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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改名的提议我认为不错，刚好我也对这些墨汁感兴。”乔伊淡淡开口，“那么，边走边聊？”

  这下轮到阿穆惊恐面具了，瞬间组织不好人类的语言。

  好在，西恩也面无表情地跟上了，乔伊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庞大如堡垒的飞舰，在雾蒙蒙的海面上航行，居然没有出一点多余的噪音。

  除了破开的浪花，整个穿行都是悄无声息的，度却比乔伊认知里的任何军舰都快，连远处的飞鸟几乎都成了虚影。

  她跟在阿穆身后，表情平静地听着他语极快地介绍这座庞大战舰的结构，和渊海星系远征军们的组成。

  黑瞳中有光不断明灭，不知道她在思考些什么。

  终于，舰长室那边有人来叫阿穆，乔伊善心现，没有再强行把人叫住，被迫直面来自他们邪神大人的阴冷威压了。

  而这个时候，舰船离都星的腹心城市，也已经很近了。

  隐约能听到遥远传来的一些炮火和号角声。

  乔伊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冰凉的触感所紧紧箍住。

  盯着她的视线如有实质，海水一般将她无声包裹。

  “乔伊。”他低低地喊了她的名字，像是久在黑暗中，等待判决的死囚。

  乔伊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战火纷飞。

  海面上似乎漂浮着不少堕种和人类的尸体，纠扯在一起，不死不休。

  乔伊微微笑了下，她呵了口气，在冰凉的透明石头窗户上，画下一只隐匿的小水母。

  才一点点挣开西恩的束缚：“你们很快就离开了，对吗?”

  “是我的信徒离开。”

  “希望你们信守承诺，”顿了顿，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乔伊快开口，“现在，我要去都星处理一些事情了，你不要继续跟着我。”

  “很感谢你们抓到了高纬度入侵者，但剩下的希望你们不用插手。人类并不是全然弱小而没有办法，我们会有办法救助那些成为堕种的同伴。”

  这样官方的语调，让西恩的白瞳微缩，那些压抑在阴暗处的思想，无可避免地，快疯长，像荆棘野草般，纠缠这快填充满他的脑部空间。

  “那么——”

  他垂下眼皮，白瞳却在疯狂闪烁。

  几乎是乔伊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突然被重重抵在冰凉的透明窗户上，后脑勺都砸得一声轻响。

  那些触手迅生长，一圈圈缠绕住她，将她死死困在这样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而不远处就是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