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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阔被他叫了几声，迷迷糊糊地说：“丰献走的时候忘关了吧。”

  唐越去浴室里拧热毛巾给他擦脸，一边问：“谁在里面洗澡了？”

  6阔说：“丰献吧。”

  丰献：“……”

  这不是都说出来了吗？！刚才不是还说得很严重说怕误会吗？！

  唐越问：“那丰献呢？他也喝了酒吧？”

  6阔说：“让他去自己开房休息了啊，他没喝多少。你关心关心我，别关心他了。”

  丰献开始怀疑到底是6阔怕唐越吃醋还是6阔自己吃八竿子打不着的醋。

  唐越敷衍地说：“行，关心你，你喝高了擦把脸睡吧，喝水不？”

  6阔黏糊糊地说：“我要喝奶。”

  唐越：“哦我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

  6阔：“你知道我喝什么奶啊。”

  唐越：“你还是赶紧睡吧。”

  6阔：“睡不着啊。”

  唐越：“我拜托你了，你醉成这样了还行啊阔哥？”

  6阔：“你都这么说了我得证明一下。”

  丰献：“……”

  天地良心，丰献是真不想看，他一点也不想瞎自己的狗眼。但他没能忍得住，悄悄地从衣柜缝隙偷看。

  唐越还是他知道的那个特别普通的唐越，不管干什么都很普通。6阔却不是他平时见的那个6阔。

  6阔平时其实挺一本正经的，乍一看还觉得特别斯文，斯文败类反正也叫斯文。

  但在唐越面前，6阔就真的是小流氓，比谁都流氓，也比谁都温柔。

  即便这样，丰献也没有想过让唐越死，他只是想也被6阔那样对待，一次都好。

  唐越却死了。

  6阔见到了他小，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没讲话。

  很久之后，小问：“季然怎么样？”

  6阔说：“还没醒，但医生说比较平稳，应该不会很严重，具体怎么回事还不知道。”

  小点了点头：“你帮我照顾点。”

  6阔的心情特别复杂，还不能在这里抽烟。

  这算个什么事啊，八年前的小刚差点亲手掐死高岭花，八年后的小直接杀了吴钟仁。大飞说这回吴钟仁是真死透了。小倒不算是完全没计划，倒是把杀透吴钟仁这件事计划得特别完善，只是没想过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