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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冽有种追星成功的感觉，无视程希觉冷冽的眼光，眼巴巴看着他点头，&1dquo;好啊好啊，荣幸之极。”

  程希觉低头看眼腕表，&1dquo;太太，我们走不走?”

  顾渐和蒋冽简单道别，摁下车窗升起键，随即往座椅上一靠，外套的拉链扯倒满，清瘦下颚抵到衣领里，闭着眼睛养神。

  程希觉调高几度车内空调温度，瞧着他淡笑道：&1dquo;你该多和阿冽聚聚，搞音乐的人有共同语言，不像我每天和数字打交道，不懂你们这些艺术家的闲。”

  顾渐轻哧，别过头嘴角隐着笑不理他。

  程希觉一扬下颚，示意高助理开车，&1dquo;我太太真是艺术家的缪斯，一个画家，一个钢琴家，蒋冽是个歌手，家里开艺术沙龙一定很有。”

  &1dquo;你觉得有就好。”顾渐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

  程希觉心情稍好一些，倾身凑过去问他，&1dquo;那么太太，你觉得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似曾相识的场面，同样是在从程家回来的轿车上，上回可是程希觉纡尊降贵地评价顾渐表现得不错，短短几个月变成他向顾渐邀赏。

  顾渐嘘着眼睨他，闭上眼说：&1dquo;还行吧。”

  &1dquo;给不给赏?”程希觉视线细致描绘他浅淡柔软的嘴唇。

  顾渐仰起头，雪白清晰的喉结淹没在衣领里若隐若现，隐隐地起伏几下，脖颈上的青筋浅浅的，很干净，语气无奈地问：&1dquo;你能不能别总想亲我?”

  程希觉可太喜欢他这副受欺负的样子了，好笑地说：&1dquo;想其他的你也不给吧?”

  &1dquo;我想的你不也不给?扯平了。”顾渐有理有据地拒绝。

  程希觉嗅嗅他颈窝里的气息，低声问：&1dquo;你非得我用嘴?&he11ip;&he11ip;换一样不成么?”

  顾渐睁开眼，瞧着他似乎在思考可能性，程希觉被他这双清透的眼睛勾得心砰砰跳，希冀地看着他，过几秒，顾渐耍够了才说：&1dquo;不行。”

  使坏使得明明白白。

  程希觉让他惹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当初他怎么会看走眼，觉得顾渐好拿捏，这分明就是一个玩弄人心的行家。

  &1dquo;我真是栽你身上了。”程希觉低声叹息道。

  顾渐阖上眼，懒散仰靠着椅背，嘴里漫不经心地问：&1dquo;那你还要不要亲?”

  像逗狗似的若即若离，程希觉哪能看不出来，可偏偏甘之若饴的被他哄得团团转，伸手在前座椅背拍了下，高助理心领神会地升上驾驶舱的挡板。

  程希觉捏着顾渐削瘦的下颚堵上去，不像上回一样粗暴地一通搅，花样百出的吻他，忽深忽浅，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

  顾渐被吻得呼吸急促，喘不上来气的，程希觉稍拉开距离，给他调整呼吸的空间，凑过去亲他冰冷柔软的耳廓，过上几秒又碾回嘴唇上欺负他。

  周而复始折腾几次，顾渐脸颊洇着软酥的绯色，麻嘴唇湿漉漉的，浅淡的唇色被啃得靡靡深红，打着胶的黑揉得散乱，几缕垂搭在细腻温润的脸上。

  程希觉深深地看着他，哑着嗓子问：&1dquo;下次还敢逗我么?”

  顾渐后脑抵着椅背，半嘘着眼底没什么情绪，挺冷的&1dquo;嗯”一声。

  第38章

  或许当初真不该和顾渐结婚。

  程希觉当初选中顾渐，笃定这种能为钱把自己卖了的人很容易摆脱，当然，能拿婚姻当商业筹码的人，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恋爱和结婚是常人的甜蜜，很早被他排除在人生的选项之外，一段感情是要长久的时间来培育，他投身于事业，没有时间浪费在调剂品身上，婚姻的神圣自然荡然无存，很自然拿来做稳固交易的筹码。

  那晚睡完顾渐之后，他意犹未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近在咫尺的身体漂亮性感，没一点想法那不是正常男人，番两次地没吃到嘴，越地想要得到顾渐。

  晓之以情，循序渐进都对顾渐完全没用，这事也不能来硬的，他所具备的优势完全没用失去原本的吸引力，眼睛不眨将百万捐给收容所的人，用钱是摆不妥的，名利浮名顾渐更看不上。

  这段过程中，反倒是他不断地向下陷，在虚假的婚姻里无法自拔，离婚那晚他试图用理性解开困惑，找出为什么会走到一拍两散这一步的缘由。

  可诡谲的事情生了，脑子里大部分关于顾渐的回忆，大部分都是他洞若观火般明亮的眼神，嘴角含笑的笑涡，讲话时慵懒拉长的气音，并非只有赤裸裸的肉欲。

  他从来没有做过赔本的交易，每一次投资都会花费大量时间调查投资对象，一旦出现可能亏损的状态，不会有任何犹豫立即抽身，将一切风险控制在掌握之中。

  但是这套定律在顾渐身上完全失效，失败警铃狂作的时刻，他沉溺在完全拥有顾渐的虚幻幸福里，无视所有警告的信号，一步一步陷得更深。

  直到离婚的印章落下，钢印沉闷的声响仿佛射向胸口的利箭，幡然醒悟之后才觉赔得一败涂地。

  觉喜欢上顾渐，却是在离婚之后。

  像个荒诞至极的讥嘲玩笑，以为控制一切的人，连自己的心都无法自控。

  打着幌子去钱塘找顾渐的理由尤为可笑，连傻瓜都能看出来居心何在，可他依旧这么做了，体面不重要，输得姿态难堪也罢了，早都没脸没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