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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的某些不知名的因子,好像耐不住寂寞似的,也要跟着一同酵、膨胀。
她的心倏然跳得飞快。
这种应对不及的情形让祝在很没有安全感。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语气不自觉带了些防备:“你要干什么?”
贺遥握着她的手霎时空了,风一吹,残存的凉意也散了。
他放下手,下巴朝她手里的袋子扬了扬,“我在这擦了药再走吧。”
祝在顺势把药袋递给他,“擦吧。”
贺遥目光沉静地盯着她看了片刻,把装药的袋子扯过来。抽出一根棉签,动作粗鲁地拿着棉签棍把碘酒盖下的peT封口膜戳了个孔。
让棉签头沾了点碘酒,他胡乱地在伤口处绕圈涂抹了几下。
祝在眼见他破溃的皮都被掀起来,紧接着又都压了回去。
看得人牙都酸了。
“……”
祝在实在是忍不住问,“你不知道擦碘酒要从伤口往外擦的吗?”
“不知道。”
“算了,棉签给我吧。”
他看了下手里用过的棉签,伸手,“这根?”
祝在白他一眼,“扔了,我要的。”
贺遥依言照做,把棉签扔了,又抽了一根的出来给她。
祝在沾了碘酒,让他伸着手,小心翼翼地从伤口处往外给他消毒。
刚才在店里是才受伤,所以看不太清情况。现在破溃出都渗血了,祝在才看清他手背不知道是被什么刮破了一块皮,光看着就疼。
她皱了皱眉,“你被什么东西弄的,破了这么大块皮。”
“秃子身上的皮带扣,刮到了。”
“皮带扣怎么还能刮到你?”
“因为他压根没系。”贺遥的眼神有些古怪。
祝在犯了迷糊,“什么意思?”
“你想想他那个肚子。”
啤酒肚,挺大的一啤酒肚,像怀胎十月。
祝在嘴角抽了抽,得出结论:“他吃太饱了,裤子太撑,所以偷偷解了皮带?”
“bingo。”
“……”
想了一想,祝在提醒道:“下次看准了打,为那种人伤了自己不值得。”
“我不会在同一件事上犯两次错误。”挺认真的语气。
这句话细听好像含着点什么深意,祝在抬起头来看他。
“那就好。”她笑道。
贺遥也扯了扯嘴角。
一度沉默后,祝在几乎是本能的替他吹了吹伤口。吹完又猛然现这个动作做得不合时宜,她像是在效仿他一样。
可她确实是身体本能这样做的。
为掩去不自在,祝在率先开口:“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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