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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仁立刻睁开眼睛,恢复了平日的严肃。
他看向花瑜。
说来也怪,自从跳了一回井后,这花瑜好像不会梳头了,不是梳个团子头,就是随意扎个马尾。
她今天忙活了一天,马尾都散了,披头散发的,她性格大大咧咧又爱笑,配上这头发很是滑稽。
他莫名想笑。
花瑜没留意他半张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只问:“大仁哥,我做的这沙发舒服不舒服?”
“沙发?”
“名字不重要,关键是舒服。”
他点了点头。
花瑜得了点阳光就灿烂,她自夸道:“我这沙发啊,第一,符合人体工程学,第二,用料精湛,第三,我的手艺来自我外婆,她可是我们那一带著名的手艺人,非遗继承人……”
“还有这个小方桌叫茶几,平时我们可以坐在这来吃饭,也可以喝茶,要是有布料,再缝上垫子和抱枕就更舒服了。”
花瑜坐下来,示范了一下抱着抱枕,再葛优躺的样子。
周启仁很感兴趣,便问:“我弟那天的衣服可以吗?我看那料子极好,兴许可以缝你说的垫子。”
花瑜下意识拒绝:“不可以,他穿过的衣服怎么能抱在怀里,扔到茅厕罢。”
周启仁疑惑。
她真的放下老二了吗?
花瑜这时看到了他脚边的东西,有米,有面,她惊讶地问:“两只猎物能换这么多东西?”
周启仁不好跟花瑜说实话,毕竟二人还不太熟。
但花瑜却自言自语道:“山里
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值钱,一只顶三只,大仁哥你饿不饿,要不我给你做个蛋炒饭吧?”
周启仁今天在东州城也只吃了几个烧饼,一想到花瑜的厨艺,他就下意识点了点头。
……
翌日。
花瑜一早又陷入了纠结。
原本计划做好沙发和茶几就要走的,现在沙发和茶几做好了,那她是走还是不走?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走吧。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总不能一直窝在这小山沟里。
她穿好衣服,将头发扎成丸子头,随后就打包好包袱。
打开屋门,看到周启仁坐在竹沙发上,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壶茶,以及两个陶制的茶杯。
周启仁今天一早就起来了,想到昨天花瑜一直说,可以坐在沙发上喝茶,可家里没有茶,于是他一大早就去村里的何大夫家要了一些野菊花,何大夫说这种茶喝了降火,当然他不明白何大夫为啥要他降火。
茶杯则是在村头的陶匠家要的,两文钱一只,他只买了两只。
花瑜开门的时候,他眼神里明显有期待,但看到花瑜手里的包袱,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她要走了。
是啊,她本来就是要走的,不能因为她给他做过几顿饭,又做了这么舒服的沙发和茶几,就以为她会留下来。
就算她对老二没有那个想法了,那她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又瘸又丑的人啊。
而花瑜看到茶几上的两个茶杯,她突然有些兴奋。
于是就将包
袱往床上一扔,再出去道:“喝茶啊?我看看,原来是菊花茶,我挺喜欢的。”
她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又在他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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