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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頁（第2页）

陳秋現在困的是上下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早先是擔心於曉燕有什麼陰謀才勉強克制著自己，現在擔心去了大半，只想掉頭就睡，她正要表示，於曉燕又道：「今天是我生日……啊，其實已經過去了。」

一句話，把陳秋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她想了想：「陰曆的……還是陽曆的？」

於曉燕看向她，更與想笑的衝動了，她生日……當然不是昨天！

不過這是模擬，模擬成功了陳秋也不會記得，失敗了……更不用說。

「我只過一個生日，哪個日子靠後……過哪個，這樣會顯得自己小一點，也……說不定就有人記得呢。」

陳秋其實是想問和她同住的王曉華難道不記得嗎？看起來你們關係很好的，不過她有點不敢，有時候看起來和真的是兩回事。

她想了下道：「有的地方流行六十以下不過壽。」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呢。」說到這裡，她帶了點真情實感。二十多歲的年齡不會想到死亡的，就算想，也會覺得那是一個非常遙遠的事情。說不定還會帶著一種浪漫主義色彩，但再過十年就不一樣了。

說起來也年輕，可是身邊有人真的去世了。

有至親，真的死了。

她那個父親，活著的時候她沒什麼感覺，想起來也都是痛苦，但是當他真的死了，她卻希望他還活著……

死亡那件事好像真的來到了眼前。

她是真的低落，陳秋立刻就感受到了。不由得想到早先於曉燕喝醉時說的那些話。

學習不好，不被期待，故意犯罪，更多的責罵……

她其實……其實也差不多。

於曉燕是故意犯錯，而她是努力學習，努力的討好每一個人，很怕讓任何一個人失望，哪怕那個人，其實同她也沒有多少關係……

「說什麼呢，你當然可以！」陳秋用振奮的語氣給她打氣，「你、你身體這麼好！」

於曉燕看著她，陳秋瞪大了眼：「一定可以的！」

「……謝謝。」

「我說是真的！你不要瞎胡想啊！」

「……嗯！」

陳秋看著她，還有點不放心，想了想，就讓她上床。

「坐在地上還是不太好，你上來吧。」

於曉燕看著她。

「真的，上來吧。」

於曉燕慢慢地湊了上去。

陳秋的床夠大，這種單人單間起碼也是一米五的床，而來這裡住的大多都是劇組，酒店也非常知道怎麼住人，統一都給弄了一米八的大床房。於曉燕上去卻只卡了一個邊，陳秋邀請她往裡面一點，她搖了搖頭：「我畢竟沒有換衣服，你明天記得讓服務員幫你把床單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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