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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坐在马青床边,肖锐凑过去看了看马青,马青呼吸很稳,被子盖得很好,肖锐四下打量了一下,睡地上太冷了,没铺的没盖的,昨晚他可是厚著脸皮在郭韶明的调笑下硬是挤到了马青的小床上,今晚再挤估计不可能了,马青可不是昨晚没醒过来的状态。
从被窝里把马青放在胸口的手拉出来放嘴边贴了一会儿,然後就著握著手的姿式又凑到马青嘴上亲了一口,看到马青没一点反应,肖锐还想著那个电话和那个电话背後的故事。他知道马青的魅力,不说相貌和品性了,马青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对生活的热情和执著,是任何一个像他们这样渴求稳定的人都想追求的,马青就是真有人追也一点不奇怪,崔霄鹏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肖锐坐在旁边心慌莫名又忐忑不安,猜测了半天那个总到底是个什麽人物,多金中年还是青年才俊?越猜这心里越虚,再不济也好过他这种伤了马青还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的让马青没法踏实起来的人吧。
肖锐这两天实在是累得够呛,本来这些日子就没缓过来,马青没醒过来他的心一直揪著,睡也不敢睡,吃也吃不下,还别说自己身体不对劲还有老老小小的都要照顾。晕晕沈沈的刚想趴下来睡一会,没留神一下扯到了背上的伤,痛得肖锐直抽凉气。那天被车撞了虽说没有大问题,可背上又青又紫的一大片还是挺吓人的,尤其是胯骨那儿,稍微动一下就像针扎似的。
好在药已经在郭韶明那里吃过了,肖锐掏出外敷的药膏在背上抹了半天又按摩了半天,有些地方够不著也只能算了,重新找了个姿势小心翼翼趴下去,再把马青的手抓住握手里,心里才真正舒坦了。
肖锐这边踏实了,马青可实在有点不好受,装睡比装死还难,尤其是旁边这位一心认为你睡著了的情况,他轻薄你你还得装不知道,他在那里呲牙咧嘴动作怪异的擦药你还得不受控制的眯著眼看著,尤其现在还是你的手一直贴著他的唇的状态,当真是一动也不敢动。撑了半个小时真的跟撑一年一样漫长,再撑下去估计马青真能笑出声来,因为肖锐的呼吸慢慢重了,每一下热气吹到掌心痒得他实在太难受,只能装著无意中手麻了的样子,挣了挣手。肖锐手松的到快,等马青翻了个身侧过去,不到两分锺,手又被肖锐抓了回去。
这孙子怎麽能有这个毛病,这姿势说不好听点就是扭曲著了,正常情况下都撑不了几分锺的,可身後的人又像抓著什麽宝贝趴下了。
是真撞得挺严重?还是因为累著了?马青心里小小的猜测著。可不是累著了。跟著自己跑了好几天,也没好好睡一个晚上,再加上还被撞了。听著身後越来越重的呼吸,要是这样趴一个晚上,胳膊腿都会受不了,还别说没盖的。
马青心里有点不落忍了,不管怎麽说肖锐这次来是来帮他的。
马青转过身来看著那个因为自己一动头又抬起来眼睛都睁不开的男人说了声,“趴著难受,要不嫌挤就上来。”
什麽叫天降福瑞,就好比你只想著一个馒头缓解饥饿却掉下一桌满汉全席。肖锐听著这句如同圣音般美妙的声音原本困得不行的精神一下子打了鸡血,彻底震醒了。
咸的淡的废话先不说,爬上去是正经。肖锐把外面的牛仔裤一脱,剩条保暖裤上了床两只手没地搁直接把马青抱住了。
“你是刚醒来还是难受的就没睡著?”肖锐小声问。
“老实点,不老实就滚下去。”马青一把打开肖锐的手。
“我不是想干什麽,这床太小了,实在没法睡,要不咱们背对背,要不面对面,要不一个方向。”肖锐小心地商量。
面对面想都不要想,马青自己找了个姿式转过去了,肖锐翻了个身,嘴里刚痛的呲了一声,一条腿就滚下地了。一看不行,还是一个方向吧,慢慢忍著背痛把身子转过来,九十公分的床,这不考验人吗?昨晚把马青搂著睡一晚上不觉得,现在帖著马青的後背,下面顶著马青的屁股,一分锺不到就顶出问题来了。
马青被後面那个已然成形的坚硬的东西顶得好不恼火,撤又没地方撤,躲又没地方躲,没几分锺自己也出状况了,这些年说不寂寞说不需要那纯粹就是屁话,又不是真有毛病,就算自己清心寡欲了,不也会偶而的躲到卫生间释放一回。这脑子里越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叉开是越叉不开,再听著身後肖锐的呼吸都不正常了,粗重的鼻息打在後脖颈上,马青的情形更难堪了,是不是参片水喝多了火气太旺了。马青全身紧绷著也只能假装著不知道,缓缓的吸气缓缓的呼气,心里骂了好一通自己发什麽屁贱,这会儿倒变成烈火炙烤著自己了还一动不敢动。
“马青,你转过来好吗?我这样难受。”先受不了的是肖锐。肖锐把马青肩膀一扳就把马青给转过来了。
马青一下慌了,两只手飞速地伸下去遮挡自己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没想到直接碰到了肖锐那个早不成样子的东西上。
“唔——”肖锐吃痛低哼了一声。
马青惊慌失措,夹著腿把身体拼命往後撤,屁股都快悬空了,“你他妈的敢耍流氓,当心你的命根子。”
肖锐笑了笑,“就是想耍我不也没胆子吗,这样碰不上好一点,来,你枕我胳膊上,要掉下来我还能拉你一下。”
“少来。要不你睡那头去。”马青开始推肖锐。
“别呀,今晚我又没地儿洗脚,那不得熏著你了,来吧,别别扭了,我是真困了。”
也不知道肖锐说的是不是真的,肖锐把马青的头一抬,自己把胳膊垫下去,再把马青硬搂了过来真闭上了眼。
马青缩在肖锐怀里一动不敢动。闻著肖锐身上重新熟悉起来的体味,一股股火就在马青体内上窜下跳。
太他妈的折磨人了,就和当初自己和肖锐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似的,几乎不需要肖锐碰,有时候光想著肖锐就能让他随时随地支起帐蓬,当初可以算是年青气盛,现在算什麽?缺发滋养、久旱逢露、欲求不满?
硬是等到肖锐睡熟了过去,马青才敢移开肖锐的胳膊,坐起来开了床头的应急灯,小心的拉起了肖锐背後的衣服。马青一下子呆掉了。
肖锐背上好大的一片青紫後腰下方还缠著一大圈纱布,挺有几分自己当初受伤的模样,手伸过去还没碰上马青又快速的收了手。想想自己醒来後肖锐做这做那的,似乎没事人一样,他真没想到肖锐伤的会这麽重。
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好半天,马青脑子里嗡嗡的,一幕幕场景飘过来荡过去,模糊又混沌,这个面冷心热的肖锐,给他的和从他这拿走的一样多,马青自己也分不清了,过了这麽些年,肖锐在他心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那麽多事事非非,恩恩怨怨,主动的也好,被动的也罢,早把他们的关系演变成了疑难杂症,不是仅凭一个方子就能解决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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