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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时候,在他耍玩著把「兰雪」这名字叫个两三篇的时候,还会不理。
如今这麽理宜气壮的在顾叔叔面前承认,就不知心底是什麽滋味。想到这…觉得比打架打羸了,教他吃这个闷亏还来得有趣。
「想说,如果你真不喜欢这名儿,我就再想一个。」嚣狄长袖踱步在房中,一片烟雾弥漫,他解下外衣,翻开内衣来捡查伤处。
他被兰雪揍了好几拳,不过可预见的是,被他发酒疯之下,硬吃了许多拳脚的兰雪,一定比他还伤。「我也知道,兰雪两字是有点女儿家了。」
他走到房侧,把屏风稍稍拉离了一点,上头挂著的黑披风滑下他手中,沾了雪污,又湿又脏。料想是要不得了。
想到这,才记起要给兰雪辟一间房,还要置衣……捡人真不像捡些猫猫狗狗,要忙的事还多著。
走到浴桶旁,一手搁於桶沿,另一手托起青年的下巴「不过,这张脸真的像女儿家。」
他又好生瞧了个透彻,兰雪没有反抗,却也没有眼神接触地任他看。
坐於木桶之内,奶白色的水掩盖了腰以下。
「但也不会有女子,拥有像你的一双眸。」明明是跟他差不多的年纪,明明窝於街头之中,什麽都欠奉。这麽一双坚定澄彻的眼也是吸引。
松开了手,嚣狄长袖看著他以布擦拭身子,指尖就无聊地沾水拨弄著。
他说了这麽多话,兰雪还真的一声不哼。
好无趣。「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像跟空气在说话。」
以指尖挠著卷曲的发,褐发青年用另一条布,沾湿,去抹擦兰雪的黑发。水已污得不像话了。
兰雪听罢,手上动作一顿,问道「我可以为你做些什麽?」
「不用做什麽。你只是来,伴我的。」他没想过要训练兰雪成为什麽左右手,什麽军中兵士的都不用。他要兰雪来,不是为了养心腹。
又不是童养媳。「你今晚先睡我房,明儿个,我叫人开一间房予你,也带你巡察一下周遭环境。」
兰雪点头,想起他刚说过的话,才微微启唇「好。」
「乖。」嚣狄长袖咧开了大大的笑容,很满意的看著兰雪脸容,忽来奇想「虽然你只来伴我,什麽也不用做。但你扮女装,也许可以赶走我身旁莺莺燕燕。」
兰雪以不够零点一秒,皱眉了。眸间淡淡覆上一层冷。
「说笑啦!」嚣狄长袖为他明显得过份的表情,笑弯了腰。房内一片水雾,他给呛到而咳嗽两下。
是时候了,若他再不去处理堆顾半山高的公文,老爸又一阵好念,烦毙了。「净身了,换上那边一套黑衣,我等下带你去书房。」
临走前,他也换上了新的衣裳。他一顿,瞧了瞧自个儿的胸膛,又转身,伸手。
抚上兰雪的平坦胸膛,婉惜到「怎麽都还没有肌?」
似乎暖水都没有温润到他的身子,兰雪的体温仍是低。
他明明已每天训练身手,没敢偷懒,仍是胸肌欠奉。
他俩到二十来岁的时候,也许就会有好体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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