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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页（第1页）

  &1dquo;你看见什么了？”卡西会好奇地问。

  &1dquo;映在水上的灯光，”马丁会回答说。

  &1dquo;都是一样的！我们看着它们都一样。”

  &1dquo;不一样。不过我只能这样告诉你。”

  &1dquo;但可能是一样。如果我们看不出不同，说不出不同，也许到底没有什么两样。”

  &1dquo;我们在不同的世界里过不同的生活。我们只是碰巧一起这样看罢了。”

  &1dquo;你无法证明，”卡西固执地说。

  &1dquo;算了吧，卡西，别去操这份心了。算了。”马丁在自尊心没有受到触犯时，可以是非常温和的。

  乔治已经不再争论，因为无可否认，马丁是不相同的。他的身体似乎大小正常，但他能待在那个旧烤箱里。他睡着时放光，跌倒会蹦蹦跳。乔治承认不同，但有时候忍不住还是提出疑问。

  &1dquo;就一点相同之处也没有吗。我们两人之间应该有什么相同之处，我们两个都是活人。”

  &1dquo;有啊，那就是能——运动，热，光，等等，它们是相同的，但在我们身上的表现不同。物质基本上相同，只是生命的形式不同。”

  &1dquo;你到底能否看出不同未？如果不知道，你怎么能说你在这里呢？”

  &1dquo;颜色强烈得多。它们几乎散出来。令人感到没有一样东西是真实的，像个梦。不错，我知道。”

  &1dquo;如果只是这样，麻烦就要接连而来了！”

  &1dquo;啊，”马丁微笑着说了一声。

  &1dquo;说下去吧。你要说什么？

  &1dquo;还有&he11ip;&he11ip;还有生命的活力。每样东西的青春活力。它是快活的，疯狂的，年轻的，激烈的。它像寒夜的簧火。它和生命一起爆。”

  &1dquo;但在这里万物会老死。植物、动物、人和万物。”

  &1dquo;对，这是不同之一。但分别只有如火光和电光。”

  &1dquo;在你们的星球上就不生老死吗？”

  &1dquo;也生，但不是这样。不像你们这里，万物不是突然不再是一样东西而变成完全不同的东西。”

  这太费解了，乔治只好作罢。

  乔抬来到那小屋时已经很晚，剩下的时间他们在阳台上聊聊天；因为卡西不单独同马丁出去，怕遇到意外麻烦。两个苹果依旧挂在上面的窗口。卡西已经悄悄把香肠拿走。香蕉一变黑，马丁自己把它拿下来切得一塌糊涂。

  画还钉在老地方，马丁一次又一次去看它。他很得意他已经学会看画，被这幅画迷住了。

  &1dquo;我希望能把它带回去。不知道它能不能保存？它真漂亮。”

  &1dquo;你疯了，伙计，”乔治断然告诉他。&1dquo;不但纸不好，画也蹩脚。而且它上面都是泥。我不知道你在上面看见什么。”

  马丁闷着头想。&1dquo;颜色，”他感到惊异。

  &1dquo;对，我同意。不错，它有颜色。我认为是溅上了颜色。”

  &1dquo;快活的野性动物，”马丁高兴地喃喃说。他向乔治热情地微笑。&1dquo;它是你的画。”

  &1dquo;你认为是我的画？”乔治冷冷地回答说。&1dquo;它对我说像太空人。”一听见脚步声，他警惕地坐起来，等看到是卢克和戴维，后面跟着伊丽莎自，他又放松了。&1dquo;又是无声警察来了。你好吗，戴维？”

  &1dquo;很好，谢谢。”

  &1dquo;你也好吧，卢克？”

  卢克阴着脸点点头。

  &1dquo;那就好，”乔治诚心诚意地说。

  卡西坐在旧扶手椅上，下巴抵在紫色便裤的双膝上，皱起眉头看伊丽莎白。&1dquo;呸！”她忽然说了一声。伊丽莎白拍拍自己亮的头上的一根粉红色缎带，什么也没有说。他们全不说话。从不记仇的马丁对他们的来访已经习惯，对三位旁观者露出慈父般的微笑。他们严肃地看着他。

  马丁忽然果断地站起来，扑到地板上，像乒乓球一样蹦蹦跳。所有的人一声不响，这一回是出于惊愕。蹦蹦跳从高转低，马丁最后重站起来。他向挂着的一个苹果跳过去，抓住绳子，拉着它上了窗顶。他又下来，走到阳台边，翻个跟头，一着地又拼命地蹦蹦跳。

  伊丽莎白脸都有点青，走了。两个男孩皱起眉头眯起眼睛细看。卡西咧开嘴笑，乔治大叫：”马丁！停下。”

  马丁从地板角落的洞里出现，走回来。&1dquo;你们还想看什么？”他问道，也不见他弯腰和趴下，钻到旧扶手椅底下不见了。

  卢克和戴维交换了一个眼色，&1dquo;再见，”他们有礼貌地对整个房间说了一声，出去了。

  马丁从扶手椅底下出来。&1dquo;你们想，他们满意了吧？”

  &1dquo;他们已经去议论，看能不能拆穿这个把戏了。有卢克·戴那样的人在周围乱钻，你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1dquo;是他们要看的，我做给他们看了。”

  卡西忽然仰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1dquo;那伊丽莎白，我敢打赌，她眼下不会再来了。”

  &1dquo;别说了，卡西，你只会让他更来劲。我们不能整天守在这里使他避免麻烦。”

  但星期六早晨乔治和马丁在一起时，马丁的自信终于引起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