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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就好像一个晃神的时间娃儿就找不到了,甚至具体是什么时候走丢的都记不起来了。
“肯定不是自己走丢的!你娃儿都九岁了,别说就在这条街上了,去东门那边来回都不是问题。”
又不是富家大小姐,九岁的女娃不可能娇惯得连路都不认识,更不可能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将其哄走还不被人察觉。
“对!”摊主双眼瞪圆,原本和和气气的一个人突然变得满目狰狞,双手拳头捏得死死的,从牙齿缝里蹦出声音来:“我也这么想的!我家女娃从来就利索能干,跑腿最远去过城郊马帮,哪里会走丢哦!肯定是哪个挨千刀的狗东西将我家女娃给掳走的!”
“报官了没?”
“当时就报了,没用。”
“怎么会呢?”
“一条街上的店铺挨个都走访了,根本没人看到我家女娃。可那么大一个人,又是熟人,路上走着还能一个都没看见?”
“一个人都没看你家女娃?跟谁走,往哪边走的都没看见?”
“没。一个个都跟睁眼瞎一样,哎。”
估计是气得够了,摊主咬牙切齿的小声咒骂了几句并没有继续让情绪左右自己,脸上挂着苦笑,眼睛微微泛红,事情明显不会因为时间而在他的心里淡去。
“我婆娘人都差点哭傻了,我本来想着带她回老家算了,可她说万一,万一娃儿找回来我们却走了,娃儿多可怜?呼……所以就一直苦挨到现在。好在前年生了老二,分走了些她的精力,不然早晚要愁出毛病来。”
“衙门没给什么说法?”
“能给什么说法?没人见着我家女娃,根本没有线索,那些差爷能花心思帮忙找个两三天就谢天谢地了,何况现在都过去几年了,哎。”
“别丧气呀,凡事都有个万一,虽然时隔多年,可万一水落石出了呢?你要仔仔细细的再回忆回忆,万一有什么是你之前忽略掉的呢?”
摊主摇着头,却没有再去搭话。这么些年,哪里没去反复的回忆过当天的情形哟,绝望的是他根本记不起半点有用的东西。
“还记得当时这条街上有些什么店铺吗?这几年有变化没?”
“这些当然记得,哪些还是老面孔,哪些换了东家我都记得清楚,走掉的人我也打听了一些消息,大概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哟!看样子你可花了不少功夫。”
“哎,有什么办法?不甘心啊!”
“城里玄清卫设立了的那种铜柜说是能帮人查案,你去试试没?”
“嘿,不瞒你说,试了,不过也就求个心安,担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次不会的。”
客人喝掉最后一口豆浆起身要离开,顺手拍了一锭十两的碎银子在桌上。
“嘿,大兄弟,这么多我找不开啊!”
“不用了,放你这儿,明天我接着来吃。”
“也行,那你得告诉我你叫啥,我给你记账。”
“我叫沈浩。”
第61章准备
沈浩一直在琢磨,不太明白在大白天九岁的刘燕怎么会被人拐走,而且一条街上的人却无一人目睹。
这很不正常。
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刘燕的家人在说谎,事实是刘燕已经死了,甚至是死于自家父母之手,他们家人报官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来敷衍外人。
第二种可能就是刘燕被拐走的时候被人遮掩住了,装进了马车、塞进了箱子或者口袋,等等能够遮掩的手段都有可能。
不过……
刘燕案当年的卷宗里有过一些问询的录,都是当初西门附近街道上的商家和路人的口供,这些人也曾被问到有没有看到“扛着麻袋、推着大箱子、驾遮棚马车”之类的人在案时段经过,可结果是“没有”。
这也是为何当初衙门差役很快就将这起案子束之高的原因,因为完全无从查起。甚至种种迹象看起来更像是刘燕的家人在说谎。
只不过光从卷宗上并看不出当时衙役们是不是反向对刘燕父母展开过调查。
刘燕案的卷宗现在在沈浩的手里开了几页,他亲写下了“重调查”的红批,并且将得到的关于“阴阳血气”和“历法极阴极阳”的线索添加了上去。
还在最后的一段写上了:疑是邪门修士所为,会后续跟进。
“咚咚咚,总旗,王俭求见。”
“让他进来吧。”
之后,公廨房门被推开,王俭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拱手之后才道:“总旗,甘霖和张谦回消息了,说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定的是大后天,也就是七月初五。”
“嗯,那到时候你随我一同过去。另外,之前我让你帮我置办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总旗放心,东西最迟今天晚上就能到,误不了事。”
“嗯,东西到了之后就先放在你家,到时候你记着带上就行了。”
“好的。”
“这份卷宗你看看,看完之后说说想法。”
沈浩将刘燕案的卷宗推到了王俭面前。
一炷香的功夫王俭合上卷宗,眼神里压抑着激动,他看到卷宗最后那一行字了,嗅到了大案的味道。
谁都想办大案,就算不是主办只是参与那也是一项傲人的资历。以后要是沈浩再往上升一升,空出来的位置是不是该看谁的资历厚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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