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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落叶带着烘焙的味道,她和他说“颂香,我喜欢秋天”;十五岁,把粘在他毛衣的那片落叶放进自己书里,说“颂香,我喜欢秋天”;十六岁,秋风飒爽,踩着他影子尾巴,说“颂香,我喜欢秋天”。
说了三次,他还没记住,而那时她也从没想过会因他没记住她说过喜欢秋天这话心里愤恨。
没记住,那才是犹他颂香不是吗?
即使心里这样想,可那一刻,她还是把手伸进电视主持人的兜里。
洗手间里,她的那句“我一点都不在乎”回荡在苏深雪脑海里,听着苍白又空洞。
是的,她不在乎!她只是觉得丢脸而已!
只是,朝停车场迈向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虚,而那映在车窗上的侧脸剪影却越来越清晰。
他和她已经十五天没见面。
停在首相专车车后以玫瑰花冠为标志的粉色复古车相信百分之九十的戈兰人都认识,那是女王专车,瑞典皇室所赠。
不远处是首相行政车和安保车,除去若干安保人员,还有李庆州和金佳丽。
迟疑数秒,苏深雪朝自己停车方向走去。
车门声响起,那声“深雪”不远不近。
低头,苏深雪加快脚步。
一抹身影挡在苏深雪面前。
没理会,想绕开,横伸出的手再次拦住了她,脚收不住,一个侧倾,落进一个臂弯里。
“苏深雪,你走错方向了。”于耳畔响起的声线,有成年男子的磁性又混合进了一丝丝年少时间的清透。
与此同时,苏深雪的身体被动朝着犹他颂香停车方向。
走错方向?
他们有四天新年假期,之前约好今晚住何塞路一号,明天一早到中南部庄园度假,所以,他理所当然把她的行为理解为走错方向。
这就是犹他颂香,永远不会站在他人角度思考问题。
苏深雪平衡住身体,扯他手。
“还没透够气?”又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和语气背道而驰地是揽住的手,强悍霸道。
“手拿开。”
“深雪。”犹他颂香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不耐,“议会厅还有一群老头子等我去应付。”
犹他颂香口中的一群老头子是以海瑟家族,茱莉亚家族,还有她的父亲大人组成的党派,美名曰新年酒会,实为抱团向何塞路一号主人秀肌肉,也是权利新贵们的亮相舞台。
面对一群有几十年从政经验,深谙生存之道的老手的确烦,特别是这个时间点,他这一天马不停蹄的,这要换在平时,她应该会心软吧。
可!要知道,这家伙答错了全部题。
早知道他的表现会这么糟,她也故意答错好了,没有故意答错,是不想让他在手下面前难堪。
她就不该对他心存怜悯,现在更不能了。
“那是你的事情。”苏深雪粗着嗓音说。
“苏深雪!”不耐的声音转为不悦。
“我们之前说好了。”眼睛望着前方,“互不干涉。”
是的,那是结婚协议之一,何塞路一号和何塞宫是两个独立体,再深入说,是两个家庭,他不能介入她家庭的事情,她亦不能对他的家庭说三道四。
真是互不干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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