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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郎想着想着就激动起来,自言自语说着自己的计划,越说越满意,就差跑到直接裴容面前开口说话了。
远处的裴应川也注意到了他的动静,等了一会后便走远了些。他一边记路一边行走,大约二十分钟后终于看见了一棵快要枯死的树,他做好记号,又在周围探查片刻,最后又选了一棵和他胳膊一般粗细的榆树。
这枯树是砍下来烧火的,至于这榆树则另有他用。他之前做过许多木制手工艺品,算是个半吊子的手工爱好者,不知道能不能用着木头做些什么出来
……
草屋里,趁着天晴,孟冬把裴应川带回来的陈米都筛了一遍,之后摊在布上晾晒去除潮气。
菜干也顺带被他摆了上去,眼看着这块布还剩下许多空地,孟冬想了想,把瓦罐竹筒还有汉子早上换下来的衣服都找了出来,总之只要是能洗的东西他都没放过。
若不是被子洗后太重,他甚至想把这被子也洗一洗晾晒着。
去水洼的路已经被汉子去除了杂草,也不用担心有蛇,孟冬左手拎着两个瓦罐,右手臂上搭着衣物拿着树枝,缓缓地放下受伤的那只脚,脚尖点在坚实的土地上,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路上的凹凸不平。
脚踝虽然依旧肿胀着不过没有疼意,他这才放平整只脚。
孟冬深吸一口气,收起树枝小心地行走起来,他如今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并不比之前瘸腿的姿势好看到哪里去。
刚开始走路时,他觉得怎么走都别扭不对劲,然而十步之后,那种不适感慢慢地消失了,他的步子越来越稳,姿势也不那么难看了。
又走了十几步后,孟冬还是放下了树枝。
还是有些疼,看来这事急不得。他的心情略有失落,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
水洼里的水这几日变小了些,他先清洗了瓦罐和竹筒,而后才将汉子的衣服放进了水里。他力气小,搓洗几下后手就有些酸疼,只好用树枝当起棒槌学着之前见过的那般开始捶打衣服。
做完这些之后他拧干衣服,一瘸一拐地向着草屋走去。
然而还未走近草屋,孟冬便看见晾晒陈米的那块布被风吹翻了起来。生怕稻米被再次弄脏,他只好把湿淋淋的衣服先放在干净的草地上,带着瓦罐和竹筒想把稻米给收起来。
他离开的时间不是很长,那些鸟儿还不敢来偷他的米。
匆忙地把沾了泥土的稻米堆到一处,孟冬准备回屋里把原先汉子拿回来的麻布口袋拿出来装米,好筛掉细灰。
他掀开草帘,觉得这屋内的摆设有些不对劲,然而定睛一看又好像一切如旧。
孟冬拄着树枝向里走了走,来到火堆旁摸到了汉子留给他的小刀,然而还未等他起身,只听得身旁的稻草堆忽然被人推倒,几息之后,一个陌汉子就窜到了他的身后,揪住了他的衣领。
因为是背对着的姿势,他的小刀还未挥出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扔到了一边。
“别动!”
还未等孟冬挣扎,揪住他衣领的那只手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短短几秒时间,孟冬却觉得自己好像窒息了一般痛苦。
他死死地咬住牙,等待身后之人再次开口。
“那个汉子呢?他什么时候回来,你们的钱放在了哪里?”
孟冬不想回答,他下意识地咬住了舌头,然而舌尖上的痛苦却让他浑身一颤。
“我只要钱。”脖颈上的手忽然松开了,下一刻,孟冬觉得肩膀很疼,原来是那个人拽着他的肩膀把他拖站了起来。
“你快说我就放了你!”
孟冬心跳剧烈,他知晓这个人应当就是裴容口中的那个姓孔的人,这人一开口就是问汉子在哪,说明他也很害怕被捉住,而且第二句话就是要钱,应当暂时不会对他动手。
见他不回应,姓孔的一把将他推到屋子最里处,而后开始胡乱翻找起来。
他先是将孟冬刚才坐下的火坑边都搜罗了一遍,然后走到稻草床将稻草弄散开始搜寻。果然找到了孟冬的三十六文钱。
找到钱之后,那人显然高兴起来,似乎都忘记了他还在这里。不过……孟冬看了看另一张床,他知道汉子所有的银钱也都藏在了那里。
那姓孔的尝到了甜头,翻找愈发仔细,眼看见就搜到了他这里。孟冬看好时机,捡起地上稻草向他扔去,孔春良被这突如其来的草屑给迷住了眼睛,当即就捂住眼睛流起了泪。
孟冬想要起身,然而他伤势未愈又没有别的东西借力,起身的动作难免慢了下来。也就是这一瞬,孔春良揉了揉眼睛,看到他要逃跑,就算流着泪也要一个飞扑想把孟冬截下来。
还好,那小刀就在不远处。
孟冬再次捧起一堆稻草扔了过去,趁着那人躲避的时候,他飞速向前爬,只差一点就要抓住小刀,然而关键时刻,孔春良已经起了身,孟冬心下一紧,拿起小刀直视对方。
孔春良又气又恼,他只不过想拿些银钱,又不是要害人性命,这瘸腿小哥儿乖乖听话自然不会出事,为何要折腾这些。
“你跑不走,这刀也伤不了我,我只是想要些银钱,谁让你回来这么早。”孔春良如此说,他也是有些无奈,有这小哥儿在那汉子一定会知道是他拿的钱。
孟冬举起刀,没再乱动,这姓孔的有可能因为害怕被报复而选择对他动手。
两人之间出现了奇怪的沉默,孔春良知晓这瘸腿小哥儿跑不远,他一把掀开草床,翻找出几十个铜板来。
“呸,怎么这么少?你们是不是还藏得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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