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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温和的保持着二人之间的距离：“你好啊法官小姐，我确实是绝对保密的、差不多有效、没考过级的心理医生。你愿意找个地方聊聊吗？”

  海因里希简单收拾了一下带进屋的武器，把摩托锁好。

  人有给迪克帮忙的经验，一手拎着人一手拎着车，一次搬完。热心的表示：“我可以把车也带走，省的你还得回来取。”

  海因里希简直震惊了：“你好贴心。”

  车送回她在椰子社区旁边的安全屋里，洗钱的进度很快，已经洗了八十万，还留了一部分直接拿来当现金用。她抓了一沓，一转头就现人拎着披萨和炸鸡可乐微笑。

  “你可能不知道。”人温和的笑了笑，一阵晨曦似得光芒在哥谭漆黑的小巷中荡漾开：“人在大都会买炸鸡时是可以插队的，这是特权。”有这种特权但是会被粉丝围困，还会给店主带去烦恼，所以他选择自己做。只听说过热射线煎蛋和热咖啡吧？其实也能加热成品披萨，或者加热一份准备在看橄榄球比赛时吃的炸鸡。

  看球赛和钓鱼一样，有种不可预见性，就很有。

  说一句题外话，蝙蝠侠一直都认为这不科学，热射线的穿透性和均匀加热的能力过强，试图让人直接穿透和加热外星敌人，可惜外星人不像炸鸡那么柔软。

  海因里希被逗笑了，拎出来可乐和橙汁，还有一个精美的玻璃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么？”

  “小丑袭击了你，你家生爆炸，你消失了。还是说，你在卧室门里安装炸弹的事？”人坐在她对面的沙上，喝了口橙汁，味道不错，果然的市里最贵的那种：“我很关心你，安娜，在闻报道后我立刻去看了事现场，那很惊险。B说你安全撤离了。”

  人柔和但生硬的诱导她：“说说你的烦恼。我可能解决不了，但我保证，绝不会大惊小怪。人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事，还有各种匪夷所思的犯罪，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不是怕冒犯别人，我真应该写一本离奇古怪的真人故事。”

  海因里希盯着他的胸以免自己乱看别的地方，紧身衣真是太性感了：“我当时…差点喝了小丑女的血。”

  人心说对不起这有点太奇怪了：“…我听说有些民族会吃掉自己的敌人的身体，以此获取对方灵魂的力量。你有这个血统？”

  “我可是纯种日耳曼人，比希特勒还纯的那种，家族族谱可以上溯十代，再往前就别提了，是个不光彩的小混混，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卑劣暴户，一个奸臣的走狗。”海因里希渐渐开始觉得饥饿，抓了一块披萨吃：“唔。我是地球人，但是……但是我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人眨眨眼，也在吃自己做的香喷喷披萨：“更漂亮？”

  海因里希脸色骤变：“我说过我曾经是双性恋，后来转变成无性恋吗？”

  不，其实还是对女性很感兴，只是无法建立亲密关系，又怕传染病。

  人看得出明显的创伤后遗症，态度不变，依然温和的说：“当我夸赞一幅画、一颗宝石、一尊洁白无瑕的雕塑时，不代表有别的意思。”

  海因里希略感尴尬，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硬着头皮往下说：“哦谢谢。我想说的是，导致我转变的契机…我在那之后有些格外的惊喜，呃，我不需要睡眠，可以一直工作，精力充沛，工作累了去训练，训练累了去写书和学习的知识，然后去上班。”

  人：“那么你的生命比别人更长，每天多七八个小时。”

  海因里希点点头，又拿起一块披萨，有点凉了，奶酪不再拉丝：“我的情绪有点失控——我在恐惧，在你面前我不介意袒露恐惧和脆弱，人，我能把这里当成告解室么？”

  人温和的点点头：“当然，我不会成为神，但你可以把我当成教士——这我还能胜任。安娜，你需要沟通的不是神，而是你的内心。”

  海因里希局促的搓搓手：“在小丑找上门时我才现自己是何等懦弱，我疯了似的畏惧死亡和伤痛。我想要……我非常渴望小丑那种快恢复、不会死的能力，我看了他的治疗记录，那些憎恨他的医生尽力摧毁他，他就是不死。我想要那种生命力。”

  人：“这在所难免，每个人都会恐惧死亡——即便是我也不例外。我只是有恃无恐。”对于氪石还是有点怕的，约等于普通人见到对面掏出一寸长小刀的程度？对于达克赛德么，打就完了！

  海因里希：“我差点喝了小丑女的血，还带走了小丑的碎肉…原始巫术总认为人的血肉里蕴含着生命力，食人和沐浴鲜血可以获取生命力。我从来不信这种说法，但是就在当时，月亮很大，小丑躲开了芝加哥打字机的扫射，在必死的局面里几乎毫无损的跑掉了，小丑女中了几枪，鲜血的味道很重，屋子里闻起来非常甜，我被恐惧扰乱…几乎丧失了我的原则。”

  人问：“什么原则？”

  “个人形象。”海因里希：“我不可能把正义作为边界。更不可能成为义人，但我在乎个人形象。于是我躲到刚刚那个地方，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界定边界。那时候蝙蝠侠出现了，我向他求救，想要一个安全可靠的心理医生，他找来了你。我现在唯一的缰绳就是，如果我夜里做的事曝光了，不能让我被迫引咎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