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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它倆一直活得挺好，可在余柏言出發前往舊金山那天，一起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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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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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有時候我會突然想起十七歲那年的夏天，余柏言乘火車前往北京求學，而我笨拙的、悄無聲息的跟在他的身後。

那一路上我都看著他的背影，沉浸在自己勾畫的美好願景中。

過了快十年，我還是沒什麼長進。

余柏言去舊金山那天，我告訴他我學校有事，不能去送他。

他提著行李箱到我學校來找我，說是好久見不到，至少告個別。

我穿著被汗快浸透了的T恤，懷裡抱著籃球。

他問我：&1dquo;就是為了打籃球，所以不能去送我？”

我點頭：&1dquo;難得我想運動一下。”

余柏言盯著我看，欲言又止。

他走了不少的路來到體育館，出於對一個即將前往異國他鄉求學的友人的尊重，我抱著籃球又把他送到了校門口。

余柏言對我說：&1dquo;你小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我說：&1dquo;是啊是啊，美國的學校我肯定是讀不了的。”

他使勁兒扒拉我的頭髮，弄了他一手的汗。

我笑：&1dquo;不怕髒啊。”

他從隨身的背包里拿出濕巾擦擦手，低頭的時候說：&1dquo;你哪兒我都碰過，髒個屁。”

我笑得不行，笑得心臟都疼。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麼聊下去，我一準兒要露餡。

招手攔了一輛駛過來的計程車：&1dquo;快走吧，誤了飛機可是大事。”

我估摸著，余柏言應該心如箭矢，已經扎在了美國。

雖然卓越不在舊金山，但往後兩人在同一個國家，想見面還不容易麼。

我看著余柏言的眼睛，心裡盤算著是不是應該說點祝福的話，以示我的大度。

計程車停在路邊，余柏言說：&1dquo;我一窮學生，你讓我打車去機場？”

&1dquo;去吧，我給你報銷。”我說，&1dquo;就當是我送你的臨別禮物。”

我走過去，打開計程車的後備箱，直接幫他把行李箱放了進去。

上車前，余柏言問我：&1dquo;再沒別的想說了？”

我揮手，笑著跟他道別。

余柏言憤憤地瞥了我一眼，咬牙切齒地指著我的鼻子又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