小同志医术不错,是哪家医院的。姜曼曼徐家庄养猪场的。...
是谁敢在紫妹面前大喊紫妈却又浑身无恙,是谁敢在素裸天狐面前摧毁油豆腐却又浑身无恙!博丽灵梦为何跪舔他,博丽阿妈为何没有死于露米娅手下!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妖性的扭曲还是肮脏的请期待下一期的文文新闻!练笔作,,主做光暗圣女!一个月没更新的话就是写主做去了。练笔作无法保证每天3ooo不会随时弃坑了!这本书被编辑看上了我的母亲是妖怪贤者...
异界无系统兽化无女主自古以来,人与兽相伴相生,少数人被选中者能与神秘兽魂签订契约,借其力量,横扫八方。少年凌天,出身卑微,却在觉醒兽魂时唤醒了沉睡于血脉深处的古老兽魂灵希,一只传说中拥有改天换地之力的金龙。从此,他的命运被彻底改变。...
简介关于这本书和游戏王有什么关系穿越到游戏王一代的世界里,成为了着名的龙套角色,本田广。打牌做任务就能解锁随身系统,还可以去往其他世界,获得异世界的强力卡牌。但是,穿越的不完整,失去了记忆,既不知道剧情,也不会打牌,怎么办?本田打牌,小孩子才会玩那种游戏,都上高中了还打牌,我要读书,我要考大学乐文小说网m1een3com目前世界游戏王哥布林杀手...
穿书读心术团宠炮灰吃猪伴虎爽文穿书了!穿成了一出生就要嘎的炮灰。娘亲啊,你以为那个蛇精是你的好姐妹,其实她早就看上了你老公,想要爬上龙床,取而代之!大哥,你以为你爱上的是什么江南女,那分明是敌国细作,给你下蛊,让你染上一身怪病!二哥,你最惨了!所信非人,被人挖了眼睛打断了腿,扔在全是毒蛇的缸里七七四十九天,咬的渣渣都不剩!三哥更不得了了!整日被宫里的太监麽麽pua,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文盲皇子,最后因为不识字,被栽赃,五马分尸!咦!她就叼着奶瓶,随便吐槽了一下。怎么这一家子都逆天改命了。难道她穿错书了?...
人言,恪谨天命。穿越成沈家被厌弃的后辈,皇室却将天之骄女赐婚给了自己。天之骄女心悦沈家长子,沈家亦是不愿自己娶到这般仙子。都道这落魄少年,自当认命,怎能高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