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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匀涂得很细致,揉得也很缠绵。
陈紫感觉他的呼吸落在耳边,是低沉的声音:“好了。”
陈紫仍旧没抬头,“谢谢。”
陆匀的呼吸却没离开,他是坐在床边,一只胳膊肘撑着上半身,贴近她说话的。
他说:“好像也不需要加湿器,挺湿的。”
陈紫一贯用完就扔的态度回他:“滚吧。”
陆匀服务态度很到位,第二天睡前又进了她卧室,把门关上,问:“女士,需要推油么?您的专属技师随时为您上钟。”
陈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倚着床头拒绝:“今天不想涂了,反正总会长的,不管了。”
陆匀义正言辞地去拿油,“那可不行,你的皮肤问题我包了,多长一根妊娠纹都是我的失职。”
陈紫笑了,“哦?长了怎么办?”
陆匀看起来挺认真:“你长几根,我就在肚子上纹几个一样的花纹好吧。”
陈紫不当真,但挺喜欢他这么哄着自己开心。
她把爱和性分得挺开的,介意他进入自己的生活,却可以不介意他进入自己的身体,毕竟前者带来的是麻烦,后者却能带来快乐。
他这么上赶着的要伺候她,她索性放任地连肚子都不自己涂了,全权交给陆匀。
闭着眼,感官都由着陆匀的手支配。
陈紫不至于自卑,但总归是有些苦恼地问:“肚子上的纹多吗?”
“还好,有几根,挺特别的。”陆匀手指点了点粉色疤痕,“这一条比较长。”
陈紫和他唠家常一样抱怨,“等生完了,要去做个激光祛疤,不然穿裙子漏腰丑死了。”
陆匀喜欢听她这么跟自己说话,也没搭腔。
屋内静得能听见窗外路过的小朋友拍皮球的声音。
咚——咚——咚——
就像陆匀的心跳声。
他握住她腿心的泥泞,她扭头看他,又重重地把脸砸回枕头里,眼不见,心不乱。
这暧昧的气氛拉扯到第三天,他坚持要给她涂油,可手下揉搓的动作老练了许多,也不再刻意引逗她,单纯得帮她护肤而已。
陈紫有点好奇,她原本以为他会得寸进尺,没想到他偃旗息鼓了。
陆匀涂完油,看她疑惑地望着自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把油放回置物架上,抽了张湿巾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擦手,“会影响胎教,不好。”
陈紫:?
陆匀擦干手,湿巾扔进垃圾桶,跑出去冲凉睡觉了,至于睡前还有没有做其他事,陈紫就不得而知了。
之后的日子,陆匀每天都会替陈紫涂妊娠油,还发展出了新业务,给她按摩脑袋助她好好睡觉。
陈紫给盛夏打电话吐槽,说这狗男人把人兴致勾起来了又开始装良家妇男。
盛夏在酒店改剧本改到头秃,听她说得乐不可支:“知足吧你,不装良家妇男,难道装梁山好汉吗?人家为了你的安全存天理灭人欲呢,多好一男的啊。”
陈紫当然也知道他的“好心”,只是既然没法发展出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别互相折磨了呗,可他偏偏到点就准时出现在她房间里,说要上钟。
盛夏听得在床上笑到打滚:“就饮鸩止渴呢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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