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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倩摆摆手：&1dquo;算了算了，你们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1dquo;没什么程度，”郎靖风蔫头耷脑的，一副得了犬瘟的样子，&1dquo;我送他礼物他不收，想约他出去玩他也不答应。”

  郎倩本以为这两人至少进展到出去约过几次会的程度了，闻言一愣：&1dquo;连约都约不出去?”

  郎靖风满脸写着委屈：&1dquo;嗯。”

  郎倩瞪他片刻，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身上搡了一把，数落道：&1dquo;你闻闻你自己，看我干什么，你闻不着啊?这一身妖气就不知道收收，人家兔妖一闻就知道你是狼，躲你都躲不过来，你还想和人家约会?想得倒挺美。”

  &1dquo;我正练着收呢。”郎靖风不太服气地小声嘟囔着，&1dquo;他妖气收得好，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兔妖。”

  ——这话倒是真的。

  这傻儿子，郎倩摇头叹气：&1dquo;那你没和人约会，这天天早出晚归的干嘛去了?”

  &1dquo;哎&he11ip;&he11ip;妈你别问了。”郎靖风吞吞吐吐，一脸心虚。

  这些天他去白阮家时，都是进门就换上一身衣服，把穿过来的衣服晾在阳台上，每晚临走时再去洗个澡，沐浴液用的都是他在家里常用的那种，洗完澡穿上来时穿的衣服再回自己家，以确认身上没沾染白阮的味道——有一对鼻子灵得吓人的父母，一个谎言就要费尽周章才能圆得上。

  郎倩一拍桌子：&1dquo;说!”

  郎靖风低头搓弄着手指，小声道：&1dquo;我每天把送他的东西放他家门口，然后在他家对面的咖啡店里待着，等他下楼&he11ip;&he11ip;”

  郎倩目光如炬：&1dquo;下楼完事呢?”

  郎靖风目光闪烁：&1dquo;&he11ip;&he11ip;跟着。”

  郎倩白眼一翻，险些被他气死：&1dquo;你疯了啊!怎么追人家不好，当跟踪狂算怎么回事儿!?”

  &1dquo;妈——”郎靖风忍笑，小心地拨弄拨弄郎倩胳膊，&1dquo;我不是跟踪狂&he11ip;&he11ip;”

  &1dquo;人家就该报警把你抓起来!”郎倩柳眉倒竖，啪地拍飞那只狼爪子，&1dquo;有那个过去惹人嫌的功夫不如好好练着收收妖气!说不定他还愿意和你出来，你这可倒好&he11ip;&he11ip;”

  郎靖风匆忙解释：&1dquo;我不是，我就跟过一次，他生气了我就没再跟，就是在他家楼下等他，想看他一眼&he11ip;&he11ip;而且，他不答应我不是因为怕我。”

  郎倩还没从&1dquo;儿子是个跟踪狂”的认知中脱离出来，凶巴巴地瞪着他：&1dquo;那是因为什么?不是单身?”

  &1dquo;不是，因为别的。”郎靖风挠挠头，垂着眼帘，黑密的睫毛令他的侧颜看起来颇显忧郁，&1dquo;我喜欢他挺长时间了，一直都不敢让他知道，这次高考完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他说了，结果他&he11ip;&he11ip;他把我训了，说我和他不可能，我&he11ip;&he11ip;”郎靖风缓缓吐出一口气，倾情演出，&1dquo;这段时间其实一直挺难受的。”

  郎倩听到这，语调中透出一丝笃定：&1dquo;我是不是认识他?”

  &1dquo;是&he11ip;&he11ip;我说了你别骂我。”郎靖风深吸一口气，随即用与这一大口气不相称的细弱声音道，&1dquo;我&he11ip;&he11ip;喜欢上白老师了。”

  郎倩眼皮一撩，神色平静地确认道：&1dquo;白阮?”

  平静是因为这个答案处于郎倩预设的范围内，这一年多她与白阮接触不少，觉得这位小白老师的相貌人品性格都没得挑，加上郎靖风格外听白阮的话，所以她也隐隐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只是没深入探究过，方才郎靖风和她说到26岁和本地工作，她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猜测对象就是白阮。

  &1dquo;对。”郎靖风坐在沙上，上身前倾，用胳膊肘拄着双腿膝盖，痛苦地将额向脑后捋了一把，道，&1dquo;表白那天我没忍住，我&he11ip;&he11ip;我亲他了，就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