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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白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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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

过了三道岗亭，道路两旁高耸的白桦树消失，人工湖在路灯下反射出莹莹波光，草坪的尽头，一座庄园别墅矗立在黑夜中。

迈巴赫停在别墅前，林轲回头，“秦总，到了。”

秦行寒睁开眼，“嗯。”

带着林轲进门，管家连忙迎过来，欲言又止，苍老的脸上有几分踌躇。秦行寒扫了他一眼，眸色虽然很淡，管家的神色却是一变，头都抬不起来，他咽了口口水，“老太爷中风了。”

秦行寒脚下一顿，转头看他，“什么时候？”

“三个小时前。”

秦行寒挑了下眉，笑了声，“看来消息到得很准时。”

他转身，“去医院。”

秦老太爷入住的是秦家名下的私人医院，他住院的消息早已经传到剩余秦家人耳中，然而没人敢来，加护病房外静悄悄的，只有老太太坐在外面。

听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老太太眼睛动了下，没有转头。

秦行寒目光掠过她，没有停留，就转到病房上。守在门口的保镖向他致意，他言简意赅，“开门。”

保镖迟疑，望向老太太。

“给他开。”老太太的声音倦哑得厉害，神态也满是疲乏。

保镖这才动了，让开路，把门打开。

秦行寒刚要进去，老太太忽然喊住他，说了一句，“他快不行了。”

秦行寒闻言，神色未变，抬脚走进去，门重新合上。

病房里，灯光不算太亮，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很瘦的老头，他很老了，皮肤皱巴巴，嘴角、眼角下拉，头白。

秦行寒走到病床前站定，低头打量他。

老头闭着眼，好似睡着了。

“我知道你醒着，”秦行寒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你现在的样子，确实符合年纪了，82岁，活得够久了。”

“但你还不能死，因为秦向澜还没死，你要活着，亲眼看他死亡，给我父母和哥哥偿命。”

老头终于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浑浊，死死盯着秦行寒，胸膛起伏得厉害，拼了命想说话，可他已经瘫了，脸部神经都无法控制，用尽全力半天，也只能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你以为审判结果是被谁允许告诉你的？”秦行寒居高临下，“知情不报的帮凶也是凶手，法律因为你年纪太大放过了你，我不会，不止是你，还有奶奶……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秦向澜死刑、秦有天七年、秦向黎十年、江臣盛十年……就差你和奶奶了。”

老头突然又剧烈颤动起来，似乎想抬手，可是无论怎么费力，都动弹不得，他的眼球几乎瞪出眼眶。

秦行寒的眸色浓的像是泼了墨，跟他凶恶的眼神对视，“放心，你不会那么快死，医生会好好给你治疗，瘫在床上，再也不能说话，再也不能动弹，无法自理，这是你应得的。”

“至于奶奶，她也会好好在我父母和哥哥去世的别墅里活着，她爱热闹，但不会再有人去看她，直到她死，都会孤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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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