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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潜随口说了声“可乐”。

  拿了水跟可乐，林君然去收银台，宋潜跟着。

  付完钱，两人站在入口处，宋潜打开易拉罐喝了两口，爽了之后试探地问：“你跟6烽现在是怎么回事？”

  林君然反问回去：“什么怎么回事？”

  宋潜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又问：“……你是不是有些记起以前的事了？”

  林君然舔了舔唇：“没啊。”

  “……”宋潜不死心，“那6烽有没有跟你说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你是指哪些？”

  宋潜感觉自己再问下去，不仅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被林君然套进去，可不问，又实在心痒痒。

  憋了半天，他放弃了：“算了，我走了，你也早点儿回去。”

  背过身去，往市外走，走了没两步，又回过头问：“上次你哥说找不着你人，打电话也没人接，你就是跟6烽在一起？”

  林君然没回应，只是笑了一下。

  就是这一笑，宋潜已经几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心里骂了句脏话，决定今天的事他就当没看见。

  宋潜走后，林君然拿着水去找6烽，在生鲜区绕了一大圈儿后，才在卖莴苣的那块地方找着人。

  过去时，听见6烽正在跟人打电话，就没有避讳地听了两句。

  6烽打完电话，看见林君然就站在自己边上，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想到自己听到的那些，林君然唇一扬，“跟秦枫雨打电话？”

  6烽没有掩饰，点了下头：“嗯。”

  林君然没继续问，把手里的冰水递过去：“喝吧，嘴都干成什么样了。”

  6烽接过手，拧开仰头喝起来，“咕咚咕咚”，喉结滚动，脖颈拉成直线，青色的筋脉隐隐在跳动。

  林君然默默别开眼，拿了几根莴苣放进推车，然后推着车往前走：“还要买什么？”

  喝完水，瓶子已经空了大半，6烽抬起手背抹去唇上残留着的水迹，又把瓶盖拧上。

  他跟上去，往推车里瞥了一眼，四根莴苣横七竖八地躺在里面，其中三根上的叶子都有些黄……

  便又默默返回去，挑了几根带着嫩叶的莴苣。

  林君然见6烽又拿了几根回来，不禁问：“买这么多？”

  6烽沉默了一下，回答：“明天吃。”

  两人又买了些菜，6烽还挑了鲜的鸡翅跟排骨，结完帐出来，整整两大袋子，6烽一个人拎在手上。

  站在市外，林君然看了眼那满满当当的袋子，说一句：“打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