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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頁（第2页）

6慎言吻了吻他眼角，貼上了他的臉頰。「別哭。」

「我哭什——」

下一刻，被抱緊的江狸瞳孔一縮。

他的呼吸有一瞬停頓，隨即腰腹緊緊地弓了起來，與此同時6慎言將他圈抱得更緊，不容他抗拒。

黑暗裡傳來了細微的床板嘎吱搖晃的聲音，江狸忍不住仰起脖頸，咬住了自己的手，他在控制自己不發顫，控制自己放鬆下來。

6慎言只是在用手指幫他，一邊在這種試探中很細密地親吻他，可這種難言的感覺已經讓他有些受不住，他發昏地看向窗簾那邊透出的一點微弱的光，能聽見昏暗中自己的呼吸聲，有些沉重，有些難以應對。

「可以繼續嗎？」6慎言忽然問他說。

「可以什麼……」江狸感覺整個人在發麻。

然而緊接著，鎖鏈狠狠一響，他就忍不住叫出聲來。

在某些方面也可以看出6慎言的頭一次，雖然循序漸進卻又顯得粗暴，江狸眼眶幾乎立刻紅了，又被6慎言吻上了眼尾，一下下安撫著。

「放鬆。」

「不……」江狸仰起頭想拒絕，一下又被打斷了話。「——6慎言，等等！」

6慎言就好像不知道什麼叫等等，鎖鏈被震地一下一下發著咣當聲，江狸忍不住用力攀上人後背，留下斑駁指痕。

江狸身下，鏈子冰冷膈著他腰，他感覺自己像一件盲盒被人拆開了絲帶，完全地暴露在6慎言的面前，他斷續出著聲，抱6慎言抱得更緊。

酒店樓下，兩隻野貓糾纏在一起，而酒店房間中，空氣急升著溫。

雲霧漸漸遮住了月頭，直到昏暗裡江狸完全地軟下，只剩鏈子在快地響動，間歇伴著其他不為人知的聲音，江狸像是要昏了，但一切才開始，他能感覺銬著手腳的鏈子在一點點鬆開，能感覺到這段過程中他們兩人過分的親昵與默契。

6慎言又來親他，他沒有躲。

汗水粘、膩在一塊，他們倆彼此接觸與糾纏。

「6慎言……」江狸低低出聲，「6慎言……」

「我在的。」

「6慎言，就這樣一直到天亮，好不好？」江狸問道，「不要睡，好不好？」

「好。」

於是小夜燈被關掉了，黑暗裡是完全地放縱。

江狸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管阿貓和司長，也不可能不管那幾百甚至幾千隻被凌虐的低等妖怪，所以這或許會是他最後一次見6慎言，以這樣的一幕留在6慎言的記憶中。

這樣之後不管發生多少事，這位6市主都會記得，曾經有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貓，在某個深夜的時候這樣貼近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