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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就明白了什么,笑了笑,摸着她的脸道:“我是担心你的伤口,笨蛋。”
“你不是都说了吗?医生说不严重的。”钟弥伸出舌头,在他的手指上飞快地舔了一下,“你不要就算了。”
起作用的倒不是她最后一句欲情故纵,而是她那只调皮的舌头,温徒感觉指尖传来柔软潮湿的触感,转瞬即逝,却酥麻入骨,他追过去,吻住她的唇,把那个挑衅他的小东西用力勾住。
温徒的动作小心得不能再小心,那甚至不像是侵入,而只是缓解她伤痛的抚慰而已。
她终于得到了满足,揽住他的肩膀深深地呼吸,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了他清亮的瞳孔。
“疼不疼?”温徒动得很慢,那却让人的感官变得无比清晰起来,充分地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钟弥摇摇头,问他:“你在害怕吗?”
温徒没有立刻回答,手伸到她脖子下,俯下身把她抱紧,才说:“嗯,害怕。”
害怕她受伤害。
害怕失去她。
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钟弥却沉溺在他极度克制之下的温柔里,忘了恐惧。
“别怕,我还在呢。”
39、
“别怕,我还在呢。”
起码,这次是有惊无险,她只是受了点儿小伤。
“嗯,我知道。”但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再不能有下次了,不然他会疯掉。
他已经想尽办法把她从他跟阮家之间撇开,不让她卷进纷争里去,却错得彻底,只要她跟他在一起,就没办法安心当个局外人。
温徒的心脏陡然变得脆弱,他承受不了,难以呼吸,只有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都要窒息了,快放开我。”钟弥笑着提醒他。
温徒这才撑起手臂,含住她的唇瓣,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品尝她鲜活而温热的气息。
钟弥被他吻得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换个气,微喘着问他:“温徒,对你来说,我是不是很重要很重要?”
“这是什么傻问题,”温徒咬她一口,“还需要问吗?”
“我就是确认一下,那我就放心了。”钟弥高兴地闭上眼。
她只是有点恐慌,因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把自己限制在这幢别墅里足不出户。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她难以想象,也需要一点勇气才能接受。
早晨钟弥醒过来,手臂上的伤已经不那么痛,她跟温徒下楼吃早餐,心情也很好,就仿佛这是他们共同度过的那些平凡早晨中的其中一个一样。
温徒看着她喝完牛奶,帮她擦了嘴,最后盖章似的印上一吻:“我去公司了,今天会早点回来陪你。”
“你忙你的,该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钟弥送他到车门前,伸出双手,替他整理了领带。
他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又恋恋不舍地蹭了蹭她的鼻子。
钟弥搭着他的肩膀笑,除了她没了自由,不能随便离开温宅之外,这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此刻,她只有让自己相信,温徒承诺的“暂时”很快就会来。
温徒上了车,没去自己的公司,直接去找了阮黎安。
“我昨晚等了你很久。”阮黎安从办公桌后起了身,走过来,让他一起到沙发前坐下。
他们原本约在昨晚见面,温徒说有话跟他谈。
要谈的正是阮徐两家的联姻,然而临出发前,一个车祸打乱了所有的节奏。温徒本来还打算用个人原因来推脱这段婚事,现在倒好,有了借题发挥的由头。
秘书端来咖啡的时候,看到的是脸上结了一层冰霜的温徒,他没回答阮黎安的话。她暗暗吃惊,放下咖啡后就很有眼色地退出办公室,带上了门。
“车祸的事情我知道了。”阮黎安也看到温徒脸色不对,便先一步提起。
温徒见他明白,也就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跟徐小姐的事还是算了。”
这让阮黎安一愣,在他看来,温徒和徐空青明明相处得好好的,双方谁都没有抵触的意思,这比先前阮宥的情况好了太多。
原本以为已经促成了一桩美事,不过是牵连到了那钟小姐,温徒这就要为此翻脸,那个女人有那么重要?
阮黎安心平气和地对温徒说:“温徒,你不要冲动,车祸的事情不是我安排的,对方也不是冲着钟小姐去的。”
倒真的不是他,另有其人。
那个肇事司机疑似醉驾,人在拘留所里,那边问不出任何头绪,据说可能还是个有精神问题的病人,一切无从查起。阮黎安自己做不到这样毫无痕迹。
听阮黎安这么一说,温徒心里的猜测便应证了七八分。
他确实没有理由对钟弥轻举妄动,钟弥是被牵连的。
是徐家要对小孟下手,即使知道钟弥也在车上,也不用顾忌,只是顺手一块解决而已。幸运的是车祸不严重,没撞出问题。
阮黎安见温徒似乎是信服了自己的话,便向他娓娓道来:“钟小姐的那个司机,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底细,他是徐小姐的大学同学,这几年一直在纠缠人家,徐家不堪其扰,才想找人处理一下。他们应该没想到,车上还有钟小姐。听说那司机没出什么事,不过你还是换个可靠的人吧。”
他话音刚落,温徒轻哂:“比如说,继续用您这边的人对吗?”
阮黎安惊了惊,他这周末以后确实一直没联系上孟司机,果然应了最坏的可能,那就是他安插在温徒身边的人,已经被发现。
“温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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