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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宁双走到他的旁边,目光紧紧地盯住他。
“我没事。”
赵五站起身,轻笑著搂住谢宁双的肩膀,与他一同上楼。
两人走进二楼的小房间,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一个灵牌,面前插著三支香,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谢宁双没有走上前,只是站在门边而已。赵五点了三支香,插在香炉上面,然後又倒了一杯小酒,放在灵牌的前面。
“聂白,我们回家了。”
赵五轻闭双眼,依稀看到一张爽朗的笑脸,只是身上沾满鲜血,背後更是一片火海,赤红的火焰中晃过两张脸孔。
半晌,赵五睁开眼睛,面前只有一个香炉,一杯小酒,灵牌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他轻声叹息,还未露出痛惜之色,忽然感觉有人从後面抱住自己。紧紧搂住自己的那双手白皙纤细,却微微地颤抖。
赵五不由得笑了,温柔地握住了那双手,亲昵地安抚道:“别怕,我们已经回家了。”
谢宁双的身体不再颤抖,只是仍把赵五抱得很紧,脸颊紧贴他的背,竟是不知不觉地犯起困。
待到谢宁双睡熟,赵五总算可以脱身,他环抱住谢宁双的腰,让他安心地靠在自己胸口,两人走出小屋子的时候,大厅的客人早就醉倒了。他们慢悠悠地走进屋子,淡淡的熏香遮掩了身上的香味,却仍有丝丝缕缕吹入身体,深深地刻在血肉之中。
小小的酒楼只有酒,没有菜。只卖酒,不住店。这里只有两个人,一个老板,一个夥计。这里没有痛,没有恨,只有淡淡的香烛味,思乡哀愁,萦绕於鼻息之间。
之二完
☆、谁饮春色醉之三01
苏城破有很多朋友,而赵五只有两个。
冬夜,赵五早早拴上大门,搂著谢宁双躺在被窝,懒洋洋地喝酒暖身。两个人盖著一条被子,一半搭在赵五的腰部,一半盖到谢宁双的胸口。谢宁双眯缝著眼眸,目光呆滞地望著赵五。
“渴了?”
赵五轻笑,拿著酒坛在他面前晃了晃。谢宁双不答,视线跟著酒坛慢慢移动,最後停在赵五的嘴唇上面。
赵五嘴里含著一口酒,低头吻住谢宁双的嘴唇,暖酒顺著喉咙缓缓流进身体,喉结微微颤动,身体不由得绷紧。
这时,赵五的舌头随著最後一点酒滑进谢宁双的嘴里,然後不动声色地勾起他的动作,谢宁双本就穿得极少,薄薄的衣衫褪至肩膀,松散的披在身上。
两人一整天都赖在床上,皆是没有束发,此刻,赵五的头发垂在谢宁双的脸颊,惹得他欲伸手抓痒,却被赵五笑吟吟地握住了。待到谢宁双渐渐喘不过气,赵五伸手揉捏胸前的突起,微凉的手掌触摸著滚烫的肌肤,谢宁双不禁呻吟出声,身体更是一阵颤动。
赵五突然笑了,慢悠悠地坐起身体,黏湿的唾液连著两人的嘴唇,谢宁双眼眸茫茫的,伸舌舔了一圈嘴唇,殷红的唇色更显得湿润。
“还要不要?”
赵五懒洋洋地躺回去,似笑非笑地望著谢宁双,谢宁双刚要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麽,伸手就要抢赵五的酒坛。赵五用手肘挡开,假意被他打痛了,皱眉惊叫起来。
突然,他们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风声,想必大门又被人踹开。
“我去看看。”
赵五脸上带了七分醉态,东倒西歪地准备起身,谢宁双微微皱眉,将他按在床上。
俊俏少年一声不吭地披上外袍,脸上带有三分红晕,穿了件薄衣就出门了。他走至门口,不禁放慢步子,刚要回头却又作罢,食指轻抚自己的嘴唇,眼中闪过一抹情色,然後面无表情地快步下楼。
赵五眯缝眼眸,佯作无意地望向离开的人,不禁扬唇一笑,慢悠悠地丢掉了空酒坛。
酒楼的大门正敞开,冷风飕飕往里灌,谢宁双直打冷颤,单薄的身体有些发抖。
“你是什麽人?”
来者是一个女子,周围黑漆漆的,看不清容她容貌。只能依稀瞧见她穿了一件单薄的暗红绸缎,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寒之色。
“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什麽人?”女子毫不客气地问道,神色间带了几分轻视。
谢宁双看了她很久,眼神中皆是困惑。他揉了揉眼睛,这才答道:“夥计。”
闻言,女子大笑不止,缓步上前,伸手捏住了谢宁双的脸颊。谢宁双下意识地闪躲,竟然发现身体不得动弹。
“小夥子长得倒是俊俏,不比苏城破差。”
听到“苏城破”三个字,谢宁双脸色微变,眼底里射出满满的敌意。女子却不以为然,笑吟吟地打量谢宁双,指腹轻轻勾画他的轮廓。只是她仍在暗处,令谢宁双看不清她的样子。
“小狐狸,少来作弄我的人。”
赵五慢悠悠地走下楼,一只手拿著蜡烛,另一只手拿著衣裳。手里的烛光微弱,隐隐照出他的笑脸。
女子看了看谢宁双,然後得意地望向赵五,忽然甩动衣袖,仅仅只是片刻之间,蜡烛已经在她的手里。
“他是你的人?骗谁呢!”
说罢,她慢悠悠地松开手,把蜡烛放在桌子上,顿时,整个大堂灯火通明,竟如白天一般。
“这孩子长得不错,你从哪里捡到的?”
赵五笑不作声,缓步走到谢宁双的旁边。直到此时,谢宁双才移开目光,专注地打量女子的容貌。
先前在离剑山庄,沈萱华已是人间绝色,眼前的女子却有另一种说不清的味道。眉目如画,白皙精致,腰肢纤细,柔若无骨,如鬼魅一般豔丽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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