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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笑道,“哪有什么金钿姑娘啊!”
小连子轻蹙眉头,将信将疑地:“可是……张主簿说,他把金钿姑娘送到你那里去伺候你了……还说,你要把她带回宫……”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薛景突然想起来,似乎晚上烟花大会结束之后,的确有个女子抱着琵琶进来,不过他压根没有在意过,叶恪命那人唱了首歌就让她下去了。
“哦~”薛景故意开起玩笑,“你说金钿啊!”
小连子委屈巴巴地望着他,手上紧了紧。
“金钿长得的确是闭月羞花,窈窕多姿……”
小连子噘着嘴,看样子像是要哭了似的。
薛景瞧着他吃醋的模样心里是又高兴又心疼,“你说,我要是真的带金钿回宫……”
小连子抿着嘴,眼眶红着,眼泪又似珍珠般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薛景又问,“你觉得该给她封个什么位子好?”
“你……真要带她回宫吗?”小连子鼻子动了动,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问。
“那是自然,她伺候的我挺满意的,总要给她个名份……”
小连子脸瘪得不成样子,嘴拧成一团,泪水刷刷得流。
薛景见状,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慌乱地说道:“我同你开玩笑的,这都听不出来么?”
可小连子已经开了哭腔,止也止不住,索性呜咽咽地哭出了声,鼻尖发红,眉眼哀怨,胸腔来不及喘息般上下起伏着,成了个泪人,即便是如此,哭声依旧小得可怜。
小连子连哭的模样都如此乖巧,如此懂事,薛景心揪地紧紧的,怜惜道,“我都同你说过了,我有你了,不会再要别人了,你当我是在开玩笑的嘛?”
小连子哽咽着,“那……那……金……金钿……”
薛景直想打自己的嘴,做什么要同小连子开玩笑,“我根本就没碰她,你若是不提,我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真的!”怕小连子不相信,薛景重重地说着“真的”二字。
小连子泪水止住了,边抽泣边望着他,“那……宸妃……”
薛景见小连子提了宸妃,知道怕是小连子心里早就记着他重生前独宠宸妃的事儿,急忙解释道,“我先前的确对她有意思……”
话音刚落,就见到小连子脸又拧巴在一块儿,薛景赶紧说道,“但是她对我不忠不义,我早就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了,真的,她心里还挂念着另一个人,况且我原先对她仅仅是有几分好感,但我对你可是十足十的喜欢,真的!”
此刻的薛景宛如一情窦初开的少年,只怕心上人误会,怕心上人难过,哪儿还有半分帝王的威严。
“那……德妃……”听了薛景愿意耐下性子同他解释这么多,小连子已经不难过了,但他还是要问清楚。
“我对乔以梅和许织芳都没有半分情谊的,乔以梅是先皇赐给我的,许织芳进宫时,我也还没遇上你,但是她俩毕竟入了宫,我对她们虽不喜,但也得负起责任来,若是你不喜欢,我就将她们赶出宫去,可好?”
“别!”小连子说道,都是可怜的女子,已经无法给予她们爱情又怎么好再赶她们走呢,那多可怜啊!
“那你可相信我了?”薛景牵着小连子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我谁也不喜欢……”
小连子听了如此直白的话,羞怯极了,轻轻颔首,心中满是感动,说了声,“嗯。”
不对!
小连子望着薛景,又问道,“那小顺子……”
“谁?”薛景疑惑地问道,“小顺子?”
小连子咬%%着下唇,“就是你一夜春%宵的那个小太监啊……”
一夜春%宵?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薛景说道:“自从我把你调到长寰宫之后,除了你,我一个人也没碰过,那又来的一夜春%宵,你可真是太冤枉我了!”
“那林大宝为何说你和他……”小连子听薛景说他谁也没碰过,喜上心头,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林大宝的事儿,惊觉林大宝或许从头至尾都是在欺骗自己。
“林大宝同你说我和一个叫小顺子的太监做了那事?”薛景气极,“简直是胡言乱语,待我回宫后,看我怎么处置他,我倒要问清楚,是谁给他的胆子胆敢编排我!”
小连子道:“宣鹰已经将林大宝杀了!”
小连子将那夜的事情告诉了薛景,他离宫时一直记着要将此事告诉薛景,但刚巧那时薛景危在旦夕,他心中悲痛交集,竟将这件事给忘了。
“该死的乔以梅,真是蛇蝎心肠!”薛景咬着后槽牙。
他本想着,乔以梅与自己总算是夫妻一场,上辈子自己被关茹骗得团团转,乔以梅本就受了冷落,又枉死火灾,而这辈子,他非小连子不可,断不可能接受别的女人,薛景深觉对不住她,本想让她荣享富贵,若是有了心仪的男子,成全她俩也不是不行,可乔以梅居然做出伤害小连子的事情,这是薛景万万不能忍受的。
薛景同小连子说道:“你放心,我定然为你讨回公道,对了,圳南城里不安全,明日我们就得启程回去了,你明日同家人道个别,午时一到我们就动身。”
“这么快!”小连子惊道。
“事发突然,以后有机会你再回来探亲。”薛景说道。
小连子心中不舍,但他也懂得以大局为重,薛景在圳南留的够久了,朝中还有许多事等着他解决,又怎么好为了他一人多做停留呢。
第二日,他与家人说明了情况,肖幼菡和肖见越舍不得小连子,拉着他又说了好些话。
虽然宣鹰的武功的确算不得高,但不出一招便输了听起来也确实令人心惊,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高手潜伏在圳南,未免打草惊蛇,薛景离开的消息并未告知县衙的人。
他们来时带的人手便不多,因而走时换上衣裳,便也不算张扬。
未时,张主簿提着好些贵重的礼物前来拜访,进了肖家大门才知道皇上已经走了,此刻怕是已经出了圳南,他气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心里骂骂咧咧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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