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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站稳，顿时往一边摔了过去。

季行川：“……”

方知然还在滋儿哇乱叫，一只手伸过来，搭着他的腰，轻轻地将他往回带了一下，又抬起手，往他脑袋上拍了下。

乱叫暂停。

方知然：“……师兄，对不起，你是我爹。”

“崴脚了还这样跑。”季行川说，“小心点。”

“咦，师兄你还没走啊。”方知然捡起自己飞出去的书包。

“没。”季行川说，“还有样东西没拿。”

“现在拿上了吗？”方知然问。

季行川扫了他一眼，嗯了声。

“那我跟师兄一起回。”方知然说。

冬季老师，我来了！

哄睡

方知然这会儿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

连路边的野猫路过，他都能冲着喵两声，喵得声调齐全，抑扬顿挫。

“喜欢猫？”季行川问。

方知然：“喜欢。”

季行川：“有偏爱的品种吗？”

方知然：“叮当猫。”

季行川：“……”

罢了，这个买不到。

从实验楼到硕博宿舍，要经过一条林间小路，最近路灯坏了好几盏，学校还没来得及修。

方知然迈着二倍速的脚步，还没忘了说话：“行川师兄，你毕业后打算留校任教吗？”

“目前有这个想法。”季行川说，“慢点走，前面有个……”

“这树怎么倒在路中间啊。”方知然差点栽跟头，“我师兄真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

季行川：“……”

“刚叫你回去你不着急。”季行川说，“非说学习的热情比花灿烂。”

方知然：“昙花。”

季行川：“……”

远远瞧见硕士宿舍楼，方知然脚下踩出了小风火轮：“师兄晚安，明早请你喝奶茶！”

三、二、一。

方知然，发射。

方知然形状的影子朝着宿舍的方向蹿了出去。

宿舍里，何旭阳刚学完，正在看球赛。

方知然冲进去的时候，刚好进了个三分球，何旭阳正振臂欢呼。

“好球！”

“小然，来看球吗！”何旭阳热情邀请，“再开两罐啤酒。”

小然不看球，小然要听冬季老师讲两句，然后在床上滚成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